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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葉沒有說話,青絲半掩的面容下面挑起了一抹妖冶非常的笑,酒便是這樣一個神奇的東西,再冷再硬的女人,都會被她變得風(fēng)情萬種,更何況是楓葉這樣一個本就天香國色的美人。 所以牛rou湯又看呆了。哪怕她自持美貌,卻總是敗在這樣漫不經(jīng)心的一笑之上,突然,嫉妒仿佛一顆種子,在被她咬著牙往心里摁。 “居然沒有了后文。”楓葉的笑只持續(xù)了一瞬間,她晃了晃酒杯,故作驚異的說道。“轉(zhuǎn)性了?” “哼,”牛rou湯哼了一聲,伸出手要撕她臉,“反正你也不是靠這張臉吃飯的,本小姐為民除害,這就撕了它來保護(hù)天下蒼生。” 楓葉也不多話,手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一張紙,“如此說來,我這張心意可就白費(fèi)了?!?/br> “殺人殺多了,也是會膩的?!迸ou湯瞟了一眼,收回手放進(jìn)袖子里,似笑非笑的看著楓葉。 “非也非也,”楓葉搖了搖頭,“我可是那種不識趣之人?這幾個人非但不能殺,而且,”楓葉笑了笑,“還要保證他們一定要活的好好的,長命百歲的活到最后啊?!?/br> “唉,你永遠(yuǎn)是這么討人喜歡?!迸ou湯伸手拿走了那張單子,卻在看清人名的那一瞬間沉默了下來,“你真的要跟九哥對上?”捏著紙張的手從關(guān)節(jié)處開始泛白,她的聲音都變了。 “誰知道呢?”楓葉懶洋洋的說道,“天色不早,散了吧?!比缓笏蛄藗€哈欠,站起來。 “你如此相信我不會出賣你?”牛rou湯震驚的說道。 “這個啊?!睏魅~扭頭說道,“怎么,難道不好玩嗎?”說罷,沒有理會牛rou湯臉上的神情,便離開了。 “楓葉......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牛rou湯恨恨的跺了下腳,也離開了。 / “都聽到了?”楓葉走是走了,卻沒有離開多遠(yuǎn),確切的來說,只是從屋頂上來到了屋頂下面而已。 這里是剛好是花滿樓的房間。 “你是故意的?!被M樓說道。 “你說是就是吧?!睏魅~挑了挑眉,給自己斟了一杯茶,“你既然做出了選擇,那么也是時候知道些細(xì)節(jié)了?!?/br> “我能知道什么?”花滿樓說道。 “你聽到的。”楓葉微微一笑,神秘的說道。 一陣輕微的花香飄了過來,花滿樓心神一凜,聯(lián)想到她之前說的話,馬上凝神閉氣,不再多言。 而楓葉也沒有說話,把玩著手中拿一整塊上好的白玉刻出來的杯子。 清冷的月光灑落在窗前,良久,楓葉嘖了一聲,手中出現(xiàn)了一把扇子。 扇子么,就是用來扇風(fēng)的不是么?所以在一招‘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之下,花滿樓只聽到一聲‘楓葉你個死變態(tài)!’便再沒了聲息。 “好了?!笔滞髱讉€起落,楓葉收回了扇子,說道。 “我以為只有陸小儀會用扇?!被M樓笑道。 “錯了。”楓葉說道,“我們從無差別?!?/br> 月亮落下去了,隨著太陽的升起,楓葉的語氣又變的輕柔,溫雅可親,“只是這樣的話,比較方便罷了?!?/br> “為什么?”花滿樓問道。 “你覺得西門吹雪強(qiáng)嗎?”陸小儀問道。 “若是以劍論之,普天之下非他莫屬?!被M樓說道。 “若是西門吹雪不用劍呢?”陸小儀又問道。 “這....”花滿樓說不出來了。 “一個人只能有一副身心,只能將一種事物修煉到極端?!标懶x說道,“但是如果像我這樣的話,便是雙重身心,同時,” “你可以將兩樣?xùn)|西修煉到頂端?!被M樓說道,在心里倒抽了一口氣。 “這是老爺子的想法。”陸小儀無所謂的笑了笑,“他試過對很多人這么做,但是其他人不是瘋了就是傻了,唯有我真正的活了下來,并且,成功了。” “.....”花滿樓沉默了一下,突然對面前的女子產(chǎn)生了一種憐惜之情,這種情感不同于以往的憐憫之情,因為他并不只是可憐,而是從內(nèi)心里佩服這樣堅強(qiáng)的人。自他有生以來,還沒有一個人能讓他有這么大的情感起伏。 陸小儀看著表面仍然風(fēng)平浪靜的花滿樓,又看了看已經(jīng)逐漸亮起來的天色,打了個哈欠,仿佛一只慵懶的貓兒一般,“天亮了,我回房睡一覺。” “你是故意在這里的?”花滿樓驚道。 “她肯定會來殺你?!标懶x淡淡的說道,“但是僅限于昨晚,過了昨晚,她便沒臉再來了?!?/br> “她是你朋友?”花滿樓問道, “這嘛?!标懶x唰的一下打開了扇子,說道,“因為她酷愛殺人,而我又殺不死,一來二去,就好上了。” 有時候,友誼就是來的這么奇怪。 “不過我卻覺得她好像對我很有敵意?!被M樓苦笑道。 “你確實(shí)要小心她?!标懶x說道,“就是我,有時候也不得不為她的手法震驚,要說殺人的方法,她可拿個天下第一了?!?/br> “我倒是覺得,這還要多虧了你不是么?”花滿樓說道。 “哦?何以見得?”陸小儀停下了扇扇子的手,問道。 “一個每天琢磨著如何殺人的人,和一個總是殺不死的人?!被M樓笑道,“你說,這有沒有你的責(zé)任呢?” “我倒是沒想到,”陸小儀愣了一下,笑道,“做出了決定之后,你倒是活潑了不少。” “......”花滿樓只是笑,他不動聲色的轉(zhuǎn)移了話題,“你很少喝酒?” “怎么?”陸小儀挑眉。 “頭疼嗎?”花滿樓說道,很自然而然的伸出手,“要揉揉嗎?” “......”陸小儀并不急著向前,只是優(yōu)哉游哉的說道,“無事獻(xiàn)殷勤......” “只是還救命之恩而已。”花滿樓雖然眼睛看不見,還是能感覺到她的目光,他坦然迎上那目光,說道。“你守了我一夜,那么現(xiàn)在換我來了。莫非,你仍不信我?” “你本可以抽身而去?!标懶x嘆道。 “我說過,”花滿樓說道,“我已經(jīng)做出了選擇?!?/br> / 朝堂之上,天子的臉色黑的可以滴出水來。 “區(qū)區(qū)一個瘟疫罷了,你們跟朕說控制不?。俊彼麑⒋蟪嫉恼圩尤恿讼氯?,“丞相呢?將軍呢?” “回陛下。”一個雙膝抖抖索索的官員出列,頂著莫大的壓力說道?!白筘┫嗯c右將軍,目前失去了下落,正在追查......” “那就去查啊!”天子越想越不耐煩,將筆洗也扔了下去。 “陛下息怒?!边@時候又有一個人站了出來。 “哦?太平王世子,有何見教?”天子看著那人,意味深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