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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轉(zhuǎn)身上車,沒有一點猶豫地駕車而去,留我在院子里站了很長時間,涼風(fēng)襲腦,才發(fā)現(xiàn)自己做得有些殘忍,我的鼻子突然很酸,有些踉蹌地快步上樓,摸到房間脫掉外套倒頭就睡,可夢里都是那雙布滿淚水的傷心眼睛。我的生物鐘一向比較準,平時早上起來都不必鬧鐘,當然,這是除宿醉外的其他正常情況。今天慢慢撐起身子看一下鐘點,果然超時,不過不算太糟,趕一趕可以在十點前到公司。身上那條長褲經(jīng)過一夜的折騰,已經(jīng)皺得不行。杜震函,三十歲了,感覺如何?眼光突然被床頭柜上的一個形狀狹長的絨布盒子吸引,伸出手拿到面前,慢慢掀開盒蓋,發(fā)現(xiàn)里面躺著一條精致的尼泊爾手編黑鏈,下面垂著一枚男款的白金鉆戒,嵌入指環(huán)成色極佳的鉆石閃耀著奪目炫爛的光,指環(huán)上刻著“伊森”,我將它攤到手心里。鏈子下壓著一張紙條,上面是龍飛鳳舞的英文字:“知道你不習(xí)慣戴戒指,所以希望它能留在你的脖子上,如果你這樣做了,證明你愛我。還是要說生日快樂,震函,我愛你。”就這樣坐著發(fā)了會兒呆,自己都覺得自己好笑,這才起身去浴室,邊沖熱水邊回想剛才的那張紙條。等準備拿換洗的衣物時,才發(fā)現(xiàn)浴櫥里的內(nèi)褲都被換過了,雖然還是同一品牌,但明顯式樣過于新潮性感,不是我常用的風(fēng)格。當然,對方仍有留下調(diào)包罪證——還是那潦草瀟灑的字體:“知道你從未試過這種款式,所以希望你能嘗試一下,如果你穿上它,就證明你愛我。震函,我愛你?!?/br>低頭看看手中的新款,開始覺得有點壓力了,摸了摸耳朵,找遍柜子才發(fā)現(xiàn)根本沒有舊款后備,我別無選擇地試穿。接著走到鏡子前準備用剃須刀,赫然發(fā)現(xiàn)原本的飛利浦電動也已經(jīng)成了升級版,這一張紙條的留言是:“知道你那一把你用得有感情了,但希望你能欣然同意替換它,如果你試著用這一款,就證明你愛我。震函,我愛你?!?/br>到這時,我不得不承認他的功力:“這家伙在搞什么……”我拉開衣柜查看,幸好,這塊領(lǐng)域還沒有被換血,匆匆換上一套衣服,直奔隔壁。門被敲開,露出一張英俊討喜的笑臉:“Hi,happybirthday!”“你不是想從今天開始就顛覆我的生活吧?”“我還以為你會很高興收到我禮物。”“驚喜是吧?”我一把托住他的后腦湊近警告,“僅此一次,OK?”“喂,你怎么這么不浪漫的?”“我就是這么不浪漫?!?/br>他猛地捉住我的手臂,下一瞬間,已被他用力拉進房間,昀森用整個人壓著我,將我抵上墻壁,什么都沒說,就抱住我來了一個極深入的熱吻,那個吻帶著他特有的味道,在兩人嘴里緩緩化開,吞沒矜持的理性,纏吻不止之際,彼此都只能感受身體的熱量,那灼燒的焰迅速竄起。他的右手往下移,無聲息地鉆入我的褲腰,在我的臀部輕撫,然后嘴唇輾轉(zhuǎn)到我耳邊低笑一聲:“原來你有穿?!敝傅氖悄谴竽懙男驴睢?/br>也不知為什么,突然就有些窘,想到時間問題,倏地推開他:“我遲到了?!?