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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打過獵,什么都好”兩人走進深林中,白雪積累在樹上,積得厚厚的一層,突然一根樹枝不負重壓,樹枝往下一晃,白雪如瀑布一樣飛流而下,全數(shù)砸在了宣晟的頭上,將他半個人都埋住了。樂閑轉身看來,見宣晟一臉無奈的從雪里爬出來,忍不住偷笑,見他出不來,伸手幫著刨了刨雪堆。樂閑朝他伸出手,宣晟毫不遲疑的握了上去,借著他的力出了雪坑。樂閑笑道:“我這可算是有所得了?”宣晟連忙說道:“咱們可是隊友啊”樂閑恍然的應了一聲,似乎在遺憾。兩人繼續(xù)往前走,一路走去,白雪皚皚一個活物也沒看見,樂閑看著四周,看起來心情很是不錯,不過宣晟見雪快停了,心中有些著急,腳下難免匆忙了些。突然聽到一陣細微的嗚咽聲,宣晟連忙停住了腳步,樂閑轉頭好奇的盯著宣晟,低聲問道:“是什么在叫?”宣晟朝他噓了一聲,低聲說道:“樂閑,你在這里等著我,我過去看看”見他點頭,便扛著斧頭朝著聲源處慢慢的走了過去。嗚嗚的聲音越來越大,走不多時,便瞧見白雪中冒出些黃色的毛發(fā)來,聲音便是從此處發(fā)出的,快步走過去趴開雪層一看,里頭埋了一個幼小的虎崽,眼睛都還沒睜,凍得直哆嗦,嗚嗚直叫。宣晟看著往他手邊鉆的小虎崽,有些無奈,怎么他總是碰到老虎?瞧見它腦袋上小小的王字,心頭一動,老虎會抓魚的吧?樂閑一直望著宣晟離開的方向,寂靜的深林放佛只剩他一個人,渾白的世界讓他覺得有些壓抑,心中驀地有些生氣,突然一道聲音傳來,霎時就消散了他心中的不快。“樂閑”宣晟抱著虎崽快速的跑過來,遞給樂閑,“送你,這下子不用你自己抓魚了”樂閑抱著暖呼呼的虎崽,毛茸茸的越看越喜歡,朝它笑了笑,將它放在袖子里,拿袖爐暖著它,“咱們回去吧”宣晟見雪已經(jīng)停了,便點了頭,推著樂閑回了山齋,“樂閑,雪停了,我該走了”樂閑摸虎崽的手一下就停住了,抬頭看著宣晟,忽而勾唇一笑,“是啊,雪都停了,我?guī)愠錾桨伞?/br>“你帶我?”樂閑道:“山路難走,只有我認得路”“那就麻煩了”樂閑喊了茗溪收拾了些行禮,便準備出山,宣晟一開門就看見了一臉寒意站在院中的夜長寒。宣晟連忙迎了上去,“老三,你怎么找到這里的?”夜長寒看著宣晟,似乎有話要說,此時茗溪推著樂閑走出來,樂閑客套的看著夜長寒,“阿齊,這位是?”宣晟為兩人介紹,“我三哥,夜長寒”樂閑望著他的眼睛,輕輕的笑了笑,也自報了名字,“樂閑”夜長寒拉著宣晟往后退了一步,“我們走吧”樂閑道:“此山路極難走,只有我知道出山的路,我為你們帶路吧”四人一路往山外而去,走了約莫半日,終于看到了官道,宣晟朝樂閑道:“樂閑,多謝帶路,可要去城中住些日子?”樂閑道:“不必了,我還是回山齋了,多保重”“保重”兩人就分道揚鑣之后,茗溪推著樂閑往山中回去,宣晟與夜長寒一道往降婁而去。宣晟問道:“老三,你怎么會找到山中去的?”夜長寒眼神閃了閃,“我問了和你一去喝酒的人”宣晟又問道:“他們人呢?”夜長寒道:“我急著找你,就放他們走了”宣晟皺了皺眉,那些人究竟有什么企圖?突然身后一陣打斗聲傳來,宣晟心一凜,轉身看去,是山林中傳出來的,剛想回去看看,夜長寒連忙拉住了他,語帶沉重的叮囑他,“別多事”宣晟掙脫他的手,急忙的往回走,夜長寒長劍出鞘,冷冷的看著他,“別去”“樂閑出事了,我不能見死不救”說罷頂著夜長寒的劍往前走。夜長寒握劍的手微微捏緊,眼見宣晟就要闖到劍尖上了,只得收了劍,跟著宣晟一道跑了回去。地上腳步混亂,只有樂閑一人躺在雪地上,臉色蒼白沒有血色,雙目緊閉,樹上震落的雪花散落了些在他的臉上,化成了水往臉頰兩側流去,虎崽就在他胸口趴著,一下一下的拱著他。夜長寒見狀連忙將人抱起來,匆匆的往城內跑去,虎崽從樂閑的胸口滑落,滾到了雪地里,宣晟連忙將虎崽抱起來,一轉身結果連夜長寒的影子都看不到了。虎崽冷得直哆嗦,一直扒著宣晟的衣裳往里頭鉆,宣晟直接將虎崽放進了里衣中,急速的往城內趕去。走不多時便遇到了前來接應的蕭子凌,蕭子凌看見宣晟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連忙下馬,“宣太子殿下”宣晟見蕭子凌滿臉憔悴,“蕭大人辛苦”蕭子凌道:“不敢”宣晟擔憂樂閑的情況,也不多說直接上馬匆匆往城內而去。兩人進了城,卻不知道夜長寒將樂閑帶到了何處,蕭子凌急著進宮復命,便也沒有多問,將宣晟送回了大理寺直接進了宮。王虛實與段空靈見宣晟回來,眼睛都紅了,王虛實連忙迎了上去,“殿下,你沒事吧?”宣晟無所謂的擺手,“我沒事”王虛實一臉狐疑的看著宣晟,眼中頗有些詫異,遲疑了片刻才問道:“你這胸是怎么回事?”宣晟低頭一看,只見胸前鼓鼓的,于是伸手將懷中的虎崽掏了出來,“老四,勞你替我先照顧一下這虎崽,我要出去找個人”段空靈見著虎崽心中歡喜,利落的將虎崽接了過來,寒風一吹,虎崽就凍得渾身發(fā)抖,段空靈怕它冷出問題,便抱著虎崽回了房。王虛實問道:“你要找什么人?”“老三”王虛實皺眉,“老三不是在暗中保護你嗎?怎么你反而要找他?”宣晟道:“邊走邊說”兩人一路往街上而去,一家醫(yī)館一家醫(yī)館的找著,順道將這兩天發(fā)生的事情說了。王虛實聽得直皺眉,草玄山齋?這個樂閑可真是文人雅士啊。宣晟見他雙眉緊鎖,一臉沉重的模樣便問道:“怎么了?”王虛實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這個樂閑就這樣出現(xiàn),還是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分明就有問題”宣晟一臉淡然的應了他一句,“我知道”王虛實拉住他,“你知道還去找他,我覺得老三這次沒做錯”宣晟轉頭看著他,滿眼嚴肅,“王虛實,正是因為我知道,所以我不能坐視不管”王虛實抬眸看著他,眼中眸光微閃,略一思量之后,慢慢的放開了拉他的手。“走吧”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