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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相愛未遂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9

分卷閱讀19

    靠譜。我強忍著翻白眼的沖動,耐著性子安慰,說唐奕川一個基佬怎么可能挖你墻角,他倆學校那會兒感情就不錯,同門師姐弟,跟親姐弟也沒差。

“狗屁吧姐弟!他們這兩年走得特別近,我不信他就一直對鄒瑩沒想法,你不就能男女通吃么?”聽周揚說,鄒瑩一回去就收拾東西,帶著兩個孩子從家里搬走了。他親眼看見是唐奕川開車來接的,于是越發(fā)記恨上了。

我連連搖頭,說唐奕川跟我不一樣,我半路出家,還有挽救余地,他是天生的,從頭彎到腳趾頭,對女人鐵定不感興趣。

周揚還是不信我的,覺得以鄒瑩的魅力,再彎的男人也能給他掰直了,所以又一口氣灌下一大杯,罵罵咧咧地準備去找唐奕川算賬。他認為,十來年的感情怎么能說放下就放下呢,一定是那姓唐的挑唆的。

從那天兩人的表現(xiàn)來看,唐奕川是不是始作俑者還不好說,但他肯定是知情的。好兄弟正飽受失婚之苦,我不能表現(xiàn)太過偏袒,再說我也沒這偏袒的立場,只能變著法兒勸,我說人家又升官了,沒事兒別找領(lǐng)導的麻煩。

“副廳算個屁,我老子跟駱總理還一個桌吃過飯呢。”此刻周揚怒發(fā)沖冠,搖搖晃晃就往門外走,“你們都怕他,我可不怕,我今天就一定要找他問個清楚!”

怕這小子酒后惹事兒,只能追過去,臨出門前,我止步問Timmy,我喝醉那天是不是他找的唐奕川。

然而Timmy爽快否認。他慢條斯理地擦著手中的玻璃酒杯,用鼻腔發(fā)聲,醋意滿滿地說,沒呢,我找的人還沒到呢,那位冰山大美人就把你截走了。

一個奇怪的念頭一縱即逝,我趕不及深想,返身去追周揚。

周揚打了車直奔唐奕川的住處,估摸眼下酒勁完全沖了頭頂,他連電梯都不稀得等,蹭蹭蹭跑著上樓。他來到唐奕川的門口,抬手就擂門:“姓唐的,你他媽給我滾出來!”架勢頗像雪姨。

不一會兒,唐奕川開了門,襯衣扣子一半沒扣,居家的唐處不比庭上看著拒人千里,但臉上依然一股森然之氣。唐奕川高出周揚大半個頭,居高臨下這么看著:“什么事?”

周揚二話不說,會起拳頭就砸過去。

唐奕川冷不防挨了一拳頭,往后退了一步,周揚趁勢闖進屋里。他眼尖,一眼就看見客廳茶幾上的一只黑色絨面、造型獨特的戒盒——大理石茶幾光可鑒人,上頭除那只戒盒就空無一物,可以想象唐奕川方才就坐在沙發(fā)上拿著這東西反復(fù)把玩。

周揚伸手就去奪那戒盒,愈發(fā)情緒激動地嘶吼道:“我老婆的東西怎么在你手里?!”

唐奕川搶先一步將那戒盒奪在自己手里,然后迅速連出三拳,直接把周揚干倒在地。

唐奕川從我這兒得知周揚來的目的,表示自己確實一早知道鄒瑩想離婚,因為她來找過他,想讓檢察院監(jiān)督公安立案,告周揚重婚。

“我告訴她,以現(xiàn)有的證據(jù)定重婚不太可能,她說她只想以此談判,希望周揚能主動放棄孩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碧妻却ㄕf。

這會兒周揚估計徹底醉倒了,直接跪地不起,他對著我與唐奕川拼命抽自己的嘴巴,哭著重復(fù)一句話。

我們重新來過,好不好?

第19章

周揚就這么跪在我與唐奕川的身前,哭得撕心裂肺,兩手左右開弓,把臉掄得比豬頭還腫。

他還在問,我們重新來過,好不好?

