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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存了這樣的念頭,抵擋不住自我暗示的強大力量,被某種強烈的意念波反復(fù)撩撥干擾,越發(fā)覺得蕭羽這小孩的眉眼之間,和小翔分明就是一個模板雕出來的,球場上的神情笑容,透出無比的和諧與默契。若是一男一女如此相像,一般人就管這事統(tǒng)稱為夫妻相。可是蕭羽是個男孩。因此,展老板只能把這種異?,F(xiàn)象解釋為,這倆孩子有“兄弟相”。蕭愛萍一直不承認(rèn)這一點,不和展老板聯(lián)系,后來發(fā)展到直接關(guān)機拒聽這個人的電話。她其實也想過對展老板坦承實情,打消這人的無聊念頭,可是有些實話又不方便說,信不過這人,擔(dān)心把兒子牽扯進不必要的麻煩。有錢人大約都是這么一個毛病,自以為是,自作多情,喜歡把全世界的好事都往自己身上攬,好像旁人缺了你展老板就沒法活了嗎?只是一場偶遇重逢,當(dāng)真還不如這輩子都不再見。蕭mama的難言之隱反而讓展爸爸更加確認(rèn),自己的某些想法非??孔V。如果沒遇到也就罷了,偏偏重新遇見了,難免心里存進去某些揮之不去的念想。展爸爸原本極想親臨漢城,看兩個孩子的現(xiàn)場比賽,客戶可以不見,生意可以拋下,誰的事都沒有倆兒子的比賽更重要??墒枪律硪蝗吮几爱惖兀诳磁_上與一群大臉盤的韓國觀眾擠在一起,身邊一個能說上話的熟人都沒有,興致頓失。他這時候才想起蕭愛萍的好處,如果這個女人是自己的老婆,兩個人坐在臺下觀戰(zhàn),兩個寶貝兒子在臺上打比賽爭冠軍,這日子過得多么愜意滿足,這輩子沒遺憾了。自家的老婆也沒什么特別不好,人精明,事業(yè)能干,一個女人出去頂三個爺們兒,當(dāng)年也曾憑借衙門里的門路,幫助男人在生意上打通不少關(guān)節(jié),撈到第一桶金。遺憾的是生活里沒個生活的滋味情調(diào),當(dāng)領(lǐng)導(dǎo)當(dāng)習(xí)慣的人,她就不接地氣,渾身上下缺乏一絲一毫柔軟溫存的女人味兒。男人大抵都是如此,年輕的時候需要有個強悍的女人一起白手起家,分擔(dān)壓力。待到人到中年,事業(yè)有成,腰纏萬貫,又忍不住開始回味年輕時的風(fēng)花雪月,那滋味就好像一旦找回了當(dāng)年的情結(jié),自己也能跟著年輕二十歲似的。****羽翔的比賽結(jié)束之后,球迷們熱切瘋狂地沉迷于八卦話題,也是因為,這場球贏得實在太輕松,比賽過程本身似乎沒有過多值得探討研究的東西。各國隨隊記者的視線紛紛聚焦下半?yún)^(qū)的比賽。鎮(zhèn)守4/4區(qū)的“擂主”羽翔組合毫無疑問是進軍決賽的大熱門。蕭羽自己心里清楚,淘汰賽的路還長著呢,并非所有的媒體都吹捧你是熱門,你就真的是奪冠熱門。歷史上的羽毛球世錦賽,從來沒有哪個國家的運動員能夠首次參賽就一舉奪冠。隨著比賽的深入,各個項目出局的新手越來越多,落馬的名將也很不少。下半?yún)^(qū),韓國隊的二雙金東成李俊龍這一次不需要中國組合攔截阻擊,在第二輪比賽里被一對英國搭檔爆冷。主場作戰(zhàn),家鄉(xiāng)父老山呼海嘯般的韓語加油聲中,小成成和小龍龍的壓力太大,動作都緊張得變了形。