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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瑭道:“我記得錦刀鎮(zhèn)的鎮(zhèn)主,元夫人不是……?”裘千淮知他要說什么。封瑭不解:“師父為何不去找元夫人?”裘千淮面無表情道:“元戒跟錦刀鎮(zhèn),已經(jīng)沒有關系了?!?/br>封瑭好奇道:“怎么了,好好的,元好學怎么連‘娘家’都不要了?以前有說這個背景設定嗎???”他撓撓頭,像是在努力回想著什么。裘千淮抿了一下嘴唇,差點白他一眼:“元戒打從入了人間谷起,就從未回來過錦刀鎮(zhèn)看看,興許這里的人們都已經(jīng)不記得他了。”話末一頓,又嘆道,“這樣的家人,不回……就不回罷?!?/br>聽裘千淮這樣一講,封瑭更好奇了:“咋啦咋啦?”裘千淮故作神秘道:“是什么呢……”其實元戒家中的矛盾也不算特殊,但此刻卻是也是沒什么趣事可以拿來閑聊。裝作回憶的同時也是誠心吊他胃口。如果要回去客棧,便要從這個巷口拐過去。兩人就一邊說著話,走進小巷中。可尷尬的是,巷中有有一對男女正緊緊相擁。黑暗之中勉強看清的是,男子緊靠著墻壁,女子抓著他的雙肩,彼此的頭都壓在對方的頸窩處。裘千淮走在前面,看得更清楚,第一個反應就是退出巷子:“打擾了打擾了……”待他又稍一抬頭看清,兩人才驚訝發(fā)現(xiàn),那根本就不是在彼此親昵求歡,而是那女子正在吸食那個男子的精氣,妖氣蓋得一絲人味兒都沒有了。女子背著街道的燈光看不清臉上的神色,裘千淮卻能感覺到她也驚訝極了,一揚手就把昏厥的男子拋飛得老遠。看不清楚長相,卻能看見一雙透光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他,一身明媚的桃紅衣裳昏暗之下顯得妖物更加邪魅。“師父……”封瑭低聲叫他。可這一叫,裘千淮一個激靈就轉頭跑了。沒有任何吼叫或者害怕驚訝的神色,但是封瑭知道,他最怕的東西出現(xiàn)了就算這樣也正常。女人,妖怪,紅衣,還有驚艷。“干娘!?。。。。 ?/br>作者有話要說:封瑭:“你耽誤我聽八卦了死老太婆!”(前)逢春娘娘:“你還耽誤我吃飯了呢?!?/br>導演:看他們倆談戀愛真累。(前)逢春娘娘:是啊,想當年我跟……咳!你干嘛打我(委屈委屈ing)?!裘千淮:不許劇透。第23章心花無涯裘千淮可以說是很無奈了。這個名字,決定得那般隨便。父母,連同身世……師父都只字不提。當然他也不是沒問過,只是每一回都被師父的回答噎?。簾o論你是什么身世,都得潛心修行,跑不了了。可如若他有元戒那樣的身世,大可在自己家里刻苦鉆研為商之道,何苦在人間谷寡欲至死。他是個天生的病秧子,最遠的記憶就是自己的熱病,燒的宛如身在陰界的油鍋中,燒得他什么都不記得。他那時可慌呢。但師父卻在一旁面無表情,二話不說便將他攬在懷里,給他輸送靈力,讓溫和的靈力包裹他的身體。裘千淮不認得這個地方,但流入體內的這股靈力卻讓他無比安心。師父告訴他的這個名字,無論他如何問,師父都解釋不出意義來,可見其隨意了。白芹雖然比同輩師兄弟年少,理解的速度卻比他們快上幾倍??蓭煾妇贡葘Π浊鄹悠珢埕们Щ?,是所有人都看得出來的偏愛,外勤帶了什么好東西、新奇事物,師父都第一個給他,真不知道他有什么本事比得過其他弟子。所以,您到底為什么待我這般好呢?裘千淮蜷在角落里,寒風侵骨,凍的人哆嗦,卻又一動不動。身旁蹲了個乞丐,像是對他占了自己的窩十分不滿。裘千淮把自己的頭埋起來,像個情感受挫的老男人。倘若讓認識的人瞧見,只會覺得他這模樣十分可笑。真冷。想師父了。“啊嚏……”為了洗洗腦子里那些逢春娘娘的爛rou臉,裘千淮雙手猛勁拍拍自己的頭,拍過晃悠幾下也沒能抬起來,身子懶趴趴地縮成一團,把寶貝的自己藏得更嚴實??伤麉s聞到自己胳膊上起紅疹的地方,生出一股怪味……“……”他自己也知道,逢春娘娘并沒什么好怕的,不就是丑么……區(qū)區(qū)一個妖女還想動搖仙人的地位,簡直荒誕無理。如果不是她這幾百年沒做什么大惡,逢春盟也一定早被人間谷圍剿干凈了,哪能發(fā)展成現(xiàn)在這浩大的逢春一派。可就是不得不對那張臉發(fā)怵。不老真仙啊,你什么時候顯個靈。把逢春娘娘收了吧……裘千淮心下這樣想著,竟倏地幽幽笑出聲來……這輩子怕是等不到那天了。拐角沒兩丈遠的說書臺子,說著那個已經(jīng)聽了上百遍的,老掉牙的故事……此刻竟仍是圍滿了人。“你說什么?”裘千淮不自覺地開口問,可顯然對方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于是他又大聲重復了問道:“你剛才說什么?!”說書人長得肥頭大耳,雖然五官、氣質都頗顯得有文化,雙眼迷成一條縫,根本就往臺下瞅,講得好似連自己都沉浸其中。他沒注意看是誰問的,全當是一個普通的、剛擠進來的聽眾:“誒沒聽過吧!這是可是南邊羌揚城的話本!”裘千淮又道:“你方才說的是……不老真仙?”說書人清清嗓又道:“羌揚城那,可是太平?。〔焕险嫦伞佑印?!”他說的話跟語調完全相反,句末的笑聲牽帶著嘲諷。而臺下的人們也符合著他笑。“羌揚城說的跟我們這不一樣,聽著新鮮。”說書人這句話是對裘千淮說,顯然他還沒看得清那角落里的是一個道士,如若他知道,定然不敢這般放肆地說不老真仙的不是。聽眾們紛紛嚷嚷,聲音很雜:“不老真仙再怎么說也是個男人啊。”“對啊,還是他有點本事,要我啊,我可拉不下來臉!”“怎么地?你要是有本事也去搶別人的媳婦???”“嘿你別說,我要是能……能當上鎮(zhèn)主!方家小姐還用我去貼錢?早自己蹭過來啦!”“到時候!我也想娶個逢春娘娘那么漂亮的媳婦!”裘千淮望著那些臉,反胃感徒生。……青衣的道人一直站在這個角落里,等著這一場過去。說書人正要拿起茶壺,喝兩口涼茶潤嗓。裘千淮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把人丟進后巷去,動手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