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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櫥前的他深深的擰著眉,到底是什么,到底是什么,到底……身形微頓,鄭弘逸的視線緩緩移向了面前的播音設(shè)備。今天的琴聲對比平常很奇怪,中間有段會有空白無聲段?好好的為什么會有空白段?而且少年前幾次重來沒彈過望,這是在他記憶中的第一次彈奏,難道……是因為今天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再次伸手按下重播鍵,指尖落下,憂傷琴聲自中飄出,鄭弘逸蹙著眉,未聽旋律,而是將之快進到了音樂尾聲,隨著播音設(shè)備中最后一個音拍落下,緘默的無聲段來臨。近半分鐘的等待后,鄭弘逸忽的從中聽到了什么奇怪的聲音,屏氣蹙眉傾聽,可卻因為聲音太小距離過遠加上阻隔的關(guān)系,自中傳來的唯有窸窸窣窣的音調(diào),完全聽不出本來音調(diào)的鄭弘逸眉深三分。正待鄭弘逸思考著這具體是什么聲音,還是誰在說話這個問題時,驀地,一縷極為不明顯的嗚咽聲自中飄出,那聲音軟軟的,小小的,輕輕的,卻也同樣是悲哀的,無助的,絕望的。軟綿聲音入耳,讓鄭弘逸一直緊繃的心臟,似猝不及防間被莫名的撥動了一下,心酸與心疼齊齊涌出,這刻,他就是那般的篤定,這是少年在哭。聽著這般的嗚咽,鄭弘逸頭腦中焦急思緒翻涌,白天家中根本就沒有陌生人,更沒有任何一個傭人敢擅自進琴房,家里除了醫(yī)生就沒有……等一下,醫(yī)生!喬西!正文80.世上只有爸爸好7難道是喬西?想法剛冒出瞬間就被鄭弘逸推翻,因為沒理由!作為國際上有名的醫(yī)生,喬西背景并不如看起來般簡單,他有錢有名有后臺,為何要這么做?再者,他再怎么蠢也不可能冒這么大的風(fēng)險虐待少年。只是,若排除掉喬西,那又是誰?排除所有可能因素,再次回歸原點的鄭弘逸一頭霧水。許久,側(cè)頭瞥了眼時間,凌晨一點,站于窗前思考良久的鄭弘逸看著漆黑一片的夜,拿出手機撥通了助理的號碼。“幫我辦一件事……”……翌日,褚景然照例是八點鐘起床,二十分鐘結(jié)束了所有事情后下樓,坐到了同樣的位置之上。餐桌上只有安靜吃早餐的聲音,早餐吃完,褚景然剛拭完手準備起身時,一直沉默不語的鄭弘逸說話了。“如果有遇到了什么為難的事情,亦或者其它令你不安的事情,可以跟我說?!?/br>鄭弘逸就見話音落下,不遠處人身體明顯的僵了一下,他就這么靜靜的看著桌尾的少年,一言不發(fā)。餐廳中足足持續(xù)了近一分鐘的緘默,褚景然抿了抿唇,終是未發(fā)一言沉默的上了二樓自己的房間。已了解了丁點少年病情的鄭弘逸雖是在問出這句話時,就知道可能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但所見如此,眉還是微不可查的蹙了一下,只是在想到什么后,眉頭終緩緩舒展而開。用完早餐,鄭弘逸起身去了公司,鄭弘逸所屬的GPV唱片公司是世界三大唱片公司之一,它不僅是三大唱片公司中無可爭議的龍頭,更是擁有密集暢通的全球發(fā)行渠道,可以做到全球同步發(fā)行,完全不會存在任何地域時間差的問題,音樂史上重要的樂團、指揮和演奏家近大半都是出自旗下。鄭弘逸于GPV有著非常特殊的地位,不僅是因為知名度,影響力,更重要的是,他是GPV唱片公司的股東之一。國內(nèi)的這家唱片公司雖是掛著GPV的牌子,也在簽約其它新星與人才,但那卻通通只是附帶,可以這么說,這家公司就是GPV給鄭弘逸于國內(nèi)設(shè)置的私人辦公區(qū)域。鄭弘逸平時不怎么來公司,創(chuàng)作時除開呆在琴房外,他更多的時間是在外尋找著無數(shù)靈光一現(xiàn),而不創(chuàng)作時,來公司卻也是沒有太大意義,但今日他卻是主動來到了公司。剛出電梯,已在電梯旁恭候多時的助理,立刻緊跟人腳步,于身后匯報起了情況。“鄭先生,東西已經(jīng)于方才讓工作人員全部設(shè)置好,相關(guān)放映設(shè)備已接到您的辦公室中,您可以隨時查看?!?/br>鄭弘逸應(yīng)了句知道了后就大步往辦公室而去,昨晚在聽完那首后,鄭弘逸就于家中產(chǎn)生了極大的懷疑,他連夜從相關(guān)心理專家那邊了解到有關(guān)鄭黎忻病情的特質(zhì),他是不會主動向自己開口告狀的。只是,人可以不說話,人可以說謊,但是音樂卻是不會說謊的。他覺得或許在他沒有注意到的地方,鄭黎忻經(jīng)歷了什么令他感覺到痛苦,令他感覺到絕望窒息的事情。于是,他連夜打電話命助理聯(lián)系了專業(yè)人員,以檢查線路安全為由,讓他們在別墅中裝上了針孔攝像頭以及錄音設(shè)備,若真有什么事情,那么……鄭弘逸寒著眸,推門走進了辦公室。家中隨著藍衣工作制服的人員離開,坐于房間地毯上看書的褚景然似不輕意般掃了眼不起眼墻角的壁畫,緊接著垂下頭繼續(xù)著手中翻看書本的動作。我親愛的便宜爸爸,你終于安上攝像頭了啊。喬西今天來的有些晚,鄭家別墅中還是一如往常,鄭弘逸并不在,除了幾個正在廚房忙碌的傭人外,別墅內(nèi)略顯安靜。抬頭似無意般掃了眼二樓那間緊閉的房門,喬西也沒有再去試圖進房間,他只需要守株待兔就行,反正那只可愛的小白兔會自己蹦到他懷里來的,不是么?辦公室中,鄭弘逸就那么坐在辦公室前,電腦LED屏幕中照映出少年安安靜靜坐于窗邊羊毛地毯上看書的畫面。耳麥中偶爾傳來一兩聲窗外清脆的鳥鳴,屏幕中的褚景然就那么保持著一個動作盤坐于地毯上,厚重的書本就這么放于小腿交錯之間,順著攝像頭望去的角度,鄭弘逸正好看到那只光潔如瓷般白嫩的腳丫,半隱半遮于灰色的地毯與筆直的腿間。少年半斂著的面頰沐浴在清晨柔和的陽光中,鴉羽般長長的睫毛間隔著幾秒忽眨忽眨的跳動,帶動著一小片陰影,于如玉的肌膚上起落。看著安靜過份的少年,鄭弘逸心中忽的涌出股,無論是在工作還是生活中,從未感受過的安定寧和氣息的同時,又含夾雜著抹說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