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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能把這個奴隸給弄死?殷雪莘說:“寧小姐別急,新婚之夜沒死人是件喜事,你叫人替你擋災(zāi),已經(jīng)不善?,F(xiàn)在擋災(zāi)人福大命大沒死,你應(yīng)該善待才是。怎么本宮見你的樣子,像是巴望著他去死一樣?”她的語氣很安撫,可說出來的話綿里藏針,透露出了十二萬分的不屑。寧嬌萍聽她這么一說,更是火上澆油:“你是不知道,這個奴隸壞得很。以前在寧府的時候天天幫一個姨娘欺負(fù)我,我好幾次想毒那個壞姨娘,他跟撞了邪似的,掃一眼就知道飯菜碗筷里有什么毒。后來我認(rèn)為他不是個吉祥人,想除掉他保寧府平安,弄了個毒蟲過去,結(jié)果死的是個無辜柴監(jiān)!他叫別人替他去死,難道還不許他替我去死嗎?!”她不知道的是,秦函川就在一個拐角,將她說的話一字不漏地聽見了。掃一眼就知道有什么毒……?秦函川又望向不遠(yuǎn)處徐憫言蕭索單薄的身影,眼底深沉,看來這個奴隸確實不簡單。除了能勾他心魄,還會這種奇巧才能,若是能為他所用……即便做不了枕邊體己人,也能做他的國師。這樣的人,為何會淪落為區(qū)區(qū)寧府的奴隸?那邊寧嬌萍還要叫嚷著殺了徐憫言,催促著殷雪莘快啟動法陣將他當(dāng)場擊殺,秦函川沉吟片刻,剛想現(xiàn)身阻止救下,忽聽殷雪莘道:“聽寧小姐如此說,這奴隸還是個人才。反正寧小姐也不要他了,不如把他送給本宮當(dāng)個手下,本宮研制藥劑正缺人手?!?/br>寧嬌萍驚愣住了,她沒想到表面和善的殷雪莘不但不替她出頭,還要庇護(hù)那個奴隸做手下!她感到自己被背叛了,揚(yáng)手就要給殷雪莘扇一耳光,怒罵這宣蝶夫人的背信棄義,然而殷雪莘眼皮都沒眨一下,她腕上的鐲子剎那間鏗然碎裂——她只感到有一股力道憑空緊緊扼住了她的手腕,卻怎么也看不見。她驚恐了,看向殷雪莘的眼神仿佛看一個怪物,不明白這個花蝴蝶似的女人怎么會有如此恐怖的力量。殷雪莘不再食用桌面上的小點心了,她一向注重身材的保持。她喝口溫水,用熱毛巾擦擦手,慢條斯理地說:“寧小姐請自重,剛才那鐲子替你擋了一劫,否則,碎的就不是鐲子了?!?/br>她說起身,“好了,寧小姐也該去和尊主洞房了,本宮就不多打擾了,回見?!彼羁畈较屡_階,收了法陣,脫下大氅披在徐憫言肩膀上,一陣暖意拯救了他快要凍僵的身體,“徐澤,冷了吧,我們走?!?/br>旁觀完這一切的秦函川心里突然醋得發(fā)慌。這算什么?好笑,真的好笑。原來徐憫言不想侍奉他是有原因的。能傍上殷雪莘為什么還需要他?那該死的奴隸什么時候和殷雪莘這么交好了?秦函川攥住自己沒能送出去的絨斗篷,目光陰沉,那本來是他想親自披在徐憫言身上的衣物,莫名其妙被殷雪莘搶了先。殷雪莘美麗,聰慧,心機(jī)深沉,富有魅力,蝴蝶城中萬千青年的夢中情人。憑她平日里流連花叢中的手段,只要她勾勾手指,隨便飛個眼神,徐憫言上鉤不是遲早的事?秦函川越想越焦躁,眼見徐憫言和殷雪莘走遠(yuǎn)了,他悄無聲息地跟上。他也不知道自己這么做到底有什么意義,但就是放不下心中那份不知從何而起的偏執(zhí)。