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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大人真不容易,現(xiàn)在每日不僅要為國祈福,還得兼任太醫(yī)一職。”“你說皇上是不是太摳了,這皇宮里省錢都省到太醫(yī)身上去了。”“我也覺得……bababa”……閉目睡回籠覺的褚景然:原來八卦這種因子并不是女人特有的么?近半個時辰功夫后,一句尖銳的宦臣聲音自不遠處傳來,“皇上駕到?!?/br>站著補了半天回籠覺覺得神清氣爽的褚景然睜眼,就見一身鎏金暗沉玄袍的墨九君自殿后大步而來,依照衛(wèi)臨國禮制,褚景然于眾人的跪立中,行了一個標準的拱手禮。行于龍椅前,墨九君拂袖轉身,坐下,抬眼首先所見就是金鑾殿下那惟站著,分外醒目的一人。衛(wèi)臨律法有定,國師無論于何種場合,都不須對皇者行跪拜之禮,哪怕朝堂之上。不受控制的,上首墨九君眸沉兩分。“眾卿家平身?!?/br>低沉的男音在大殿的加持下,帶上了兩分空曠的醇厚,讓下首的褚景然莫明的覺得被電了一下,蘇的他直想揉耳朵。御史往旁一步,恭敬道:“皇上,臣有一事啟奏?!?/br>“準?!?/br>“平南一帶,匪亂嚴重……”面上擺著張面無表情的謫仙臉,暗處,褚景然卻在不動聲色的觀察著上首的墨九君。顏好,音蘇,大長腿,有遠見,擅謀略,手握重權,更是萬人之上的帝皇,這設定比境塵的強太多,難怪慕淺淺會想與這么個男人白首不相離,甚至于最后再狠狠的捅上境塵一刀呢。若從外單看,這墨九君只是個在軍事上有極大的才能,自負隨性肆意的帝皇,可結合手中劇本及近日的種種跡象來看,卻遠不止于此。對比褚景然的想象,這個帝皇的心思來的更為深沉,疑心更為重,甚至很早就開始謀劃所有一切,將之全部一絲不落的掌握于手中。掌握……?!想到這兩個字的瞬間,褚景然一直和煦的臉猛的陰沉了下來。系統(tǒng)空間,520號忽感一陣冷意襲上心頭,讓它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剛剛發(fā)生什么事了?聽完下首御史所述,墨九君道:“眾卿家有何高見?”下首一片寂靜,無任何人應答。這平南匪亂已是近年這大殿上時常會提的事情,因為平南位屬中部,乃是樞紐之地,常有押運途經(jīng)此地,故滋生匪亂之寇。舍得上銀子的,就請龐大的護衛(wèi)隊押運,沒有銀子可舍的,只能揣個平安符請神靈保佑自己安全渡過,當然這神靈保不保佑不清楚,反正還是有人被劫的一貧如洗倒,甚至是人財兩空。朝廷為了確保往來安全,這幾年為這事可謂是愁白了頭發(fā),各種辦法都想過,可效果都不佳。撥軍剿匪過幾次,幾乎都給敗在了平南的山丘上,匪亂之地大多地勢都是易守難攻,好幾次都沒攻下來,最后加大力度終于是攻下來了,等他們趕到時,也只撲了個空巢,真正抓到的也是幾個不打緊的小角色。數(shù)次撥銀加強平南一帶治安城防,命親衛(wèi)兵組成剿匪小隊來回巡邏,親衛(wèi)兵在南側,北側被劫,親衛(wèi)兵在北,南側被劫,親衛(wèi)兵分兵行動,卻是被個個攻破,死傷嚴重。一度加大懲匪的律法條例,可是……你得先將這些害群之馬抓住才行。數(shù)年來的治理,并無多大成效,以往的官官進諫,也變作了現(xiàn)在的這般緘默不語。瞧著下首眾人的緘默,墨九君眉頭緊擰,一個個土匪窩就將一幫朝廷命官全部難住,那他要這些吃干飯的人有何用。眼神收回之際,墨九君視線忽的不小心瞥到了下首面色淡漠的沒有一絲多余表情之人。那人身著件繁復的暗紋鶴氅,長身玉立,眉眼冷如雪,眉心象征身份的殷色的水波,襯著那身繁重的袍服添染著莊重的神秘,他眸眼平靜,此刻靜靜的站在那,竟仿佛那誤入朝堂的謫仙般。不知為何,這刻墨九君忽的想到了前幾日自己從暗衛(wèi)那里所聞,珍寶置換花草之事,還有那句略帶惘然的嘆息。往身后龍椅上靠了靠,墨九君隨意的道:“國師以為,平南一帶匪寇橫行該如何治理?”話落,在場人都驚訝了一個瞬間。雖說國師上朝從來不落,可自從墨九君掌皇位以來,國師這兩字基本上就變成了一個稱呼與形式,因為除開祭天祭祖必行之事外,墨九君從來不會在殿上問他一句關于朝堂要聞,很明顯不想他插手朝堂半分,眾臣個個心若明鏡。久而久之,國師在朝堂上更多的扮演著一個背景墻般的存在,但令眾臣沒想到的是,墨九君竟然主動發(fā)問了。這刻,所有人的目光都不受控制的移到了左前方人的身上。看著上首面帶隨意之人,褚景然淡淡的道:“以匪治匪?!?/br>墨九君本是突發(fā)其想的一問,卻未料人竟然還真答上來了,并且還給了個是非而非的答案,他來了幾分興致。“朕不解國師口中的以匪治匪具體指何意?”這會不僅是墨九君來了幾分興致,眾大臣也都無不都豎起了耳朵,都想聽聽國師口中的以匪治匪是為何道。不理會眾人心中所想,褚景然淡淡的解釋道:“于初,匪之所以成匪,皆因生活所迫,才使得他們這些人挺而走險,而結果是,橫空之財唾手可得,貪婪與欲/望得不到滿足的現(xiàn)狀,注定讓他們無法回頭,朝庭以往撥軍剿匪,撥銀加強平南一帶治安城防,甚至加大懲匪的律法條例,這些舉措都未達到想象中的預期的效果,一方面確是因為各方面的客觀因素影響,但另一方面,同樣也忽略了這種最關鍵的一點?!?/br>褚景然抬眼,看著上首人,吐出兩個字。“人心?!?/br>墨九君挑眉,眾人微有不解。褚景然繼續(xù)道:“因為他們之間太過團結,懂包容懂包庇,才使得匪賊至今猖狂不已,所以,欲治其患,必斷其根。”“臣以為,朝庭可將剿匪相關撥銀換成賞銀,派專人看管,于平南一帶滿帖朝庭公文告示,百姓捕捉一名匪,賞銀百兩。”話至,褚景然一直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