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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濡濕的呼吸交融在一起的那一剎那,我擺脫了困境,迎向他明澈的眼睛:“還真不好辦呢……”他淡笑:“那還辦不辦?”“只能爭取了?!?/br>“行,說定了啊。”他干脆地立誓,在我嘴角輕吻了一下,臉上的誠意驅(qū)逐了我的傷感。我也點下頭:“說定了?!?/br>當晚,昀森在房間為我彈奏蕭邦的降b小調(diào)第一號夜曲,如詩的意境,柔軟纖細的旋律,空氣中好似飄著一種情韻,我站在琴身旁邊,靜靜欣賞,這一刻好像拋開了世俗煩惱與紛爭,如果能一直這樣下去,倒可以成就永恒了。在昀森結(jié)束最后一個音符時,我走到他身后,輕輕摟住了他,將感受近距離地傳遞。他背靠在我胸口休憩片刻,抬手撩撥我的發(fā),在如此靜謐的空間,我感覺不到時間從身邊流逝的聲音,有的東西可能這一刻不抓住,下一秒就會無聲息地溜走。懷里的這個人,帶給我多少與眾不同的感慨和期待,既然我們走進對方的生命,又何以因為那些不優(yōu)雅的挫敗就退縮呢?無論過程怎樣,答案只有一個——“我想我們應該在一起。”他低笑:“對,我從來沒有懷疑過?!?/br>“你有?!?/br>“我沒有?!?/br>“你怎么不承認?”他嘆了口氣:“OK,我承認我曾經(jīng)有過一絲動搖,但那只是曾經(jīng),那只是在我沒有完全得到你的心之前?!?/br>我俯下頭吻他的耳廓:“你現(xiàn)在有完全得到我的心?”“喂,都這時候了,你可別刺激我!”他一臉受挫的表情,“我們這樣好像很不干脆?!?/br>“怎么算干脆?”“再接再厲保持進展,不準中途換角?!?/br>第二天中午,幸福的新婚夫婦約我們在某餐廳見面,兩兄妹果然要就行程一事達成意見,昀森快要準備兌現(xiàn)“結(jié)婚禮物”——隨阿齊去云游各地兩周,為兒童基金會募捐。同桌被邀的還有周晴和錢永的小表妹,基本上,同齡人的交流還是比較自在的。餐桌上,周晴對我的額外關注,引起了大家的廣泛注意,甚至在周晴去洗手間的空檔,我還被阿齊調(diào)侃:“晴晴還真懂得慧眼識英雄噢?!?/br>錢永婦唱夫隨:“有道是美人須有英雄配,杜兄不要錯失良機,正所謂打蛇隨棍上……”這邊已經(jīng)被小表妹安妮打斷:“永哥,受不了你,不要亂用形容詞好不好!”逗得大家都笑了。平靜的昀森帶給我平靜的心情,我想,要是我們兩個還能被這種級別的玩笑驚擾到,那我們也就不容易勝利了。周晴回轉(zhuǎn),看見大家表情各異,心生警惕:“姑娘我小離片刻,好像這邊就起過什么波瀾了,不會有人在嚼舌吧?”阿齊已經(jīng)哈哈笑開了:“什么叫此地無銀三百兩,不用我多作解釋了吧?”周晴一聽也有點不好意思起來,笑著不肯再搭腔。這一邊,安妮老早就一臉興奮地偷瞄昀森無數(shù)次,最后實在忍不住搭訕:“我也可以叫你阿森吧?”“當然?!标郎瓕W⒌乜粗藭r的眼神有殺傷力是公認的。小女生有些緊張:“今天是我拜托永哥帶我來的,我一直在意大利念書,主修服裝設計,你登臺的時況我都有關注,真的是一級棒,我的夢想就是有朝一日成為知名設計師,然后請你擔當我的主席模特,天哪,雖然有點異想天開,但我終于說出來了!呼,跟做夢一樣,我在歐洲的姐妹會羨慕死我,我竟然成了伊森的親戚,哈哈?!闭f話倒是率真得可愛。“家里猛蹦出個追星族還真是突兀?!卞X永看看昀森,“以前我一站到阿森旁邊就知道自己沒什么市場,還好他有個meimei補給我,否則到現(xiàn)在,我也一定名草無主?!?/br>“喂!有我這朵名花配你這根小草還真是綽綽有余,你不要不識好歹啊錢永!”夫妻倆的內(nèi)部矛盾成為整個餐桌觀眾的最佳余興節(jié)目。周晴突然問我:“聽說你很快就要離港回舊金山?”“對,計劃又要提前了,有點公事需要我親自回去處理,所以訂了后天上午的直航?!闭f完,與昀森無意間對望一眼,隔著一張桌子,我也能感覺到他濃郁的悵惘。“我們還真都是不夠安定的一群,成日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滿世界飛,等待每件事塵埃落定?!敝芮缫徽Z雙關地舉起酒杯,掩下失落笑了笑,“來,為不安定干杯?!?/br>“干杯!”大家附合。因為要配合慈善總會的先期宣傳策劃,所以我在香港的最后兩天,昀森也沒有足夠的時間分給我,但我們都是重視承諾和工作的人,因此也沒抱怨什么。為了照顧母親的感受,還有各類環(huán)境因素的影響,在別墅內(nèi),除了那一晚的彈奏,我都沒有與昀森有過過分親密的接觸。也許是情事被曝光得太突然,可幸而雷聲大雨點小,這幾天安靜得一如往常,母親的態(tài)度我已經(jīng)了然——不支持、漠視我的魯莽和理想主義,也絲毫不看好我們的選擇。她無法理解我們?nèi)绾螘叩侥俏kU的一步的,其實,我自己也不是很理解為什么會被昀森牢牢吸引住無法脫身,我付出了畢生的熱情和魄力去圓這道不成形的愛情軌跡。宋啟山是有所保留的,他透露給我母親的消息足以催毀一些我尚未來得及保護的東西,但是,他低估了人在投入感情后所產(chǎn)生的巨大能量。我知道他會繼續(xù)為難昀森,可往往長輩的尺度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有所寬限,我始終抱有希望去面對將來,這和之前的我很不同了。以前我雖然也會為一個好的結(jié)果而去搏力爭取,但心態(tài)卻從來都不是樂觀的,現(xiàn)在我卻能告訴自己,一切順其自然,不要太過分執(zhí)著于“我們是否能被原諒”這個問題,事實上,我和昀森除私事外,早已被成堆的工作安排、客戶計劃、活動行程擠得滿檔,根本無暇顧慮太多,對感情上的那一份堅實的信心也不過是在剩余時間內(nèi)偷來的歡愉。我在香港的最后一晚,昀森剛剛與阿齊去見過基金會的常務理事,一幫完公事他就打行動電話給我,讓我去接他,說人在皇后大道,我趕到時候正好是八點一刻。他一見我就興沖沖拉我去置地廣場:“PaulSmith的新款成衣,看見非常適合你的兩款?!?/br>“嘿——”我笑著拉住他,“你把我叫過來就是為了幫我買衣服?”他學我的常用語:“為什么不?”“服了你了?!?/br>兩個身材高大、頗有些氣勢的男人一進入旗箭專柜,立即遭遇熱情有禮的接待,有顏色鏡片擋著眼睛的昀森仍掩不住一身特殊的氣質(zhì),往沙發(fā)上那么一坐,就引來各處人馬頻頻回首,我從試衣間出來,正好看見店員向他殷勤地推薦新到的皮具。他抬頭看見我,咻一聲吹了一記口哨:“就知道適合你。”“滿意了?”我攤開手,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