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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的溫情,往日的假意,在事實降臨眼前的這刻,顯得那般的可笑。溫柔,愛護,結婚,一輩子在一起……甜蜜而溫馨的詞語在這刻,顯得荒誕又可笑,而這只惟一被蒙住眼,惟一信賴著那個人的他,是那般的悲哀。整整近三年的時間,他懷揣著真誠,懷揣著愛意,懷揣著無盡的小心翼翼,捧到那人面前一顆guntang的真心,從來都只灼燙到了他自己,只感動到了他自己,那個人,不屑一顧。這刻,褚景然忽的很想哭,胸腔中的痛幾乎要將他整個人淹沒,但他卻是一滴淚也流不出來。在一片不明的朦朧中,他察覺到前方光明的出現(xiàn),刺的他眼睛生疼,隨之在身邊男人驚懼的呼聲中,他感受到了那個陌生而熟悉的懷抱,將他整個人護在了懷中。顫抖的手,無法抬起一絲一毫,驀地,耳邊熟悉的聲音響起。“如果,我這次大難沒死,林嘉爍……”緩緩的閉上眼,曾小心翼翼埋藏于心底無數(shù)個日日夜夜的祈求,被元毅凡吐出。“你能試著……愛我一次嗎?”我會比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人都愛你,我會用盡我的生命保護你,不讓你受到一絲傷害,我會為你改掉所有的壞習慣,我會不讓你再掉一滴淚,如果這樣……你能試著愛我一次嗎?真心真意的,就像你永遠愿意將你的那顆毫無保留的真心,奉獻到那個人的面前。可以嗎?林嘉爍。卑微的輕顫在耳畔響起,如鋒利的刀刃般,在褚景然已是傷痕累累的心臟上,留下著一刀又一刀,染著蜜的甜卻泛著徹骨無法抹除烙印的痛。直至離死亡如此之近的這刻,直至這剎,他忽的明白了什么。或許,最愛你的那個人,并不是平日會對你溫柔甜言蜜語的那一個,他可能不會很優(yōu)秀,但他卻小心翼翼地珍藏著你每一個細微的點滴,他可能不會很完美甚至會偏執(zhí)的有些瘋狂,但他卻是這個世界上,惟一愿意為了你去死,為你付出所有的人。付出……所有……他的人生,他的目標,他的生活,他的一切,現(xiàn)在……那個人剩下的,只有這惟一的命了。他說,“……傻子,我……不值得?!?/br>在即將撞上的那個瞬間,褚景然猛的將人推了開來,緊接著在人驚駭欲絕的目光中,為他擋下了所有的沖擊。嘭——?。?!這樣的我,這樣軟弱,這樣隨波逐流的我,并不值得你放棄你的全世界,元毅凡……劇痛中,世界在眼中模糊,意識在慢慢消弭,一片不清中,褚景然聽到了那個熟悉的人好像在叫他,他好像聽到了那個人在喚他,他好像聽到了……那個男人在哭。張了張唇,溫熱的血往褚景然嘴中涌,他疼的本能的抓緊了男人的肩膀,就著一片模糊的不清中,他問出了最后的三個字。“……為什么?!?/br>我不好,我很笨,我被人利用了一輩子,在無數(shù)次中,我分不清是,辯不清非,甚至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你,為什么你還一直不放開我?為什么你要一直喜歡這樣不完美的我?從來沒有哭過的元毅凡,這刻狼狽的一點都不像是曾經(jīng)那個囂張跋扈,那個不將所有人看在眼中的他。被擠壓在狹小徹底變形車廂內,滿身傷痕,無法大弧度動彈的他,顫抖著手,不顧身上的流血不止,不顧手臂間露出的白骨森森,用盡他所能想到的所有辦法,用盡他所有的努力,不顧一切的想為面前的人,止住被鋒利的玻璃刺穿胸腔中源源不斷涌出的暗,可是,除了讓那人體內涌出黏膩的溫熱,染滿整雙手外,未有半分作用。驚懼的痛苦中,他聽到了這句話。元毅凡哆嗦著唇,晶瑩淌落滿臉中,想告訴那個人,他的答案。想告訴他,他其實很好很好,好到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愿放開,好到自己愿意付出全世界去換。然而,話未出口,就在他的視線中,面前的他緩緩的閉上了染滿淚珠的眸,手臂無力的垂落。這個瞬間,是整個世界的破碎,是整個世界的坍塌,是整個人生的徹底黑暗。“啊——?。。?!”崩潰的痛苦咆哮中,夾雜著一輩子求而不得的刻骨銘心。正文137.被小叔子覬覦的那些日夜19(完)任務完成。放下手中的手機,元卓側頭看著窗外的夕陽微斜,眸眼輕瞇。毅凡,大哥再教你一個道理,做人不能將弱點放在明面上,更不能讓敵人知曉何處是你的弱點,哪怕……他真的是你的弱點。因為你不懂隱藏,因為你不懂利用,因為你有明面上的弱點,所以,你輸了。那么以后……“他不會再記得一個多余的死人?!北涞臎]有一絲溫度的話被男人自唇中吐出,偏偏那張臉上揚溢著的,是抹標準而溫柔的笑容,就若一種本能。視線自窗外收回,男人拿起手機發(fā)出了一條信息。待命,隨時出發(fā)。放下手機,他繾綣的眸色落在了面前辦公桌的一個水晶相框之上,那中是一個人的照片,笑若碧水清潭。抬起手,他輕揉的摩挲著相框中青年的臉,想著記憶中母親的話,恍惚喃語道:“……你就是那個天使么?”……接到群眾的報警電話,交警急救車消防車第一時間趕到了現(xiàn)場,車禍現(xiàn)場極為慘烈,兩輛車的車頭完全絞作一團,被車禍吸引過來的圍觀群眾,看著這幕無不都唏噓著搖頭嘆息著同情。順著車牌號查到了車主后,交警第一時間通知了元卓,待一臉焦急的元卓趕到現(xiàn)場時,距車禍剛剛過去不到一個鐘頭,而與他一起而來的,還有‘正巧’在國內開研討會,國際上幾位極為著名的醫(yī)生。雖知定不會是小磕小碰,但在看到那幾乎是完全報廢的轎車后,他心臟還是忍不住抖了一剎,只是在想到對方次次出手完美的答卷后,又將微亂的心強行按捺了下來。看著已參與到救援中的醫(yī)生,緊盯著那報廢的轎車,站于旁元卓的眸底蘊著無數(shù)不明的情緒。‘不,他不是……’陽光滿蘊的辦公室中,男人揚起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