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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而且狼慧眼一識便知它目標是這愚鈍的書生。只是書生實在沒有什麼特別之處,那鳥人又怎麼會盯上了他?“我再問你,你最近有沒有遇到,或者做過什麼奇怪的事情?”“沒有啊,”書生在被窩里倒是認真地思索了一遍:“要說做奇怪的事,卻只有一件?!?/br>“什麼事情?”狼立刻嚴正以待。“救了你,還帶了你回來。”“……你這豬腦袋!我說的當然不是我,你再給我認真想想,任何不尋常的事情都給我想起來。、”狼兇巴巴地罵道,順便在被子里準確地擰了一把書生的細腰。“嗚痛……你這臭狼,真的沒有!”好吧,越來越不把狼王放在眼里了,這笨書生。狼兇狠地把書生一撈,禁錮到自己懷里:“真的沒了?恩?”隱隱竟有威脅之意。他胯下那根沈甸甸熱騰騰的物事已頂上書生腹間,書生頓時嚇了一跳,但這一驚嚇之下,卻讓他想起了一件事來。“我記起來了!”書生在暗夜中眼眸一閃,:“但那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只是和你這事有些相似罷了?!?/br>“什麼事,那你快說?!?/br>“你、你先放開我。”被狼緊緊地摟著,對方結(jié)實的身子,還有胯間的硬`挺都給書生好大的壓迫感,他掙了一下,狼這回竟老實地松了手,卻沒有放開他。“年初的時候,我曾經(jīng)在路上救過一條白色的小蛇?!?/br>“蛇?”狼微微地蹙眉,書生救的恐怕并不是蛇,只是他一介凡人,哪分得清幼龍與蛇有多大區(qū)別。狼是說當日覺得書生身上有著并非人類的靈氣,怕便是染了那小龍的氣息。而這幾日那鳥人便是循著那淺薄的氣息而來。“後來那蛇呢?”“我?guī)丶医o它敷了些草藥,過了兩日它大約好了許多,便自己走了?!?/br>“你……”這臭書生,竟然敢?guī)酝獾娜?、不、東西回家!狼心里立時泛起不痛快,道:“以後沒我允許,不準隨便揀東西回來!”“什麼啊,這是我家,我怎的要你同意?!睍瘩g。“你這白癡,萬一你揀回來的是什麼危險的東西呢?!”“……”再危險能危險過一只狼妖嗎!書生深刻地腹誹。後來幾日,狼便日日起了大早,隨書生一道到學(xué)堂里去。上午他不上課,便坐在最後面看書生講課,雖然大多數(shù)時候他都趴在桌上睡大覺,但竟然一日不落地與書生同行。書生雖不知狼到底想要做什麼,但對方在他課堂上并未搗亂,便由得他去了。一日下午,瑯先生正在給學(xué)生授課,突然發(fā)現(xiàn)書生的氣息從學(xué)堂里消失了去。他手下琴弦“?!钡匾粩?,學(xué)生們只見先生猛然從坐席上起身,“放學(xué)!”這人說完話,竟瞬間從學(xué)生眼皮子底下消失了蹤跡。東郭先生和狼(rou文)23狼循蹤而去,不過眨眼之間,已至村外的一座山頭。他落於一山洞外,急切地要竄進洞內(nèi),剛到洞口,卻撞上一道無形墻壁,差點撞了個人仰馬翻。“臭鳥!”狼俊眉一斂,朝後退了幾丈,便念了個法術(shù),一陣強光似劍一般飛向洞口,而後撞擊在那道無形的墻壁之上。瞬間流光四溢,那彩色光芒如潮水朝四周退去,狼便飛竄上去,這回再沒什麼擋他去路。待他飛進洞xue深處,里頭卻是別有洞天,如宮殿一樣熠熠生輝的廣闊空間,四處是繁花似錦,潺潺水流,金碧輝煌的樓閣臺榭更瞎了狼眼。這哪還是什麼平凡的山頭,早已讓那臭鳥做了個鳥窩。而鳥窩的正中央,卻格格不入的立著一個木頭架子,那架子上用金絲繩索綁著一個人,不是傻書生又是誰?“書生!”狼見書生被綁,心里頓時升起一道不明孽火。木架下站著一個冷峻的金衣青年,狼眼一撇,不就是之前那某人的假侄子。書生可憐巴巴地綁吊在那里,動也不能動一下,看到狼突然出現(xiàn)的身影,他原本一顆忐忑不安的心不知為何竟鎮(zhèn)定了下來。這人、不對,這狼平日雖然可惡,但這時卻在最緊要的時候出現(xiàn),書生簡直要感動地哭出來。“狼……”“你放了他!”狼并沒有和書生說話,卻朝“侄子”道:“他一個蠢得要命的人類,你抓他來能有什麼用?”書生的感動才剛醞釀起來,就頓時被狼的一句話給哽了回去。他親眼看到他的學(xué)生瞬間變成一個高大的成年人,本來還來不及驚訝,就被帶到了這里,然後被逼問著:“他在哪里?”他哪知道誰在哪里?。?/br>但這金衣人卻非說他裝傻,還說抓了他不信那人不出現(xiàn),書生正在想,難不成那個“他”就是那只狼妖的時候,狼就果斷出現(xiàn)了。“怎麼是你?”那青年見來的是狼,卻反而不高興。“怎麼又不能是我?”狼冷笑:“你們金翅鳥不是長年盤踞海邊,你在這里出現(xiàn)才奇怪。難不成是在海邊混不下去了?”“少管閑事。”金衣青年目光一冽:“你不過區(qū)區(qū)一只狼妖,也敢過問我的事?”“我對鳥人沒半分興趣,不過那書生是我的獵物,凡事講究先來後到,你到這村里幾天,總不會不明白不知道?!?/br>金衣青年對狼的說辭不屑一顧,金翅鳥本為神族,而狼不過是區(qū)區(qū)一只妖怪,他根本不將對方放在眼里,連狼罵他“鳥人”他也不屑回應(yīng),只說:“他對我有用,你少插手。”“若你是好好生生請他上門做客我倒也不想計較,不過自己的東西被綁進別人窩里,我就不得不管了?!?/br>狼也沒想和鳥人客氣,倒是聽到書生子腹誹:“誰是你東西……”讓狼想上去撕他嘴巴。“那我只好讓你乖乖滾出去了!”金衣青年話音才落,書生便見一道金光從他袖子里射出,如鋒利的刀光朝狼直直劈過去!“小心”二字都來不及喊出,那金光在劈上狼胸腹之前,突然被另一道不知從哪來的白光擋住。“你要找我,怎麼胡亂傷人!”一道陌生的聲音從遠遠的地方傳來,書生剛被嚇出許多冷汗來,心臟也吊到了嗓子眼,這時被陌生的聲音吸引過去,定睛一看,卻是從外面走進來一名高大的白衣青年。書生簡直要被弄糊涂了,這人又是誰??!他根本見都未曾見過,這麼英俊的人他不可能見過還會忘記,這金衣人怎麼就酌定自己認得對方?“是你!”金衣青年見這回來人對了,剛才冷冽的臉卻變得有些扭曲:“我若不動手,怎麼能讓你出來!”“我出來了,你把人放了吧,否則我們兩個聯(lián)手,你以為今天你能占到幾分便宜?”白衣青年說道。他說的兩個,自然是他和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