/br>快速退出房間,往樓下走,惹得他在身后笑出聲來:“震函——”到餐桌上取了兩塊面包就趕出門。從不知道不被人注意也是一種幸福,這一天簡直是場小災(zāi)難,幾乎人人看見我都會說一句:“老板,生日快樂。你三十了,恭喜?!蔽蚁?,又是誰組織的惡作劇,但這次,誰都沒有將主謀透露給我,連湯米也叛變了。我最擔(dān)心的是莫華,所以借故到編輯室去轉(zhuǎn)了一圈,看她不在位子上,心中很是不安,結(jié)果被阿默看出來,主動上來搭腔:“怎么,找玲達?。克缟先プ鰝€采訪?!?/br>“噢?!蔽覒?yīng)了一聲,準備回辦公室。阿默卻上前一步拉住我,表情有些興奮:“從實交代,是不是昨晚你們有更進一步了?大清早就來慰問。”“別胡說。”我語氣雖不嚴厲,但表情卻非常嚴肅,“我跟莫華不是大家猜測的那樣?!?/br>既然沒有進一步發(fā)展下去,就還來得及挽回,昨晚的舉動如果不是一時沖動,我們可能還在原地踏步,這邊又想起母親信中提到的“傳說中的女朋友”,真覺得頭腦漲痛,長輩是一直希望我結(jié)婚,我原本以為這根本不值得刻意,日后自然水道渠成,但現(xiàn)在,我不這么認為了,我的平常生活驀地脫隊,劃向另一個軌道。剛拐進辦公室,手機響了,低頭一看來電,是昀森,我沒有接起來,我很少不接他電話,但現(xiàn)在的心情,實在復(fù)雜,我需要安靜一下。十二點鐘,我同大衛(wèi)談完一個客戶,在回程余中昀森又來電話,這次我按下接聽鍵。“今晚有安排嗎?”沒有問我不接他電話的事。“回公司再說,我現(xiàn)在在開車。”“到公司給我來電話?!?/br>“嗯。”大衛(wèi)朝我看一眼,笑得有些詭異:“有情況噢?!?/br>擱掉電話盯住他:“什么?”“當然是男人的秘密嘍?!贝笮l(wèi)這時哈哈大笑,“原來我們的布萊恩也不是沒有花花腸子?!?/br>“大衛(wèi)·艾蘭德,注意你的用詞?!?/br>“這么簡短的電話,不是情人是什么?”我有些驚,還真不知道講個電話還有這么多奧秘,當局者迷,外人倒是看得很清楚。“公司在傳你和玲達是一對,昨天你們還單獨回家。”“閉嘴,大衛(wèi)?!蔽壹皶r打斷他。“哈,老大不承認。”到公司,我給昀森回了電。“怎么?”“今晚想給你慶生。”“哪里?”“還是回家吧,外面不方便?!?/br>“今天與廣告部有項目要討論,可能會晚點?!?/br>“沒事,我傍晚也有個外景要拍,爭取提前收工,八點能回來嗎?”“八點半?!?/br>“OK,八點半見?!?/br>凱文給我送樣稿進來,正好聽見最后一句,雙目放出驚異的光,一下?lián)渖蟻恚骸袄洗?,你今晚有約?。俊?/br>“別告訴我,你準備請我吃飯。”“這種大日子,哪敢??!”凱文上來試探性地問,“早上我看玲達有些怪怪的,情緒不太高,你們沒事吧?”“她回來了?”“剛回來?!眲P文沖我擠擠眼,“晚上記得好好補償一下。”原來還是認為我是在同莫華約會,原來誤會已經(jīng)這樣深了,事情的確是不能再拖,這樣對莫華的名譽是種損害,對我的人格也是一種很強烈的沖擊,我一直在反其道而行,所以流言蜚語會不斷衍生。今天,我不去打擾莫華,我的心還是會為她而熱,但那已經(jīng)不是愛情。我懷念同她的時光,但卻沒有能力和絕對的誠意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