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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xù)走。”如此,小半時辰,才到了深陷水中的府衙。但好歹還能落腳,許多人在此避水。倉惶潦倒,目中死似的麻木,見到姬允一行,動了動眼珠子,又垂下腦袋。他們的身體都在雨水中泡得發(fā)白發(fā)腫了,有些在逃難過程中因刮磕撞碰而受了傷的,傷口這會翻了出來,血流出又被雨水沖去,只白慘慘的露出皮rou,看著倒更可怖一些。倒是不見受傷太重的,恐怕那些人已被隔離到別處,怕生了疫病。姬允來時曾打過無數(shù)腹稿,他知道這場雨將何時結(jié)束,亦帶了人來助他們撤離,心中亦有幾條新河道開鑿的路線,屆時開道分流,這場水患,不久也就過去了。他以為自己來時,一定是天子降臨之姿,救他們出苦難。他也知道自己一旦說出口來,眼前這些面色灰敗之人,也一定會同黎陽那些人一般,對他磕頭不止,敬他若神人。但他卻像被什么撕扯住喉嚨一般,鼻頭發(fā)酸,竟什么也說不出來。他無法在面臨這么大的苦難的時候,為自己救世主的身份,而感到太多的興奮。反而越來越強(qiáng)烈的,感受到負(fù)罪之感。樊業(yè)已經(jīng)將涿鹿郡守綁了來。涿鹿郡守在水中磕頭求饒,抖若篩糠。姬允面無表情地下令:“涿鹿城中下水流通管道圖,河道分布圖,目前為止還未被淹沒的地方,災(zāi)民現(xiàn)在所安置的幾個地點(diǎn),能召集到的所有士兵百姓,到明日正午之前,孤全都要見到。屆時,可免你誅連,予你一具全尸?!?/br>大雨如注,姬允的聲音夾在其中,如切開雨幕的冰刃一般。涿鹿郡守卻似整個人放松下來,向姬允行叩首大禮。“微臣,叩謝陛下圣恩!”一道命令一道命令地下下去,帶來的二百四十人,姬允只留了十人在身邊護(hù)衛(wèi),其余的全被用去撤離百姓,開挖河道。一日里,姬允去到城中東西南北四處安置災(zāi)民的地方,安撫民心。將從城北返回時,又打起雷,劈起電來。不敢再動身,當(dāng)夜在災(zāi)民營中宿下。姬允眼睜睜地看到一名年輕婦人,抱著襁褓中的嬰兒,哭得幾欲暈厥,連下大雨,嬰兒發(fā)起高燒,有藥也救不回來,熬了兩夜,便活活燒死了。一夜未合眼,第二日晨,姬允不發(fā)一語,坐船回到府衙。“鳳郎?!?/br>甫一踏進(jìn)門檻,堂中傳來一道清朗男聲。仿佛自yinyin惡雨中穿破,直入靈魂,教人自無邊的,不能言語,無法呼吸的痛苦中,抓住了一絲清涼的撫慰。姬允睜著眼睛,像是清晰,又像是模糊。白宸已經(jīng)到了他身前,擁住他被雨淋得冰冷而僵硬的肩膀。那擁抱的力度,讓人幾乎感到骨頭也開始痛了。“你終于回來了……”但那樣的疼痛,和對方微微顫抖的聲音,都讓姬允渴望到難以忍受。“你終于來了……”第22章滿世界里都往下滴著水。冰冷的,潮濕的,貼著肌膚,浸入骨髓。唯有抓住自己的,屬于身邊這個男人的手掌,干燥而發(fā)燙,熱烈地傳遞著源源的熱度。姬允被拉著手進(jìn)到內(nèi)堂,被凍得僵硬的手指被白宸緊緊握在手中。李承年端著熱水與巾帕進(jìn)來,白宸向他點(diǎn)點(diǎn)下巴,后者略一猶豫,便放下東西,躬身退出去了。