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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頓,足足半分鐘的沉默后,才有聲音傳來。“沒有?!?/br>見人難得回了自己的話,褚景然心神微松,輕聲道:“我給你留了飯,還有你最愛吃的菜?!?/br>沉寂的餐桌之上,惟有元毅凡咀嚼飯菜的聲音,褚景然安靜的坐在一旁,瞧到身旁人一言不發(fā)的埋頭用餐,頭腦中不由的浮現(xiàn)以前幕幕溫馨,一個沒忍住道:“元毅凡,以后還是回家吃飯吧?!?/br>手中筷子一頓,簡單的一句話,再次讓原本還有些溫馨的氛圍變的風(fēng)雨欲來,察覺到自己的失言,褚景然立刻想開口去補救,卻不想元毅凡的聲音先一步傳了來。“嗯?!?/br>話落,褚景然微白的面上綻放開一個漂亮的笑容,像是個得償所愿般的孩子。這是距那次后,青年第一次對自己的笑的如此開心,如當(dāng)初認知中的溫柔,不含半分虛偽。簡單的笑落到元毅凡的眼中,令他心臟微滯的同時,指尖寸寸收攏。斂下眼,眸底浮露無言的復(fù)雜。林嘉爍,你真的……沒有想過騙我嗎?自那頓意味不明的飯后,元毅凡想他大概是瘋了。不然,他為何每天都會按時回家吃飯?為何會覺得對方屏息夾給自己的菜特別的好吃?為何夢中反復(fù)徘徊的那個一直看不清的身影,會被自動替換成林嘉爍的臉?會沉淪,會思念,會嫉妒,會墮落,會瘋狂……那是他的仇人,他應(yīng)該狠狠的報復(fù)對方,他應(yīng)該恨對方,他應(yīng)該羞辱對方,他應(yīng)該想殺了對方,可是……為何會想念當(dāng)初那個猝不及防的吻,會想念他的味道,甚至無時無刻……想念著那個人?正文126.被小叔子覬覦的那些日夜8元氏大廈前,一身西裝的男子將牛皮紙袋遞至元毅凡面前,“這是調(diào)查的資料與相關(guān)結(jié)果?!?/br>元毅凡接過將之隨手扔到了副駕駛坐位之上,剛準(zhǔn)備發(fā)動引擎離開,西裝男子立刻道:“元毅凡,你記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嗎?”聞言,元毅凡始終平靜的眸色一緊,放于方向盤上的手指猛的收攏,西裝男子緊接著道:“如果,你還這般的為所欲為下去,或許明年的今天,后年的今天,我身后的這棟大廈,將與你再無瓜葛?!?/br>“這是……他們一生最重要的心血,你真的就這么忍心不聞不問嗎?”手指緊攥的力度似乎想捏碎掌下的方向盤,元毅凡整張臉都籠罩在陰影中,窺不清看不明。就在西裝男子還想繼續(xù)說些什么時,元毅凡一腳油門踩下,轎車如離弦的利箭般射了出去,空氣中徒留一句不明的黯。明天,我會給你答案。元家“抱歉,我沒想到事情會拖這么久,今天只能讓你自己去了?!彪娫捘穷^,坐在辦公室中的元卓揉著眉心,英俊的面上盡是疲意。“沒事,”褚景然頓了頓,隨之又道:“倒是你是不是沒有睡好?聲音這么疲憊?”元卓幾乎能想象的到電話那頭的人定是蹙起了眉,不受控制的嘴角輕揚出個微弱的弧度,“沒什么,只是太想你了。”電話中有近十秒的沉默,緊接著略顯羞澀的聲音傳來,“我……也很想你?!?/br>簡單的一句話,卻讓元卓心間的疲意消了大半,溫聲道:“再過幾天我就回家了?!?/br>今天是個特殊沉重的日子,理應(yīng)倆人同往的路程,卻因元卓的出差而成了褚景然的獨行。買好了白菊花,褚景然遵循著記憶,去了墓地。而這個特殊的日子,是林嘉爍父母的祭日,同樣也是元毅凡父母的祭日。……手中厚厚的資料被暴怒中的元毅凡狠狠的擲于地上,被憤怒情緒支配了所有思緒的他,完全沒有多余的思考,一腳踹翻了面前的茶幾,霎時,茶幾上果盤酒瓶酒杯順勢一股腦的乒乒乓乓摔在地板上,發(fā)出一陣巨大的聲響。碎裂的酒瓶中暗色的酒液染紅了地上的資料,同樣也染紅了元毅凡的雙眼。赤/裸裸的真相幾乎顛覆了元毅凡從小到大的整個世界觀,原所有的看似平常,竟是有人在背后推動的一個局,而那個人,還是他惟一的親人。各自的成長雖是讓兄弟倆的話語少了很多,但在元毅凡的心中,對方一直都是那個若小時候般會夸他護他的兄長,他從未想過,這全部的全部,竟會是對方布下的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的局。而原因,只是因為對方不想他回到元氏,分走原本屬于他的一份。他會阻攔林嘉爍對自己的教導(dǎo),不過是因為他不想看著自己慢慢變好,自己分明只是讓人調(diào)查林嘉爍喜歡上了誰,結(jié)果卻翻出了林嘉爍真實身份,在自己因一時沖動將人推入江中,差點害死林嘉爍而心懷有愧時,有了那出刺眼的求婚畫面,以及那番意有所指的對話。而在這半年時間中,對林嘉爍痛苦的報復(fù)以及自我的墮落,同樣也全部在那人的意料之內(nèi),因為那人是從小看著自己長大的兄長?。?/br>昨日的尊敬,變成了入目的刻骨,昔日的情深,變成了此時的嘲諷。他元毅凡果然就是一個傻子,一個連敵人都找不到的傻子,一個連告白都不敢,卻將喜歡的人拱手讓人的傻子,一個日日自我蒙蔽雙眼,一個被人玩弄于鼓掌中徹頭徹尾的傻子。啪——??!醇香的酒液混合著玻璃碎片的激射中,額上青筋直冒的元毅凡,這刻仿似化身為地獄中爬出來的修羅,紅著被血色覆蓋的眸,暴喝出那曾經(jīng)尊敬無比的名字。“元——卓?。?!”……褚景然看完父母,也去了一趟元氏夫妻的墓地,墓前的白菊花昭示著元毅凡早一步來此的事實,將手中的鮮花放下,褚景然也未多言其它,鄭重的給夫妻倆鞠了個躬后,就轉(zhuǎn)身離開了。回到家,褚景然發(fā)現(xiàn)元毅凡果然不在家,想著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對方定是不會想見到自己,照常給人做了幾盤愛吃的菜后,安靜的回了自己的房間。半夜睡的迷迷糊糊的褚景然被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吵醒,睡眼朦朧的他打開床頭燈,定神傾聽,發(fā)現(xiàn)聲音是自門外傳來。隱約間,他好像還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