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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想說:“我想要個觀音?!?/br>伏堯以為自己聽錯了:“???”他愣了幾秒思索那是個什么玩意兒,之后看阮小西的眼神極為復雜,阮小西都詞窮形容不出來,大概就是“外表變小了腦容量也跟著變小了”的意思。阮小西在對方如火的目光中挺住了,毫不畏懼地解釋:“男戴觀音女戴佛啊,這是傳統(tǒng)?!?/br>他見伏堯的眼神已經(jīng)變成實實在在看智障的模式了,忙換上哀戚的神色,生動描述起過往:“我上小學的時候,同桌是個女孩,跟我玩得很好,有一天她興高采烈地跟我說,她八歲生日母親送給她一塊彌勒佛玉佩,然后問我有沒有觀音的,因為男戴觀音女戴佛,現(xiàn)上許多人都戴上了,可是我家里那么窮,哪里買的起玉觀音,只能低下頭大聲讀書,與她慢慢疏遠,從此,玉觀音成為我心里一根魚刺,時時刻刻扎著我的心……”伏堯:“……”他也很扎心。于是他面不改色心不跳,質(zhì)問阮小西:“那個女同學叫什么?你們現(xiàn)在還有聯(lián)系嗎?你跟她玩得有多好?你因為她心里有刺?你對她什么意思?她想跟你結(jié)親嗎問你有沒有玉觀音?你怎么一副遺憾的樣子?還舍不得?你是不是精神出軌了?!”阮小西節(jié)節(jié)敗退,被問得啞口無言。伏總不愧是伏總,是他輸了。***伏堯說此玉極為特殊,即使用上古神器臨滄劍也很難鑿開,所以他要花不少時間才能做好,便離開幾日回天界潛心雕刻。阮小西一邊拍戲,一邊滿懷期待等伏堯給他做玉佩,內(nèi)心念叨該不會真的給他雕觀音吧,反正不是兔子就好,他相信伏堯的藝術(shù)水平,他除了畫畫什么都行,尤其是做手工,簡直一絕,丟了公司可以賣藝創(chuàng)業(yè)致富的那種。過了幾天,伏堯回來了,攤出手掌,上面躺著一塊散發(fā)淡淡溫潤光芒的白玉,用了一根漂亮的紅線系著,大小正適合戴在脖子上。只不過這塊玉模樣,既不是觀音,也不是任何形態(tài)的阮小西。阮小西看看玉,再看看伏堯,再看看玉,再看看伏堯,在二者之間來回轉(zhuǎn)換,終于崩潰。這眉眼,這唇形,這神情,這裝扮……古、古裝版伏堯!栩栩如生,幾乎跟真人沒有差別!不得不說,伏堯的手藝真是好。阮小西連對方可能雕個自己人形的腦袋都考慮到了,就是沒想過他會雕他自己,還是全身,說話都不利索了:“說好的觀音呢!你你你怎么雕的是自己?。?!”伏堯認真嚴肅得像在開大會:“是時候告訴你這個秘密了,我小名叫觀音?!?/br>阮小西震驚得倒退幾步,一手捂住胸口,一手顫抖著指向他,不敢置信地問:“你是誰?!大膽妖孽,居然敢變成我們伏總的樣子!”伏堯走向他,他就往旁邊躥,十分痛心道:“我不喜歡你了,你一點都不霸總,你應該捏起我的下巴,強硬地警告我,‘男人,我說什么就是什么,我必須時刻監(jiān)視著你,不準拒絕’,還得邪魅一笑?!?/br>他一邊說著一邊扮演起來,然后一人分飾兩角,柔弱地跌倒在地板上,斜著身子坐,泫然欲泣:“你太過分了,我肚子里的孩子已經(jīng)被你打掉了,這還不夠嗎!你連我的自由也要剝奪嗎!不!”伏堯:“……”影帝指日可待。他扯扯唇角,算是邪魅一笑,一邊笑一邊把玉收了回去。阮小西跳起來摸他口袋:“我還沒有看清楚!”伏堯抓住他的手:“我還沒有養(yǎng),不算做好,養(yǎng)好了再給你?!?/br>阮小西莫名其妙:“那你跑回來給我看一下干什么?”伏堯說:“哦,就是給你看一下?!?/br>做的實在太完美了,每個細節(jié)都精湛絕倫,他迫不及待要跟人分享。然后他又不見了。阮小西:“……”神經(jīng)病??!伏總腦子里天天都在想些什么??!***伏堯也是斟酌了許久,這塊玉要怎么養(yǎng),用普通的靈氣浸泡終究有靈無氣,缺了最重要的“神”,只能被稱為仙器而不是神器,可謂糟蹋了好東西,他需要親自養(yǎng)護。他將雕刻好的玉佩放在萬年寒冰中,取出一滴心頭血。金色和紅色混合的心頭血滴在玉佩身上,被一絲不漏地吸收,玉佩放出溫和的紅光,在紅光外還圍了一層金光。心頭血一出來,伏堯變得十分虛弱,萬年寒冰將他的眉睫上都凍出一層霜雪,面色和唇色蒼白得仿佛剛剛從冰中沉睡醒來,他看東西也看不清了,甚至連眼前的玉佩都出現(xiàn)了重影。一滴應該是夠了。他勉強打坐調(diào)息,修補自己的虧損。他想起創(chuàng)世神還在的時候,有一次委婉地說他:“伏堯,你缺了些東西?!?/br>伏堯道:“缺后人。”創(chuàng)世神道:“你缺的是一顆心,你行走世間,就沒有找到在意的東西嗎?”伏堯冷漠道:“這世上并沒有我所在意的。”除非有后代繁衍生息,將他的血脈傳承下去。“那是你沒有發(fā)現(xiàn)?!眲?chuàng)世神道,“等你發(fā)現(xiàn)了,你卻沒有足夠保護他的東西,那才是最遺憾的?!?/br>伏堯依舊不屑,那是不會存在的事情。創(chuàng)世神繼續(xù)道:“攻和守,是兩回事??晒?,不一定可守。你只會進攻,而不善于防守,遲早會后悔?!?/br>伏堯道:“將產(chǎn)生威脅的東西消滅,便不需要進攻?!?/br>“此言差矣?!眲?chuàng)世神道,“沒有人是戰(zhàn)無不勝的,永遠有一物克一物,沒有最強,只有相克?!?/br>“你也是?”“我也是。”伏堯更加不能想象,什么可以克制創(chuàng)世神,他明明是最強大的存在,連世界都是他造的。見他不語,創(chuàng)世神又道:“以后你自然而然會明白,我給你三滴心頭血,在最危急的時候也許你會用上他?!?/br>他說完,伏堯只覺心口劇痛無比,冷汗都冒了出來,渾身法力被抽干,不由腿一軟,差點跌坐在地上。待那陣疼痛一過,向來輕快的心頭變得沉甸甸的,似乎多了什么東西。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