周揚咧嘴齜牙擠眼睛,越哭越來勁,軋不住話頭,反反復(fù)復(fù)就這一句,我被他哭得一時耳鳴兇猛又恍惚,仿佛這一聲聲拷問的是我。

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我想把這答案厲喝出來,但話到嘴邊又失了勇氣。

這是一道無解的難題,因為閱卷的人從來不是我。

周揚慟哭時,我的手指好像被誰牽了一下。那手竟與我此刻一般膽怯,也是欲近又遠,蜻蜓點水般碰碰我的指尖,便撤了回去。由這觸碰引發(fā)的悸動瞬息即逝,以至于我根本來不及去分辨,這是唐奕川向我伸來的手,還是我自己入魔已久,愈發(fā)恍惚了。

見不得好兄弟哭成這副鬼樣子,我問唐奕川:“你這兒有醒酒藥沒有?”

唐奕川沉吟片刻,返身去廚房取來一杯冰水,當頭照臉地朝周揚潑了過去。

一杯冰水,多半潑在臉上,余下的直接灌進頸子里,哭聲總算止了,但周揚仍癱在原地,嘴里喃喃有聲,不知說些什么,拉他也不肯起來。我把周揚扛到唐奕川的沙發(fā)上,他倒頭便睡,一張潮紅微腫的臉在月光下發(fā)亮,表情十分豐富,既像懷孕的新婦一樣歡喜,也像懷才的詩人那般憂郁。

我不知他這是想起了什么,是相識相愛十余年間的點點滴滴,還是竹籃打水終成空的這場婚姻。

失去方知后悔,這是全人類都易感染的毛病,一旦發(fā)作,無人生還。

想到我曾經(jīng)也在醉后被人兜頭潑過,我一下樂了,唐奕川扭頭看我,淡淡地問:“笑什么?”

“我認識一個主持人,跟你挺像,一張臭臉,一言不合就潑人一臉。”

“你說的刑鳴嗎?”

我訝異,這都知道?忍不住就把那個憋久了的疑問拋出來,說唐處長該不會是一直偷偷摸摸惦記著我吧?

“許蘇提過一句?!碧妻却ň尤粵]正經(jīng)否認,扭頭注視我的眼睛,提了點音量問道,“許蘇還說,你想追那刑主播?”

“追啊,已經(jīng)成了,”我沒來由地就想誆他,“就是我又膩了,想著要不要分手。”

唐奕川皺了皺眉,寡淡的態(tài)度一如往常,也不知信我沒信。

正巧周揚的司機打電話來,我替他接了手機,報了地址,等著對方來接。

等人的時間里,我從唐奕川這里得悉事情的全過程,一早就有些風言風語,然而鄒瑩一直忙著與福彩中心對接一個公益項目,加之對丈夫的愛與信任,沒把外頭的傳言當一回事。周揚這小子確實該死,他以前玩女人就有錯,但好歹還是偷偷摸摸,炮盡就分手,但這回他竟出資給那女的開了一間文化工作室,對外也一直宣稱兩人是夫妻。結(jié)果,那女的貪心不足,挺著肚子去找鄒瑩這個原配逼宮,鄒瑩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么些年自己一直被丈夫的殷勤體貼蒙蔽了雙眼。

多少豪門闊太遇見這樣的事情只能咬牙硬忍,然而鄒瑩不干,一場夫妻枉耗心血,她愛時有多全心全意,不愛時就有多決絕剛烈,她沒跟小三拉拉扯扯,直接準備訴訟離婚。

這話題聊不了幾句便聊透了,唐奕川余話也不多,起身去拉開書柜抽屜,手里拿捏著那只黑色戒盒。

心頭疑問又起,我的視線無法從戒盒上挪開,問他:“鄒瑩的婚戒?”

“不是,”唐奕川把那只戒盒扔進了抽屜里,然后珍而重之地將屜門推上了,“我的東西,她替我找著了。”

春夜,多云,涼風習習,我與唐奕川并肩站在窗前,這么望出去,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