清醒著空白了一夜的大腦此時還未能反應(yīng)得過來,姬允坐在凳上,像是有些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人忙碌著,彎腰在水中擰干手巾。帶著發(fā)燙的濕軟的毛巾敷上臉頰,被凍得麻木了的臉?biāo)坪醣患て鹕?,雞皮疙瘩冒起來,姬允打了個哆嗦。“怎么了,燙到了嗎?”動作一頓,白宸的聲音幾乎聽得出懊惱了,他放下毛巾,蹲下身,雙手捧住姬允的臉,眉心微微蹙著,對著姬允發(fā)白的,又微微被熱氣熏紅了的臉仔細(xì)端詳。白宸微微抿住嘴唇,白皙清俊的面容,因?yàn)槟且稽c(diǎn)點(diǎn)自我厭惡,顯出些微的不自信來,漆黑到有些發(fā)亮的眼睛,也稍稍顯得黯淡了。姬允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美好而年輕的,他曾經(jīng)朝思暮想的一張臉。被連日大雨凍得麻木了的心臟,好像漸漸復(fù)活似的,開始跳動起來,一下一下,越來越劇烈。按捺不住地,他伸出手指,碰到了白宸的唇瓣,輕輕摩挲。白宸微微睜大眼睛,那神情有種不諳世事的純真似的,讓姬允心中又涌起一陣激蕩,指下力度不覺加大,淡色的唇瓣被揉得有些艷色的紅了。白宸睜著眼睛瞧他,漆黑眼中微有起伏,但仍然毫不抵抗,那種任他施為的柔順,一時讓姬允難以克制,又有種難以言喻的歉疚。冒著這樣大的雨,白宸來找他,幾乎可以說是不顧性命了。姬允內(nèi)心當(dāng)然很有觸動,可他感到觸動的結(jié)果,便是想要對方承受自己無處紓解的煩悶與欲望,姬允自己也覺太過于禽獸不如了。四目相對,眼前的人現(xiàn)在還不過十七歲,比上一世入宮,都還要小上許多。姬允終究舍不得,以同樣的手段,再折辱這個人,他微微別開眼,想要收回手。白宸抓住他想縮回的手指,漆黑的眼睛定住他。“鳳郎方才,是什么意思呢?”“……”姬允羞于啟齒,難得躊躇了一下。猝不及防,嘴唇便被親了一下。這回?fù)Q姬允睜大眼了:“你做什……”又被親了一下。“是鳳郎先撩我的,”模糊的聲音貼著嘴唇響起,“鳳郎不能撩了就跑啊……”余下的就全被吞進(jìn)糾纏的唇舌中了。大約年輕人總是顯得急躁而迫切,白宸將姬允的嘴唇含住,姬允未及反應(yīng),對方的舌頭便趁隙探進(jìn)來。那濕漉漉的舌頭在舔著他的牙齒,白宸的睫毛有點(diǎn)太長了,眨動間刷到姬允的顴骨,距離貼得太近,鼻息相聞,姬允聞到對方身上淡淡的,帶點(diǎn)濕氣的,很好聞的味道。他的身體已為這曾經(jīng)很熟悉過的氣味而軟化了。而他的心靈,則從未真正有過抗拒這人的時候。那原本薄弱的掙扎,在對方幾乎稱得上是用力的吮吸下,漸漸流失了。姬允微微仰著頭,臉頰還被白宸捧在手心里,這樣的親吻,有種說不出來的溫柔意味似的。簡直令人更覺得體內(nèi)sao動,心口發(fā)燙起來。舌頭在自己口內(nèi)攪動,泛著黏膩的水聲,舌尖被吮吸得有些發(fā)麻了,嘴唇合不攏地,沿著交合處滴下透明的汁液。姬允簡直快難以呼吸般,從喉嚨里發(fā)出沙啞的吟聲。手下發(fā)軟地推了一推越發(fā)靠近,幾乎是壓到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