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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計劃來吃飯,不可以放松,知道嗎?”薛逸默默點頭。這天晚上,阿瑞斯再次親自為薛逸梳理精神力。他的精神力強度最高,每次梳理的效果也最好,但凡有他在,這項工作便不會交給別人來做。一人一貓的額頭剛剛相觸,阿瑞斯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薛逸的精神力竟然比之前強了太多,他了解精神力梳理的進程,本以為這樣的狀態(tài)要等到大半年后才能達到,卻沒想到開學(xué)不過短短的一周,薛逸的精神力竟然隱隱有了突破的征兆。難怪他已經(jīng)開始長出淺茶色的毛發(fā)。發(fā)現(xiàn)了阿瑞斯的動作有所停頓,薛逸睜開眼,疑惑道:“怎么了?”“你的精神力成長很快,最近在學(xué)校遇到什么事情了?”阿瑞斯問。薛逸有些驚訝,但依舊仔細想了想,卻并沒有頭緒。他在學(xué)校除了上課,就是每晚練習(xí)舞蹈……剩下的也不過是被人言語上欺負過幾次,自己的心情卻一直很平靜,完全沒生氣。“沒什么特別的事?!毖σ莸馈?/br>阿瑞斯“嗯”了一聲,也不追問,開始繼續(xù)為薛逸梳理精神力。每次阿瑞斯為薛逸梳理精神力時,薛逸都會覺得頭腦中一片平靜,那種被絕對力量輕柔以待的感覺讓他的睡眠變得極好,往往只覺得剛剛閉上眼,再睜開時天就亮了。毫無意外地,阿瑞斯正睡在他的身邊,一只胳膊搭在他的腰上。這一次,薛逸是面向阿瑞斯醒來的。陽光從窗簾的縫隙照進來,在阿瑞斯的唇角斜著打下一道亮光,將他的薄唇照得有些透明,下唇中央的紋路里亮起細碎的光點,顯得無比潤澤。薛逸一動不動地維持著側(cè)躺的姿勢,眼睛一直盯在那片被晨光照亮的嘴唇上,心想:阿瑞斯的唇雖然有些薄,顯得硬冷了些,但這樣看卻暖洋洋的,不知親起來是什么感覺……薛逸突地打了個激靈。他……在想什么?他竟然想親阿瑞斯?不是貓形的殿下,而是人形的阿瑞斯?“早?!卑⑷鹚沟碾p唇突然張開,低聲吐出了一個字。薛逸倏地伸出手推了一下,卻沒能把阿瑞斯推開,反倒把自己推遠了些。推完了之后他才意識到自己的反應(yīng)有點過度,立刻彌補道:“早!”剛說完就覺得自己臉上發(fā)燙,不用看鏡子也知道肯定臉紅了。果然,阿瑞斯的眉梢微微挑起,低聲問:“怎么了?”薛逸默默地轉(zhuǎn)過身,離阿瑞斯遠了些,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阿瑞斯看薛逸這個樣子,忽然笑了,意味深長道:“你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大早上……也正常?!闭f完又笑了一聲,翻身起來,變回原位形態(tài)從薛逸的臥室出去了。薛逸在心里咬牙切齒。他怎么會猜不到阿瑞斯想到哪里去了,正因為猜得到,他才有些憤憤:正常?你要是知道我的真實想法,看你還能不能笑著說出這句話!憤然過后,薛逸卻感到一陣焦慮。那條路有多難走他上輩子就知道,那些蜿蜒波折,那些艱難險阻,那些詭刺荊棘……他上輩子就曾在那條路上走得磕磕絆絆,渾身鮮血淋漓。更何況,阿瑞斯是帝國少將,也是君主制下一位地位超然的皇子。第42章變化吃過早飯,薛逸借口塞西婭老師找自己有事,拜托阿敏將他送回學(xué)校。有阿瑞斯在場,阿敏不敢擅自決定,最后的結(jié)果卻是阿瑞斯親自駕車將薛逸送回學(xué)校。薛逸努力表現(xiàn)出一派云淡風(fēng)輕,但他心里的焦慮卻還是被阿瑞斯看了出來。“你怎么了?”阿瑞斯皺眉問道。“嗯?沒怎么啊?!毖σ莨首鞯ǎ喙饪吹椒旁谑诌叺膱D拉里琴盒,忽然想起塞西婭老師曾經(jīng)開過一個玩笑,便扯謊道,“??獙τ峦頃M行報道,我可能會接受一個小采訪,所以需要早點回去準備一下?!?/br>阿瑞斯一言不發(fā)地盯著薛逸。薛逸剛開始還能保持一臉從容,但見到對方并沒有放過自己的打算,就越來越心虛,干脆扭頭看向車窗外,假裝自己感受不到那道幾乎黏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最終阿瑞斯還是妥協(xié)了,他抬起手按了按眉心,有些郁郁:這孩子開始有自己的秘密了,難道即使他的覺醒跳過了青春期,叛逆期卻還是會來嗎?不,他的靈魂早已成年,又怎么會有叛逆期?阿瑞斯想到這里又瞥了一眼正看向窗外的薛逸,心里無奈地嘆了口氣。他是不是有些過于在意這個人了?對方也是成年人,或許拉開距離才是更好的相處方式。一路再無它話。這兩天是周末,宿舍晚上不熄燈。借著迎新晚會帶來的激動情緒,貝都因昨晚和尼克在游戲里奮戰(zhàn)到凌晨才睡,賴床那是一定的。更何況,昨晚貝都因睡得并不好,做了一晚上亂七八糟的夢,早上醒來時什么情節(jié)都記不住了,但伸手一摸,果然底褲一片濕滑。他一臉自我嫌棄地把臟了的底褲拎在手里,趁著尼克還在悶頭大睡,簡落英早已出門,光著屁股往衛(wèi)生間走,準備“銷毀物證”。薛逸推開宿舍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幅畫面。薛逸:……貝都因:……下一瞬,薛逸只覺得眼前一花,貝都因整個人消失在他的面前。薛逸微微垂眼,看到一只毛發(fā)蓬松的銀漸層狐尾貓正以一個詭異的姿勢半蹲在他面前,那貓的爪子下面還踩著一條沾著可疑痕跡的底褲。貝都因咬死自己的心都有了!他為什么要下意識地變回原位形態(tài)?難道有皮毛遮身就不尷尬了嗎?!現(xiàn)在他要怎么辦?用嘴叼著底褲去衛(wèi)生間??貝都因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考慮用前爪抱起底褲、用后腿走進衛(wèi)生間的可能性。薛逸沒忍住笑出了聲。一早上的兵荒馬亂被這個喜劇感極強的畫面完全擊碎,讓薛逸覺得前路似乎也沒有他想象得那么黯淡無光——反正他和阿瑞斯已經(jīng)被綁在了一根繩上,走一步看一步吧。貝都因故作鎮(zhèn)定地用一只爪子拽著底褲,往衛(wèi)生間的門里面挪。“好了,我不看,你變回來吧。”薛逸終于繃住了臉,徑直走到自己的鋪位,將圖拉里琴豎進衣柜。全程他都背對著衛(wèi)生間的方向,依言完全不去看貝都因。過了許久衛(wèi)生間里的水聲才停下,隨后,貝都因又以原位形態(tài)走了出來。他剛才忘了拿新底褲進去,現(xiàn)在知道薛逸在宿舍,他實在不好意思再次裸奔。薛逸坐在床上,一手托腮看著面前這只昂首闊步,假作平靜的狐尾貓。其實他也在假作平靜。作為一個無比喜愛長毛貓的人,貝都因的原位形態(tài)簡直觸到了他的所有萌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