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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不慌不忙的說道,“畢竟人都有擅長以及不擅長的事,更何況對你。” “哦?”花滿樓手抖了一下,發(fā)出了疑惑的聲音。 “是呀,怎么辦才好呢~”陸小儀的聲音十分和緩溫柔,帶著一種說不出的魅力,“一個惡人遇到了想感化他的高僧,想來也是這種感覺吧?” 可是花滿樓卻笑不出來了。 如果說楓葉是一柄凜然鋒利的刀,是一抹隱藏在黑暗之中的暗影,那么陸小儀便是一條毒蛇,不僅毒蛇,而且毒舌。 “那么,你是想割rou喂鷹呢,還是想.....”陸小儀話鋒一轉(zhuǎn),笑道,“以身犯險呢?” 作者有話要說: 危險咯~ ☆、二十三 “你這個人,”花滿樓嘆了口氣,說道,“難道就不相信世上可能有這種事?” 風(fēng)起了,在靜謐無聲之中,花滿樓種下的月曇悄然綻放,陸小儀淡淡的掃了一眼盛開的花朵,并未被這唯美的綻放所吸引,半晌,她帶著一絲輕嘲笑道,“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 “難道你就從未相信過什么嗎?”花滿樓不可置信的說道。 “.....信啊,”陸小儀涼薄的笑了,她撐著下巴,十分可愛的歪了歪腦袋,“我曾經(jīng)相信我自己,而現(xiàn)在,”她淡淡的說道,“連我自己都不可信了?!?/br> “......”花滿樓這下真的無話可說了,一個連自己都不信的人,又能去相信什么呢?也怪不得她會說‘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了吧。 但是如果因為這樣便退縮,那也不是花滿樓了。他幾乎帶著一絲天真的想,或者說希望,希望眼前的這個少女可以得救,可以像一個真正的女孩子一樣笑的天真爛漫,并能去相信別人。 可是他又想,如果陸小儀真的變成那樣,那么自己還會像現(xiàn)在這樣在意她嗎? 答案是不會——對于那種真正如鮮花一般的女孩子,花滿樓從來只是如鮮花一般的疼愛與憐惜,完全不會是對待陸小儀這般。 陸小儀是不同的——從各種意義上來說。 所以花滿樓十分的矛盾——他既希望陸小儀好,卻又因為想到她可能變好而感到惋惜。 “停止你的想法,”陸小儀冷冷的說道,“你牽動我殺意了。” “......”花滿樓愣住了,他回過神來,只覺得自己猶如被蛇盯上的青蛙,只要微微一動,便會有無數(shù)致命殺機接踵而來。 “對不起?!彼嘈Φ?,并端端正正的行了一個禮,“是我錯了。” “你讓我失望了?!标懶x一改之前溫雅可人的風(fēng)格,冷哼一聲,站起身便離開了。 “.......”花滿樓獨自對著冷茶與在剛才的殺氣之中凋謝一地的月曇,萬千思緒,卻只化為一絲酸澀在心頭。 / “今天不是月圓之夜,可你卻來找我了?!迸ou湯說道。 空氣中仍然是牛rou湯鮮美的味道,楓葉卻只是沉默著——正如她來的時候一樣。 “雖然說你平時也挺悶的,不過今天感覺格外的悶啊,”牛rou湯又說道。 楓葉依舊我行我素的沉默著,完全無視了牛rou湯已經(jīng)要炸毛的心情。 “你是要我逼你說話,還是主動開口?”牛rou湯覺得自己的忍耐已經(jīng)到了極限,她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和葉樞衡打算怎么殺我?”楓葉終于開口道。 “楓葉,”牛rou湯正色問道,“有一個問題困擾我很久了,你可以給我答案嗎?” “什么問題?”楓葉說道。 “你是妖怪嗎?”牛rou湯伸出手去掐她的臉,“還有什么你不知道的?” “人心?!睏魅~幽幽的說道。 “切,”牛rou湯撇撇嘴,聲音一下充滿了誘惑,她說道,“不就是人心嘛,強取豪奪不就行了?如果仍然不愿的話,便直接破壞掉,”牛rou湯眼中透出心馳神往的神情,“這種方法我最喜歡了,又能不見血,又能殺人?!?/br> “在你眼中,是不是死人比活人更有魅力?”楓葉忍不住問道。 “錯,”牛rou湯大義凜然的說道,“是已經(jīng)死了,又還沒死的人?!?/br> “......” / “當(dāng)年參與過此事的家族共四十五家,”楓葉站在天子面前,緩緩說道,“其□□三十家已經(jīng)在瘟疫中死絕,剩下五家絕后,還剩下十家.....”她沉默了一下。 “怎么?”天子挑眉問道。 “不知所蹤?!睏魅~淡淡的說道。 “不出所料?!碧熳诱f道,“螻蟻尚且偷生,特別是那十家,若是不弄出點什么事來,朕反而還驚訝了?!?/br> “陛下說的是。”楓葉頜首應(yīng)道。 “你說,這會不會是那人的牌?”天子問道。 “按理說,”楓葉平平淡淡的說道,“手中的底牌最好都是不為外人所見,但是他的想法一向異于常人,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瘟疫已經(jīng)逐漸被控制下來了,”天子不緊不慢的敲著桌沿,“楓葉,你覺得他們會在什么時候動手?” “從他們所處的位置來看,”楓葉想了想,說道,“快則一月,慢則兩月,若與那人合謀,則可能不會出現(xiàn)了?!?/br> “不會出現(xiàn)?”天子又問道。 “呵,”楓葉微微一笑,“我們藏人,難道他們就不會么?” “楓葉,”天子嘆了口氣,說道,“有時候連我都感到十分好奇,”這回他終于沒忍住用了我字,“世上到底還有什么事是你不能猜到的?” “陛下,您又用錯了?!睏魅~微微一笑,“楓葉自然也會有不能猜到之事。” “哦?說來聽聽?!碧熳觼砹伺d致,說道。 “比如,”楓葉彎著嘴角,仿佛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樣,說道,“若是有一個丟了meimei的哥哥,找他meimei來到了京城,在這種情勢下,誰會去拉攏他,他又會選擇投靠誰呢?” “這不是很簡單的問題嗎?”天子不解道。 “就是因為很簡單,”楓葉笑道,“所以才讓人猜不透謎底呢~” / 事實上,陸小鳳也確實是這樣一個奇異的存在。 在失魂落魄的與花滿樓告別之后,他晃晃悠悠的回到了自己住下的客棧,買了一壺酒,一杯接一杯的喝著。 “一個人喝著悶酒,倒不如兩個人來一起喝?”一個清亮婉轉(zhuǎn)的聲音在他對面響了起來。 陸小鳳抬眼望去,那是一個在秋季穿著草綠色鮮亮衣衫的女子,大約十七八歲左右,正值春/光爛漫的年紀(jì),而她也確實令人如沐春風(fēng),但凡一個心智健全的男人,都很難對她說不。 “哎?!标懶▲P看了她一眼,突然大聲搖頭嘆了口氣,繼續(xù)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女子不解的看著他,臉上的笑容已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