殷雪莘和徐憫言一邊慢慢往回走,一邊和他談?wù)撘恍┯嘘P(guān)醫(yī)藥植株的事,徐憫言似乎很開心,和她說著說著還笑起來。秦函川遠(yuǎn)遠(yuǎn)看見徐憫言的笑容,心頭又是一顫。那笑純凈如同春雪初融,清清靈靈又帶著些暖意。徐憫言何時曾對他這樣笑過?秦函川心中越發(fā)不是滋味,忍不住繼續(xù)跟蹤。那個人吸引著他,不是素漪那般溫柔體貼的韻味,而是叫他想得抓心撓肺,望眼欲穿。他又貼著墻根行了一段路,快要到殷雪莘院子里的時候,她忽然轉(zhuǎn)身笑道:“尊主,別跟了,出來吧?!?/br>徐憫言愕然:難道秦函川一直在跟著他們?他到底想干什么?然而,墻根處沒有動靜。殷雪莘也不惱,心里猜測秦函川大概是不想承認(rèn)自己跟蹤的事實,于是便捏了個臺階給他下:“尊主,您找我有事就直接說吧,阿澤不是外人?!?/br>阿澤?!秦函川手指捏緊,他們什么時候這么親密了?他藏不住了,他要找個由頭,把他不乖的奴隸拎回去。秦函川陰沉著臉,從濃黑的暗影中走了出來,他一眼就看見了徐憫言,似乎是不想見他,正往殷雪莘身后挪。他心情更不爽了。殷雪莘笑盈盈地看他:“尊主,今兒是您大婚之夜,新娘子已經(jīng)在喜房等您了,您怎么還有話和我說?莫不是——”她有意無意掃了一眼身邊的徐憫言,“您要奪人所愛吧?”秦函川心頭一緊:奪人所愛?什么意思?殷雪莘看上徐澤了?只聽殷雪莘半開玩笑道:“哈哈,我今天好不容易撿到個寶,您也知道,五年一屆的魔界斕萃會馬上要召開了,我殷小女子雖然不才,但也想著參加呢?,F(xiàn)在時間剩得也不多了,難得找到一個愿意和我一起參賽的人才,我可得抓緊?!?/br>魔界斕萃會,分各門科目進(jìn)行比試的大型比賽,殷雪莘從還是個少女時就逢開必參,但每次在醫(yī)藥目的比拼中的名次都不太突出。比賽這種事情,看客們從來只記得第一名,漸漸的,她在醫(yī)藥方面的天賦名聲遠(yuǎn)遠(yuǎn)不及她的艷名,人人都以為她參賽只為圖個新鮮。秦函川對她說的話表示質(zhì)疑。以殷雪莘現(xiàn)在的權(quán)勢,想找個什么人和她一起參賽不行?哪怕她什么都不說,也會有一大批人前赴后繼,怎么會偏偏看上這個奴隸?這女人眼光太毒了。他暗暗想,從他剛剛進(jìn)蝴蝶城和她見面不久,她竟然就能判斷出他是預(yù)言之子,如今她又如此禮遇這個奴隸,想必這個奴隸一定有不為人知的超凡之處。雪下得更緊了,朔風(fēng)襲來,即使有殷雪莘給的大氅,徐憫言還是凍了一個哆嗦。秦函川一見他冷,當(dāng)機(jī)立斷快步走過去,扯下那件大氅,解開自己的絨斗篷,劈頭蓋臉將徐憫言裹了個嚴(yán)嚴(yán)實實,冷著臉道:“宣蝶夫人,你凍著你的下屬了?!?/br>那絨斗篷里罩著充沛而澄澈的丹元之氣,比先前的大氅更輕盈,也更溫暖。徐憫言驚訝抬眼,鼻頭凍得紅通通的,有著三分可愛。秦函川不由軟了心思,微微俯身貼到他耳朵邊上輕輕說:“斗篷不是送你的,記得明天還我,好好養(yǎng)傷。”一借一還,他等著徐憫言為了還斗篷來主動找他。徐憫言裹著斗篷呆在原地,望著他漸漸遠(yuǎn)去的背影,才猛然察覺到自己剛剛大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