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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準(zhǔn)備,在九點多的時候冒雨上山開機。這一場戲主要是白面天狼跟傻白甜師弟單獨在道觀中獨處,等待男女主回來。天狼正處于半黑不黑的邊緣,傻白甜師弟看他不大順眼,一直喜歡懟他,此時獨處更是接二連三跟他作對,天狼終于完全黑化,起了殺心。他,變身了!阮小西被畫了一個比較濃重的妝,從一個風(fēng)流倜儻的白衣公子搖身一變成了邪魅陰鶩的大反派,眼神中說不出的陰狠,還摻了一些游移不定,不少人都被他這個轉(zhuǎn)變驚艷到了,導(dǎo)演更是連連夸贊。傻白甜師弟被變身后的天狼嚇住了,尤其天狼要來殺他,于是他一邊跑一邊反抗,但反抗無效。這場可以說是阮小西開拍以來最艱難的戲份,下雨吊威亞就讓人很不舒服了,由于住所道觀是在山上,他們還需要在山林間演打斗戲,雖然選的山只是一個小山坡,很平緩,安全措施都有保證,但腳下泥濘,樹木茂盛,很難拍攝,演員辛苦,工作人員也辛苦。天狼把傻白甜師弟追到一處陡坡,退無可退,傻白甜師弟就在這里被殺害,尸體滾落山崖,血水混著雨水緩緩滲進(jìn)泥土里。但他做了最后的掙扎,把變身期不穩(wěn)定的天狼也拽了下去,天狼也需要滾落山崖,昏迷不醒,接著被崖底隱世的女二相救照顧,同居一處日久生情,產(chǎn)生一場虐戀,因為女二喜歡別人。當(dāng)然一眼望不到頭的山崖是需要經(jīng)過后期特效處理的,實際上他們只是滾下了一個稍微有點坡度的小緩坡,他們吊著威亞,不出意外的話是不會受傷的。這場戲足足拍了兩個多小時,大家舉著傘,還是經(jīng)受不住雨淋,凍得渾身發(fā)抖,阮小西更是事先做好了準(zhǔn)備,渾身貼滿了暖寶寶,然而里面是熱的,外面是濕的,濕熱濕熱的,再加上被吊起來飛來飛去,難受得要死,十分想念伏堯,要是伏堯在這里,肯定能幫他打掩護(hù)混過去。總算到了最后跌落山崖的戲份,大家都昏昏欲睡,導(dǎo)演大喊:“再堅持一下!很快就好了!等下我們?nèi)コ源蟛停 ?/br>大餐也拯救不了眾人的心,他們只期盼著快點拍完回去洗個熱水澡睡覺。傻白甜師弟驚恐地朝著天狼喊:“你究竟是什么人!”天狼呵呵一笑,眼中閃過一絲寒光:“送你歸西的人!”然后他們在并沒有的特效中表演,傻白甜師弟“啊”的一聲,仰頭跌了下去,拽著阮小西一起。然而就在這時,變故發(fā)生了,馮子涵和阮小西的威亞都出了問題,斷開了,倆人是真的跌落,而不是假的跌落。這一滾,就滾到了超出預(yù)計的地方。底下雖然有人接著,但畢竟是個山坡,不是人能掌控的,再加上夜間工作,一片漆黑,不知道滾到了哪里。整個劇組都亂了,眾人都嚇傻了一般看著,還是監(jiān)制反應(yīng)快,大吼:“快找人??!”工作人員這才反應(yīng)過來,發(fā)瘋一樣四處找。然而今夜有些詭異,就算開了多強的燈,總是照不亮,遠(yuǎn)處一直都是黑乎乎的,工作人員都要崩潰了,已經(jīng)有人在聯(lián)系消防人員和警/方。卻說阮小西正順著劇本要滾下去,十分激動自己要解脫了,一定要跟著導(dǎo)演去吃香的喝辣的彌補一下才行,心都快飛了,然而他突然感到了不對勁,身上一松,威壓竟然不管用了,拽著他的馮子涵也有所察覺,無助地喊他:“西哥!”剛喊完,他們便跟吊繩完全脫節(jié),真真切切地滾落山崖。阮小西雖然心里發(fā)慌,但沒有忘記自己是個妖怪,他咬咬牙,拉緊馮子涵,第一時間將自己的兔毛幻化出來想拉住山崖上的花草樹木緩一緩,然而為了他們順利拍攝,特意找的周圍都是禿的的地方,而且不知為什么,周圍一片漆黑,連本來接應(yīng)的工作人員都看不到。阮小西心沉到了谷底,難不成又有妖魔出來作亂?他們一直往下面滾,路上硌到了石頭,阮小西一邊幻出爪子扒拉住山坡,一邊朝馮子涵大喊:“護(hù)住頭!”他掏出伏堯給的會發(fā)光的小銅鈴搖起來,然而他法力低微,銅鈴只能發(fā)出微弱的金光,但已經(jīng)能照亮四周了,阮小西看見一棵孤零零的枯樹樹干,便用自己的身體先撐住馮子涵,讓他滾落速度變慢得以停下來,抓住那棵樹干,然后收了銅鈴,自己一滾變出原形。馮子涵被嚇壞了,剛才金光刺得他眼睛疼,現(xiàn)在卻什么都看不到,哭著一遍遍喊:“西哥!”阮小西沒法回應(yīng)他,因為他被攔住了,變成原形是本能,可以讓他更有安全感。攔住他的是一個身穿黑袍的男人,上面繡著繁復(fù)的紋飾。阮小西心都涼了,這個衣服,他見過,是魔王的專屬服裝。“小兔子乖乖?!边@魔王微笑著俯身要抱他,“跟我走吧?!?/br>阮小西嚇得發(fā)抖,抓著伏堯給他的印章在對方伸出來的手上蓋了個章。“會咬人的兔子?!”那魔王像被蛇咬了一口立馬縮了回去,手上冒出一串黑煙,“焚天???!好大手筆!”這一擊耗費了他幾乎所有法力,阮小西喘著氣,內(nèi)心更加絕望,期盼伏堯快點回來。“就算是焚天印又如何?!蹦悄趵湫?,“在你手里照樣翻不出浪花!”阮小西發(fā)出凄厲的一聲尖叫,想跳開,但魔王親自上場,他連跑的機會都沒有,十分容易就被抓在了手里,焚天印的效果大大減弱。不遠(yuǎn)處馮子涵還在崩潰大哭起來,唯一陪他的人都不見了:“阮西!?。 ?/br>魔王抓到獵物就要匆匆離開,阮小西眼淚都要掉下來了,照著他的手就咬了一口。兔子急了都會咬人,他急了更是誰都能藥。他最近貪吃,什么都喜歡嚼一嚼,這一口不是普通的一口,威力堪比得了狂犬病的瘋兔,死死咬著不放還往外扯,跟吃rou一口。詭異的事情發(fā)生了,他竟然真的把對方的rou給扯了下來,對方的手上缺了一大塊,在他嘴巴里成了一團黑氣,阮小西本能地吞了下去,嚼都沒有嚼,覺得像吞了一口熏過度的雞rou,不是很好吃。魔王慘叫一聲,表情猙獰起來,他的手上缺了一大塊rou,憤怒得幾乎能掐死阮小西。阮小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