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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老板覺得林芝吃了虧,她還覺得自己撿了大便宜呢。 當初五千一只朱成文沒舍得買,現(xiàn)在居然一千五就拿到了,贊! “還是給您送到家里?”伙計打包好胡先生訂好的東西,熱情詢問。 胡先生點點頭,“嗯,老規(guī)矩?!?/br> 看到林芝跟陸長風提著打包好的泥塑起身,胡先生笑著迎上,“要走?” “嗯。您也買好了?”林芝心情極佳地點點頭。 “今天買夠了,過幾天再來?!?/br> 三個人一起被送出店外,站在門前又聊了兩句馬老板就回去了。 “七寶齋的貨都很不錯,不過你今天買的這三只娃娃就差了點意思?!焙壬φf。 “您不也買了對新舊不一的龍泉把杯嗎?個人喜好不同罷了。喜歡的東西,就算有點瑕疵也不想放過?!?/br> “這倒也是?!?/br> 胡先生一笑,想想又頗覺遺憾,“鄒師傅都說自己沒把握,叫我去打聽原來做修復的那位師傅。華國這么大,找個人哪有這么容易的……” 林芝掃了眼胡先生衣服里藏著麒麟壺的位置,想到剛剛品到的酒香,輕輕咽了口唾沫。 “其實……我對修復龍泉把杯有點小心得。您要不要找我試試?”林芝小聲問。 第111章 “你?”胡先生怔了怔, 又笑, “你是京大何教授的學生,科班出身, 手藝當然不錯……” “別的不敢說,修復這件龍紋把杯肯定沒問題?!?/br> 胡先生話說得客氣, 林芝卻聽出里頭拒絕意味, 趕緊又追加了一句。 “你想怎么試呢?”胡先生笑問。 林芝被胡先生這話問住了。 怎么試?當然是照原來的辦法, 該修的修該補的補, 做足全套就行吧。 “我不是不相信你的手藝, 只是從事修復工作多年的鄒師傅都說沒什么把握……” 下面的話不用多說,林芝也明白了。 必竟花了二三十萬買來的東西,再闊氣也不能隨便叫人糟蹋,她進京大不到一年時間, 七寶齋鄒師傅手底下的學徒最少也是三年經(jīng)驗呢。 要是說自己不收錢,只想換幾杯酒喝喝, 聽起來是不是更不靠譜了? 林芝雙肩搭下,沒精打采。 “最近我要去外地出差, 至少有大半個月不在京省。這件事咱們以后再說, 好嗎?遇見就是緣份, 就當交個朋友?!焙壬χ雒f給林芝。 見林芝雙手接過,胡先生笑著擺擺手,轉身離開。 走了沒兩步,就看幾個穿著黑色西服的保鏢從幾條巷口走出,恭敬跟在胡先生身后, 隱隱將街面上雜亂人群與其隔開。 “胡招天?”林芝低頭看了眼名片。 這個名字…… 毫無印象。 京省做為華國首都,是臥虎藏龍之地,像胡先生這樣的隱形土豪估計還有不少,也不是個個都能響當當叫得出名號的。 想到胡先生連自己的電話號碼都沒問,林芝覺得自己跟那對把杯的緣份應該就到這兒了。 所謂的以后再談,不過是給大家一個臺階下,林芝也不可能厚著臉皮給他電話,一而再再而三地推銷自己。 只可惜了那特供酒,想想都回味無窮! “回吧。”陸長風拉拉林芝,見她扁著嘴有氣無力地跟著自己往前走,忍不住往她額上彈了一指,“想喝酒?” “你怎么知道?”林芝大奇。 “別說我知道了,胡先生也看出來了。你眼睛盯他胸口裝酒的地方就沒挪過窩。” 林芝臉上一紅,“那么好的酒,饞也正常?!?/br> “抱歉……”陸長風伸手摸摸林芝頭頂。 “你道什么歉?” 林芝有些奇怪,偏頭望他。 這一望,正撞進陸長風眼里。 他的發(fā)梢被街燈染得金黃一片,白皙面龐帶著微暖的笑,眼中似有星光閃爍。 他眼里的星子的太亮,閃得林芝忍不住閉了閉眼。 長得這么好看,太犯規(guī)了吧? “那天要不是我拉著你出來,或許你早就能喝到了?!?/br> “哪天?”林芝回過神,重新找回話題。 “你去山上做飯那天?!币娏种ミ€沒聽懂,陸長風笑笑,“那酒的味兒我一聞就知道了,姓陸的那位老先生常喝,家里備著不少?!?/br> “??!”林芝張大嘴,緩緩點頭。 原來她曾經(jīng)離好酒這么近過…… 自從那次以后,陸老先生就再沒聯(lián)系過她。 嗯,要是能請她再回去做餐飯就好了!工錢就不收了,好酒來三杯就成! 看林芝一臉憧憬,陸長風想想說:“也不是有錢買不著,主要是看門路。你要是真的想喝,我想想辦法?!?/br> 林芝趕緊搖頭,“能買到也貴,算了!” “真不要?” “不要不要!” “也不一定能弄到,別抱太大希望?!标戦L風看看表,“回吧,八點多了?!?/br> “這么晚了?快走快走!”林芝被提醒,趕緊拎著東西往外沖。 這個時間街上人正多,看她走得急,陸長風趕緊往邊上護。 “小心?!?/br> 對面走來兩個人正悶頭說話,林芝沒太注意,肩膀被撞到,手里打包好的泥塑晃動了一下,撞在盒里咚地一響。 “怎么走路的?沒長眼睛?”滿臉絡腮胡的大漢怒瞪林芝一眼,伸手捂了捂肩膀。 “是你撞過來的?!标戦L風手里也提著盒子,單手扶住林芝,皺眉看向大漢。 街上人來人往,不是游街就是進店,基本沒有逗留的。 林芝他們和對面撞來的兩人一站住,看起來又是有糾紛,立刻引起不少人注意。 感覺到了紛紛視線,說話的那個絡腮胡伸手拉拉帽沿,將頭低下。 他身材魁梧,個頭一米七五左右,身穿皮夾克,頭戴牛仔帽。 眉眼本就掩在帽下,頭一低,除了那標志明顯的胡子,連個鼻尖也瞧不著。 “怎么是我們呢?明明是你們走路不看路!這兒人這么多,提著東西還這么不注意,照著人身上撞。你們這是想碰瓷吧?”絡腮胡的同伴掃了眼林芝手上提的東西,見盒子是七寶齋的,眉頭一皺。 七寶齋在黑街是響當當?shù)拇蟮?,誰都知道里頭賣的都是好貨,拎著這樣的盒子在街上晃,怎么看都不對勁。 “說?。∧愎室庾参覀?,是不是想碰瓷!”同伴聲音提得更高了。 有同伴出頭,絡腮胡就退到了旁邊,悶悶不再做聲。 陸長風瞟了眼說話這人,聽他張口閉口不離碰瓷二字,轉向林芝,“是不是東西撞壞了?” 林芝提著盒子晃了晃,感覺里頭細碎響動,“好像是。” “看!我說什么了?碰瓷兒!” 同伴趕緊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