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9
過了一絲驚訝,很快就收斂了下去。她眼色轉(zhuǎn)了一轉(zhuǎn),最后什么話也沒說,只是垂著頭摸了摸懷里乖巧的貓咪雪珍珠:也許忘生散的事……遲早是瞞不住了。孽啊,都是孽。魔尊金口玉言,其他人不敢怠慢,韻英很快被抬下去診治了。幾個丫鬟上來就要攙徐憫言去洗沐,卻被秦函川揮退:“你們負責引路。”說著,他朝徐憫言伸出手,漆黑的眼眸看向徐憫言。徐憫言看著那只手,有些猶豫,他一抬眼,只見秦函川眼神深深。他心念驀然一動,他被誘惑了,伸出手,小心搭上去,忽然被已經(jīng)長大成人的師弟一下捏緊握住,那人掌心里guntang的溫度傳透了他冰涼的指尖:“你跟著本座走?!?/br>徐憫言眼睛眨了眨,面色又蒼白了幾分,幾乎快要呼吸不過來。太荒誕了,怎么會如此荒誕。就在剛剛牽手的一瞬間,他竟然感到了幸福。那是他很多年都沒有再次體會過的東西,卻沒想到它就這樣出其不意地降臨了,把他砸了個頭暈目眩。原本以為再也不見就是他們之間最好的結(jié)局,卻沒想到他的內(nèi)心還是背叛了自己。他自己以前從來都沒有意識到,他能再次見到曾經(jīng)的師弟,竟然會這樣高興。高興到他以為這全部都是假的,夢境一旦醒來就會化為虛無。秦函川只以為他是受寵若驚,心下冷了冷。呵,先前裝那么清高,還不是個奴顏媚骨的東西。他不認為這個奴隸能翻起什么浪,從他解毒醒來的那一天起,他就已經(jīng)決定今生獨寵素漪一人。至于這個小奴隸,偶爾一時興起嘗個新鮮,難道他還真的不知天高地厚,以為自己能飛上枝頭變成主子,仗著寵愛作威作福么。丫鬟們引著他來到沐浴處,推開殿門:“尊主大人,這里就是了,里頭再走兩個隔間就是湯池。”秦函川進去,丫鬟們把屋內(nèi)燈盞全部點亮,就要上來幫他寬衣解帶。秦函川一抬手:“你們都退下。”丫鬟們訝異:“可是,這小奴身上不干凈,怎能伺候……”“退下?!鼻睾ú幌氚言捲僬f一遍。一時屋里只剩徐憫言和秦函川二人。燭火靜靜搖曳,窗紙上人影闌珊,氣氛忽然有些曖昧。當然,如果徐憫言不是身上那么臟,這氣氛還能更融洽幾分。秦函川推開隔間門,里頭碧波蕩漾成方,鋪著半池玫瑰花瓣,水光粼粼映上屋頂,煞是溫柔旖旎。他瞥一眼徐憫言,只見那個奴隸還只站著,冷聲道:“自己脫衣服跳下去?!?/br>徐憫言原先以為是他先洗過了再自己洗,沒想到是要自己先。他往后縮了一縮:“這……我身上臟,污染池水……”秦函川不耐煩,直接拎過他往池子里一扔,砰然間濺起好大水花,把徐憫言嗆了個半死。他掙扎幾下,好歹游了上來,勉強趴在池邊劇烈咳嗽,聽見秦函川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洗了再換水?!?/br>徐憫言無法,衣服都濕透了,只得開始慢慢脫衣服。他捏著衣襟,感到秦函川的目光直往他背上掃。他忽然想起曾經(jīng)秦函川對他做的那些事,心里異樣,手指一緊:“尊主……可否回避一下,小人身體粗陋,不堪入目,您……”秦函川冷笑:欲擒故縱,這么老舊的把戲也敢在本座面前搬弄。要不是看在他偏偏就對這小奴隸燒起一股邪火的份上,他看都不會多看這種玩弄心機的螻蟻一眼。“脫?!鼻睾▎螁我粋€字擲出來,卻叫徐憫言無法回避。