上半?yún)^(qū)里,世錦賽另一對熱門、馬來西亞公開賽新科冠軍黃阿明/吳永亮也沒能挺過第三輪,竟然栽倒在荷蘭人的拍下。媒體驚呼:“亞洲球員全面疲軟,難道這屆比賽將成為歐洲人的天下?!”“上半?yún)^(qū)排名世界第一的韓國天王毫無懸念的三戰(zhàn)三捷,已經(jīng)率先打入八強!他們的對手是之前將馬來西亞人爆冷淘汰出局的荷蘭球員!”“四號種子中國球員蕭羽展翔三天連闖三關(guān),緊隨韓國人之后,也打入八強!他們下一場比賽將要對陣之前淘汰成龍組合的英國人!”“這屆比賽不再是簡單的中韓對抗,而是亞洲球員與歐洲軍團的全面對峙!”黃阿明結(jié)束了自己的比賽,沒有忙著打包回國,酒店大堂里與一群中國隊隊員說說笑笑。“明明,明明,好久不見吶!”蕭羽毫不客氣地給了小阿明一個擁抱,心里沒有鬼,反而不介意躲藏在各處角落里窺視的狗仔暗哨。黃阿明的中文流利,性情又靦腆討喜,與中國隊許多球員頗有交情,被大家一致認(rèn)為是國際友人戰(zhàn)線上最具發(fā)展?jié)摿Φ囊恢淮竺任铩?/br>樸奉珠中國話講得也不錯,但是面相過分嚴(yán)肅刻板,與小魚小蝦們距離太遠(yuǎn),一般人不敢貼上去套磁,不像小明明如此具有親和力,人人可以出手調(diào)戲蹂/躪之。黃阿明這次又是大包小包扛了一堆禮品,國際倒?fàn)斔频模瑢3膛苓^來與中國球員異地交接。這個白咖啡是帶給陸少的,那個馬蹄酥是送給婷婷姐的,這個咖喱粉送給喜歡燒菜的寧jiejie,那個rou骨茶和千里追風(fēng)虎骨油是專門買給最鐵的兄弟小羽毛的;還有那一尊錫雕的紅臉關(guān)公,是捎給你們鐘總的,那可是我們馬來半島特產(chǎn)的鉛錫!一群人像是在交換信物,把小阿明的行李包迅速掏空,隨后又重新填滿國內(nèi)帶來的五花八門各地土特產(chǎn)。馬來西亞國家隊隊員從大堂魚貫而過,蕭羽在那支隊伍里尋覓到唐曉東的身影。是“唐三彩”沒錯,身上穿的衣服不一樣了,人還是那個人,球包上掛一只彩色水壺,笑容明亮而溫存。唐曉東用力抓抓頭發(fā),略微有些窘迫,很快就按捺不住,埋頭溜過來,與昔日隊友一一擁抱。“小陸,你那個新室友相處得好嗎?有我這么好嗎?”“咱翔子還是這么酷啊!”“小羽毛,瞧你這發(fā)型……NumberOne哎呦喂,你還能更得瑟嗎!你直接坐著神五上天吧,羽毛!”唐大少還是這般嘮叨,停不住嘴,越是懷揣心事,就越是話多。蕭羽再一次和這人抱在一起,有些不是滋味。唐少和黃阿明不一樣,小阿明屬于可供越界調(diào)戲的國際友人,而唐少是多年的隊友,應(yīng)當(dāng)是“自己人”。然而,這個“自己人”如今穿得已經(jīng)不是自己人的衣服,不再代表中國國家隊出賽。手掌撫摸到胸腔里跳動的節(jié)奏,這人仍然是自己的兄弟,可是他已經(jīng)不再和大家扛同一條槍,穿同一條褲子,在同一個戰(zhàn)壕里并肩作戰(zhàn)。馬來西亞公開賽舉行的時候,蕭羽就在馬來西亞隊里瞧見了唐曉東。那時唐少開始隨大馬國家隊訓(xùn)練。他家有親戚早年間移民到大馬,唐少據(jù)說也入了籍,得到了代表馬來西亞隊參賽的資格。這屆世錦賽,唐曉東的名字赫然出現(xiàn)在男單參賽名單中,已經(jīng)闖過第三輪,進入八強。反應(yīng)遲緩一步的球迷這時才察覺到事態(tài)的嚴(yán)重性。悲憤的粉絲向蒼天吶喊:“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