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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被人強(qiáng)行搖醒的。眼前的人,竟是元無顧。元無顧睜大了雙眼,無論是為什么封瑭會在石室,還是為什么封瑭會受這樣重的傷,都十分驚訝。封瑭發(fā)現(xiàn)自己被帶上了二層,自己的脖頸被一塊黑色手帕裹住??赡沁€是血流如注。“你為什么在這里?師叔找你好幾天了?!痹獰o顧忙道。封瑭不知道他話里指的究竟是梁昭還是白芹,他只知道自己現(xiàn)在如果被捉到,肯定要死得更慘。他正要張口問裘千淮在哪。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說不出話。越是離死亡將近,腦子越是轉(zhuǎn)得快。封瑭馬上意識到了,這是白芹為了避免裘千淮在他死后招魂,死后也要給白芹徒生不少麻煩。盡管白芹想得周全,也沒想到那個女人會私心放封瑭一馬。元無顧擔(dān)心他的身體,扶著他就要走,那雙手臂十分可靠,但封瑭還是一把將他推開,自己近乎又要跌在地上,他硬生生扶著墻壁站住了。他用口型道:“你,走?!比缓蟀咽持肛Q在嘴唇前做了個悄聲的手勢,但他知道元無顧一直是白芹的小狗腿,怎么敢多跟他在一起。元無顧放心不下:“我?guī)闳フ規(guī)煾?。?/br>這一句更叫封瑭害怕,忙著甩了甩手拒絕他。如果元無顧是惡意,自己難逃一死。如果他是真心,自己豈不是要連累他?封瑭還是堅(jiān)持,用口型重復(fù):“你走?!?/br>“元師兄?”突然從另一邊的拐角傳來聲音,還是好幾個人。挑著燈往元無顧這邊走,“師兄怎么回來了?”封瑭轉(zhuǎn)身躲在元無顧身后的一個盲角,元無顧也莫名配合著他,擋在前面。元無顧神態(tài)自若:“我來找?guī)熓?。”封瑭在角落則是縮成一團(tuán),一遍遍告訴自己不要再顫抖了。其中一人道:“師父就在那邊,我?guī)氵^去吧?!?/br>元無顧反問道:“師叔在忙?”“找人?!?/br>封瑭認(rèn)得那個人,當(dāng)時就是這個人把他打暈綁到地下的。只記得他姓段,是元無顧去了人間院之后,白芹新培養(yǎng)的心腹。段奕道:“師兄沒見到個半殘廢的人跑過去?師父就在找他呢?!?/br>元無顧心里一沉,封瑭更是一慌。沒想到,元無顧竟是直接回答:“沒有?!?/br>段奕明顯有所懷疑:“是嗎,那師兄也來幫把手吧。”元無顧的雙腳就沒有挪過地方,而那幾人已經(jīng)轉(zhuǎn)身要去別處找了。段奕從始至終都極其無禮,那個眼神仿佛在嘲諷元無顧:如今貼身侍奉白芹的人是我,不是你。“找人,是你們的事情?!痹獰o顧堅(jiān)定道,“請段師弟分清楚,我是人間院的弟子,掌門的徒弟?!?/br>想來,那時他也是被觸怒了。一字一頓緩緩而談的模樣,與嚴(yán)肅時的白芹根本沒有什么兩樣。就好像白芹本人站在自己旁邊。封瑭趁他不注意,爬起來順著昏暗的墻角,狼狽地逃走了。“那你就做好你掌門的徒弟吧。”元無顧壓根不知道白芹從什么時候開始聽的,只是這不溫不火的話瞬間將他打懵。白芹在段奕等人身后出現(xiàn),沒有走過來,段奕則是靠到他身邊去,挑著燈照路:“師父師父,這邊沒有,我們?nèi)ツ沁吙纯础!?/br>獨(dú)留元無顧在原地,半晌才發(fā)現(xiàn)身后早已空無一人。夕陽就要吞山,封瑭覺得肯定是自己眼花了,怎么太陽會那么大。除了脖頸上流出的血,還有身上各處的新傷,每撞到一棵樹就要再撕裂一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到林子里的,一路上好像沒看見人。他不知道梁昭為了找他動了多少人力。血點(diǎn)從地下入口,沿著那條路一直留下顯眼的痕跡。等到白芹發(fā)現(xiàn),他不自覺用鞋底在地上刮了刮,藏住了一小塊。“清理干凈?!卑浊劾淅涞溃缓螵?dú)自順著血跡尋了過去。臨到黑夜將至,太陽已經(jīng)完全落下,本來外面比石室溫?zé)?,現(xiàn)在也慢慢褪下來了。封瑭的臉上全是冷汗,他感覺自己脖子上的裂口已經(jīng)不流血了。他已經(jīng)感覺不到疼痛,他已經(jīng)不會再怕疼了,連最苦的時刻都熬過了。白芹走上無鋒崖,順著血跡一直走到崖邊??蛇@里并沒有找到封瑭,白芹微愣片刻,馬上明白過來,封瑭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有精力跟他周旋跟他耍小把戲。這血跡定是兩疊的,封瑭故意來這里留下痕跡,又故意遮蓋著新的血跡去了別處。當(dāng)他就這樣摔死在無鋒崖,白芹沒想過罷手。轉(zhuǎn)身在四周尋找封瑭新藏身的地方。就在山崖底下,封瑭幾乎是從那個小山丘那滾下來的。臉上身上全是泥,都要弄進(jìn)傷口里,封瑭這也不管,憑著生存欲,全力逃離人間谷。如果不是知道白芹能夠只手遮天,興許他還真的會跑回人間院找裘千淮,但是他無法保證。在那個一起長大甚至是人間谷支柱的師弟,與這個一無所有的自己中選,師父會選擇誰。他連一點(diǎn)被裘千淮否認(rèn)的可能都不愿面對。連一點(diǎn)風(fēng)險,他都承受不起。跑到這里還是有可能被白芹找到。封瑭筋疲力盡,最后一絲氣力就要揮霍殆盡。突然被一股無形的力托起來。他感覺自己就像襁褓中的嬰兒被溫暖的靈力裹住。自己的傷口在止血,在被清洗。“起死回生,枯木逢春?!?/br>這八個字,他永遠(yuǎn)不會忘記。還有那身紅色嫁衣的女人,她撐著傘,微微抬頭。她的嘴唇紅得似火,滿頭金質(zhì)的飾品,看著沉重不說,實(shí)在太過張揚(yáng)。“來,告訴jiejie,你叫什么名字啊?”封瑭喉嚨還是發(fā)不出聲音,但是相比之前已經(jīng)好了太多,還能發(fā)出嗚嗚吭嘰的聲音。封瑭很想告訴她:你這妝就算是jiejie也化的跟奔四的老大娘似的。水江逢盈盈笑著,但是馬上她的笑容就收斂不少。因?yàn)槟莻€白衣道士已經(jīng)尋到了他想要的。“貧道白芹,人間谷座下弟子。雖不想冒犯前輩,但是……能否將我派這孽徒交于我?”水江逢款款側(cè)身,托著封瑭的靈力將他緩緩放在地上。她真正直面對方時,白芹才看清她臉上滿是驚喜。她驚呆似道:“這么好根骨的苗子……天啊……”這就是她想要的。白芹眉頭一皺,繼續(xù)道:“前輩,這人是我人間谷一個敗壞門風(fēng)的小徒?!?/br>他已經(jīng)隱隱感覺到,這個充盈妖力的女子絕非等閑,再聽她說的話。封瑭的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