他咬了咬牙,心里一橫,干脆就脫了下來,把濕噠噠的衣服胡亂卷了卷扔上岸。反正在秦函川還小的時候,他沒少給秦函川洗過澡,那時候該看的都看了,不該看的也都看了,沒什么好忸怩的。把那團咸菜一般的衣服扔走后,他抓起池邊備著的洗澡巾就胡亂擦起來,頭上臉上身上擦得跟磨砂紙似的,狠狠搓下了許多泥灰。他好久沒正經(jīng)洗過澡了,不得不說這次洗得還真痛快,如果盡力忽略秦函川那好像膠水粘在他背上的目光,一定是場更加身心舒暢的體驗。隨著他清洗的動作,原本白凈細膩的皮膚漸漸顯露。秦函川的呼吸好像凝固了一般,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他的后背。宛若白瓷的脊背上,嵌著一條流暢柔和的脊柱溝,粘著一瓣忘了拂掉的玫瑰。他莫名覺得這個背影很熟悉,熟悉得讓他胸口生悶,卻不知道為什么。心頭生出一股詭異的念頭,他竟然想……不顧一切地占有面前的人。他是不是瘋了?不,忍一忍,再忍忍。也許他憋得太久了,才生出了這一汪無處發(fā)泄的火焰,燒得他連喉嚨都干渴了起來。第一道池水漸漸泛起了灰黑色,又換了第二道池水。這次徐憫言身上已洗得差不多了,他急著想結(jié)束這場尷尬的洗澡,放下頭發(fā)浸了半截在水里,拿了梳子一邊梳一邊洗。墨發(fā)飄散在半池玫瑰中,他側(cè)著頭,輕輕搓揉自己的頭發(fā),一邊想用梳子梳通。無奈這頭發(fā)已經(jīng)落灰打結(jié)很久,梳子梳了半天都沒有通順,反而他太過用力扯斷了許多發(fā)絲,頭皮也被扯得生疼。秦函川靜靜看著他,面前這個奴隸清洗著頭發(fā),那一頭灰撲撲的亂發(fā)漸漸變得烏亮柔潤,曼曼然披下來,半遮住了完美的脊背。只是梳子纏上了發(fā)結(jié),怎么解也解不開。……該死,洗個頭發(fā)而已,為什么會看得目不轉(zhuǎn)睛。他魔怔了嗎?什么樣的美人他沒見過,何至于在一個奴隸面前狼狽至此?徐憫言屢次梳不開,正在著急,不防梳齒“啪”一下,斷了一根。他有些慌,奴隸損壞了主子的東西要被亂棍打死,正不知所措,忽然背后水聲一響,一個胸膛貼上了他的后背,手臂半環(huán)住了他,一只大掌包住了他捏著梳子的手,耳朵根上噴灑上了熱氣:“笨蛋東西?!?/br>徐憫言腦子一下炸開,他動也不敢動,由著秦函川握住他的手,開始梳他的頭發(fā)。秦函川修長的手指挑起那縷打結(jié)的發(fā)絲,不知怎么捻了一下,發(fā)結(jié)自然散開,梳子柔柔順順,一梳到發(fā)尾。秦函川才是快要瘋了的那一個。他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魔魅術(shù),神經(jīng)一下斷裂,竟不管不顧地下池去幫一個奴隸梳頭發(fā)。他以為只要靠近一些,就能緩解心內(nèi)的焦渴,誰知越靠近,越不由自主,他摟住了他,他還握住了他的手,他還忍不住低頭去嗅他頸邊的香氣。很好聞……這個該死的奴隸,竟敢誘惑我……既然你如此費盡心機,我不妨成全你。我會將你狠狠玩弄,再狠狠厭棄。我要讓你知道,惡意誘惑我的人,究竟是什么樣的下場。作者有話要說:今天起開始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