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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呢。身處碧流殿內(nèi)的褚景然褪去了平日外人面前的嚴(yán)謹(jǐn),慵懶的半倚于軟榻之上,黑色的墨發(fā)如絲綢般鋪在白色的袍衫上,宛若一副上好的山水墨畫。此刻,幻鏡正全程的將演武場的所有一切全部傳送至他面前。看著擂臺上的蕭玦,褚景然道:【你說他能完整的回來么?】【應(yīng)該……沒問題吧?!?/br>雖然他是個渣,但……有你牛逼烘烘的名頭在外,只要沒人上臺挑戰(zhàn)就沒人知道,他其實就是個剛學(xué)了基礎(chǔ)劍招皮毛的菜鳥,不是么?褚景然清冷的眸微彎,似沁涼的皎月中綻放的罕見溫柔,配上那淡若秋水的謫仙之姿,美的讓人心醉。可就是這般的溫柔醉人的謫仙,自他嘴中吐出的話,卻讓520號一抖。【那樣游戲不就沒意思了么?】520號就見人抬起玉指朝著虛空捻起一抹柔光,彈指射向了鏡中一圍觀的弟子身上。那弟子眸眼恍惚一個瞬間,竟然拿起劍在眾人的驚嘆中走上了擂臺。透過幻鏡,520號看清了這個弟子的修為,煉氣十層,對比蕭玦修為略勝一籌,可守擂三日,那大概……隨手撤走幻鏡,褚景然起身,側(cè)目看了眼演武場的方向,眸含笑意三分。主角嘛,總是要歷經(jīng)磨難。520號:主角,要不你這次死了算了吧,不然我懷疑你以后會死的更慘,因為我宿主好像……已經(jīng)徹底瘋了。QAQ論蛇精病晚期的破壞力?正文195.如何套路一只正直主角9演武場“三日時間已到,雙方停戰(zhàn)!”下首執(zhí)事將話語道出,但擂臺之上的交手卻未有半分要停的跡象,或者說是單方面的沒有半分要停的跡象。擂臺之上男子手執(zhí)長劍,看著對面滿身血污的人,眸底殺意一閃而逝的同時,長劍猛然襲出,直指對面之人的心臟之處,顯然是想一招取其性命。在蕭玦不清的視線中,利劍如放慢了無數(shù)拍的慢動作般朝他刺來,他想反擊,可是全身卻似閃架般的無力,他甚至能感覺的到,那只提著劍的手在泛著哆嗦。小小的一個恍惚不過眨眼之間,寒光利劍在瞳孔中快速放大,就在即將刺中心臟的那個瞬間,用盡不多的力氣,蕭玦側(cè)了一個度。噗嗤——!劍尖在肩頭綻放,鮮紅的血浸染了衣衫上已干涸的暗。男子見一擊未得手,眸底殺意畢現(xiàn)的同時,立刻提劍再想二次出手。只是還不待他有接下來的動作,手中的條劍卻先一步被氣急跳上擂臺的執(zhí)事,一把格擋飛出了擂臺。‘咣當(dāng)’脆落聲響過后,執(zhí)事憤怒聲音響起。“我說停戰(zhàn)?。。 ?/br>見到執(zhí)劍執(zhí)事的發(fā)怒,男子似才恍然大悟般,“停戰(zhàn)?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么沒聽到?!?/br>執(zhí)事本想發(fā)怒,直指他方才有違宗令,但見到對方身上著的是三長老脈的腰牌與核心弟子的袍服,想著三長老一派與七長老一派的恩怨,還是按捺住了自己蹭蹭的怒火。算了,還是不要徒增麻煩了。咽下胸前的這口氣,執(zhí)事側(cè)轉(zhuǎn)過身,就見到了在旁狼狽不堪鮮血染一身,感覺下一秒就要斷氣的蕭玦。蕭玦會死?當(dāng)然不會,他可是主角啊,有主角光環(huán),雖然現(xiàn)在離死已經(jīng)不太遠了。執(zhí)事見人狼狽的踉蹌,伸手本想扶他一把,卻被顫巍巍的蕭玦拒絕了。擂臺上的一片鮮血的淋漓中,蕭玦右手握劍,跟喝醉了似的晃悠悠的走下擂臺。而自他一路所過,暗色的鮮血順著右手緊握的劍柄自劍刃淌下,匯聚于劍尖,最后滴落,四濺起暗色的血花。可即便是這般,他的背始終都挺的筆直筆直,就像他手中一直緊握著的那把劍。下首無數(shù)原本還熱烈咆哮著,嘲笑著,譏諷著的弟子,見到這幕不知為何,都全部不由自主的止住嗓間嘲笑起哄的音量。面對不遠一步一個血腳印,那個于擂臺上激戰(zhàn)三天鮮血淋漓卻從未倒下的笑話,所有人都驀地感受到了一股如劍凌遲于身,一種來自精神上的絕對碾壓。對面這種來自精神上的無可戰(zhàn)勝,所有弟子都下意識的顫顫的側(cè)過身,這種本能的動作讓原本被擠的密密麻麻的人群中,頃刻就多出了條可供人通行的通道。碧流殿內(nèi),褚景然盤膝坐于蒲團之上,看著幻鏡中人凄慘的模樣與自骨子中傳遞出來的那股若劍般凌厲的精神威壓,挑眉。果然,主角光環(huán)無處不在啊,短短三日的時間,竟讓他悟出了無數(shù)劍修參悟一生都無法觸摸到的劍心。雖然在他這個劍心大早已成者的眼中看來,那觸到的還只是皮毛。抬手剛準(zhǔn)備將自己這凄慘的乖徒弟召回,褚景然就見幻鏡影像內(nèi),蕭玦面前忽的跳出一個攔路少年。待看清對方容貌后,他心下微有了然。這不正是原主命中那個愛作死的徒弟么?左堂玄,三長老之子,資質(zhì)絕佳,原世界中蘇清望的狂熱粉絲兼唯命是從的乖徒弟。愛好:聽蘇清望的話以及跟主角作對。后果:被主角干掉了不說,還坑的蘇清望對上了主角,導(dǎo)致最后整個天衍宗都被開掛的主角給滅了。而左堂玄這邊,自從知曉了褚景然收了親傳弟子,他就時時刻刻想弄死這不知好歹,敢跟他搶位置的人。只是這一年時間來蕭玦總待在云涼峰,從不下峰,他自己急的抓耳撓腮的,卻拿人沒有半分辦法。因為這左堂玄雖是囂張跋扈,可那都是在外人面前,在偶像蘇清望面前,他就是個溫聲細語溫順的不得了的小綿羊,雖然是裝出來的,可他也斷不敢上云涼峰找麻煩。畢竟,萬一被偶像蘇清望看到了自己的真面目怎么辦?千盼萬盼中,左堂玄總算是將蕭玦盼下了峰,這回對方下峰了,他還不是有仇報仇有冤報冤。挑著下巴,左堂玄似笑非笑的道:“你就是蘇長老收的那個弟子?”蕭玦緩緩地抬起自己微斂的眼,被血色覆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