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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喘著氣。 等他到了近前,她才小聲地開口:“姜……姜老師?!?/br> “來和我道別嗎?” 許念搖搖頭,很快又點點頭,也不說話,只是睜著雙大眼看他。 姜以致看她負在背后的雙手,問:“你是給我?guī)Я耸裁矗俊?/br> 許念意思意思縮了下手,最后還是老老實實將包裝好的東西送了出去。 她臨近機場才想起來似乎應該送些東西。 可機場附近根本沒什么好買的,東西還都老貴。 她鬼使神差的買了把遮陽傘。 其實不想給他的,臨別給男生買遮陽傘,可說十分奇葩,且到了近前,想起那句“傘同散”,但還是被他看到,又不好不給。 “早知道還是買墨鏡了,不過你肯定已經(jīng)有了,據(jù)說那里常年氣候炎熱干燥,希望你不要曬成巧克力回來?!?/br> 姜以致欲言又止。 許念:“不許說你黑了也還是帥,也不能不接受我的禮物。” 姜以致將那墨藍色的包裝盒收下,輕輕掂了兩下說:“長本事了,我要走了,沒人管你了,還學會堵我的話?” “對啊,”許念揚著頭一臉驕傲的樣子,“等你回來,我已經(jīng)考上大學了,你也不算是我的老師了。” 她到了現(xiàn)在才感到一絲傷感,分明不是長久的離別,他不過交換實習三個月,她卻有種他們從此以后再無交集的失落。 “姜同學,快點,前面都過安檢了?!鼻胺接腥舜叽?。 姜以致應了一聲,似乎也是無奈:“我就要走了,你沒別的什么對我說嗎?” 經(jīng)過這幾天的數(shù)度掙扎失敗,許念已經(jīng)放棄告白這個念頭了。到了這種時候,說再多別的都是沒用的;到了這種時候,真正想要的反而變得說不出口了,但想要達成目標的愿望,卻比往常更強烈了。 她想去T大,想要在半年后,去到他所在的學校。 她澄澈的眸子望向他,響亮地說道:“解放區(qū)的天,是晴朗的天!” 姜以致:“……”好得很。 *** *** 一小時后,飛往國外的國航商務艙內(nèi),姜以致的眼罩被人手欠的掀了起來。 姜以致反將那欠手打落。 劉??∏吠炅耸郑煲膊婚e著,嘖嘖了兩聲,挖苦他:“哎,老姜啊,我說你就別裝睡了,傷心寫在臉上了。” 姜以致神色復雜的遲疑了一會兒:“有這么明顯?” “很明顯了,那妹子走之后你的臉色一直很臭。 我還以為你是因為要去爪哇國所以一直悶悶不樂呢,合著是為了……唉,我說老姜,你都追到人學校里去了,兄弟們還幫你瞞著這事,系主任現(xiàn)在都以為你前段時間是躺醫(yī)院里呢,差點把你這次名額給否了,結(jié)果呢?什么進展也沒有?算什么男人?” 姜以致瞥了劉??∫谎郏骸澳阋詾槿巳硕枷衲阋粯??能做出半夜跑女生宿舍樓下彈吉他表白這種沒品的事?” “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看不上你們這些單身還要搞曖昧的狗。” “首先,她還剩不到三個月要高考了,我的本意一直是到她高考結(jié)束再告訴她的,其次,我不知道她對我是個什么意思,貿(mào)然表白很沒前途,我不想對她造成什么影響。?!?/br> “說來說去還不是沒進展?”劉常俊很是唾棄,果然是旁觀者清,在他這個有主的人眼里,整個機場送個別都在冒泡泡的也就這兩人了,“姜大男神,姜大校草?是愛情使你低到塵埃嗎?” “勉強算吧?!苯灾鲁笠惶?,有些惆悵。 作者有話要說: 就是這一兩章了哈哈哈貨貨貨! ☆、尾聲(上) ??姜以致走了,去了個不算發(fā)達的國家做交換生,美其名曰研究同為發(fā)展中國家經(jīng)濟的生存與發(fā)展狀態(tài)。 許念有諸多不舍,竟也發(fā)展成了化悲憤為力量,久違的心無旁騖起來。 掌握了姜以致從前教她的一些簡單的學習方法,加上對目標的憧憬,吊頸刺骨的狀態(tài)下簡直事半功倍,成績一路蹭蹭蹭飛升,這下連劉班長也無法冷嘲熱諷了。 除了眼下兩個明顯的黑眼圈,許念整個人的狀態(tài)都變得有些亢奮,甚至沉迷學習起來,做題做到飛升。 數(shù)學和物理的難題都讓她磕了藥似地興奮。 問其原因,許念得意而含蓄地說:“蓋用心一也。” 二模前的一次摸底測驗時,她一下子擠進了年級前三十,跌破眾老師的眼鏡。 考試結(jié)束許念在家里對照前兩年T大的錄取分數(shù)線。 還差五到八分。 今年高考有變動,這分數(shù)線恐怕還得往上兩分。許念在心里對這個位數(shù)的分差進行計較,思索語數(shù)外物化的提升空間。 日理萬機的母親照常不在,江阿姨這段時間一直會留得晚些照顧她。 其實她挺大一人了,身體好了之后也沒什么需要江阿姨忙活的,因此江阿姨閑了便靠在沙發(fā)上看起了電視。 這個時間點都在播晚間新聞,江阿姨調(diào)了幾個臺,打著呵欠,將頻道停在了中央臺上。 萬年不變的背景音與男女主持字正腔圓的播報聲響起。 江阿姨年紀有些大了,電視音量難免有些響,許念坐在書房也聽得清楚,一時有些分心。 她推開座椅走出書房,想要到客廳提醒阿姨將電視音量調(diào)小一些。 “……近日內(nèi)戰(zhàn)升級:隨著變革的持續(xù)深入,政府軍和少數(shù)民族武裝軍隊僵持不下。自去年年底以來……” 許念忽然間好像被釘在原地。 新聞里的播報成了谷歌娘扁平的機械音漸漸遠去。 那個播報中的國家,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正是姜以致現(xiàn)今所在的地方。 許念腦中空白了一瞬,她現(xiàn)在地上,只覺得被附身了似的動也不能動,一股強烈的恐懼感突然涌現(xiàn)。 這涌現(xiàn)的恐懼感停留的不算太久,因為她已經(jīng)比較熟悉這樣的感覺,她有些虛浮的再走了幾步,才想起自己來客廳的目的,對著沙發(fā)“哎”了一聲,才發(fā)現(xiàn)江阿姨已經(jīng)躺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這段時間母親不在,她的很多事情都是江阿姨照顧,據(jù)說阿姨的孩子也才不大,這段時間必然是較為辛苦一些的,許念果斷關了電視,又扯了條毯子給江阿姨蓋上。 這才惴惴地掏出手機,一目十行,瀏覽起那些讓她提心吊膽的訊息。 搜索欄里才打了兩個字,底下已經(jīng)自動跳出有關這個國家的政/治消息了,再看那些鋪天蓋地觸目驚心的報道,許念一時間心頭發(fā)窒。 有些自我安慰不下去。 發(fā)生戰(zhàn)亂的地方,似乎離他所在的學校不遠。 登時憂心如搗,胡思亂想了起來。 許念怔然的回到房間,又看了幾頁書,最后實在看不下去了,便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