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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她們說直發(fā)更有男子氣概,總是讓他弄成直發(fā)。肖祁說:“我能理解你女友的心情。”“什么?”“你大學(xué)的時候,不是很多女孩子追嗎?“我要是你女朋友,一定會心中不安。男友有魅力是件好事,沒有魅力也讓人輕松。她們是怕你被人搶走?!?/br>“……”肖祁突然從身邊拿出一個窄長的盒子,打開后抽出一根雪白的香煙。“介意嗎?”楊潤葵吃了一驚,搖頭示意他請便。他從來沒有見過肖祁在他面前吸煙的樣子,與其說是厭惡,更多的還是驚訝。肖祁也不點燃煙,只是用手把煙夾在嘴唇中間。好像能夠從這樣的動作中獲得什么安慰似得。過了片刻,他才重新把煙摘下,眼中還是那盛氣凌人的模樣。“楊潤葵,你知不知道我喜歡你?”聲音幾不可聞。有一瞬間,楊潤葵覺得自己幻聽了。但那人嘴角含笑,一點點把手中的香煙撕碎,眼睛卻一直盯著楊潤葵不放,要等他的回答。楊潤葵只好說:“我知道?!?/br>“這也是你‘從別人那兒聽說’的?”“……不是?!?/br>肖祁慢慢地把最后一點香煙沫撕進煙灰缸里,放開雙手,從座位上站起來。他走到了楊潤葵的身邊,俯下身子,兩人之間的距離被無限的縮短。楊潤葵冷靜地說:“你為什么喜歡我?”肖祁微微一笑:“這個問題,我比你更想問?!?/br>楊潤葵張了張嘴,剛想說些什么,耳畔一陣微風(fēng),隨即傳來清新的味道。意識到是肖祁湊了過來,他連忙躲閃,肖祁的嘴唇只將將碰到他的臉側(cè)。“你瘋了!”楊潤葵猛地站起身,不假思索地揮出拳頭,肖祁一聲悶哼,被力道連帶著倒在了地上。“……”肖祁抬起手蹭了蹭嘴角,看到手指上斑駁的血痕,居然哈哈笑出了聲。“這是你第一次對人動手吧!”肖祁重新站起來,朝著楊潤葵那邊走過去。楊潤葵緊繃著神經(jīng),預(yù)計在他有下次動作時重新?lián)]拳。然而肖祁這次僅僅是不斷朝他走過去。他走一步,他退一步。房間只開了一個燈,很快楊潤葵就被他逼近至房間一隅。背對著燈光,誰也看不清誰的臉。只能感覺到對方炙熱的呼吸灑在臉上。做好了‘只要他敢靠過來就打他’的準(zhǔn)備,片刻不敢放松。誰想肖祁只是保持著這樣微妙的距離,一動不動。“你還記得大學(xué)的那年迎新晚會,你彈著吉他唱過一首歌嗎?”肖祁說話時,微微吐出的氣息都能察覺到。他雖然問了這句話,卻也沒要回答,自顧自輕聲唱了起來。沒等他唱完,楊潤葵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手腕。“你想干什么?”肖祁安靜了片刻,最后很輕很輕地說:“我想讓你……不,我想吻你?!?/br>楊潤葵想也不想的拒絕:“不行。”肖祁輕聲說:“只不過是皮膚接觸一下。你想升職嗎?還是要現(xiàn)金?我現(xiàn)在住的那套房子給你。我給你一筆錢,讓你去追女孩子也有底氣,好嗎?”楊潤葵不耐煩地推了推:“你他媽有毛病?!?/br>肖祁也不再勸說,反問了一句:“真的不行?”他也有他的自尊。多次被拒絕的心情,就像是被人一腳一腳的踩踏。痛了也說不出來,更不要提給人展露傷痕。就算傷痛也不能流淚。只要躲到另一個地方,就好像能夠暫時撫平這種心情。楊潤葵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多年以前,大學(xué)的迎新晚會上,楊潤葵確實彈著吉他唱了一首歌。只不過,因為現(xiàn)場太過于糟糕,臺下幾乎立刻哄笑起來。自此以后,他再也沒有在別人面前表現(xiàn)過什么。那個沮喪的下了臺,在后臺低垂著頭的卷發(fā)小男孩,早就已經(jīng)被他丟在了腦后。他沒想到有人記住了多年前的場景,還在現(xiàn)在重述給他聽。楊潤葵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等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兩個人的嘴唇交疊在了一起。第五章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窗外的風(fēng)怒吼著震顫玻璃,楊潤葵才像是忽然醒過來,猛地推開了緊握住雙手的那個人。他不敢回頭,也不想再工作,轉(zhuǎn)身快速離開了公司。剛才,一定是瘋了!被遺落在公司的那個人站在陰影處,臉上的表情不明。他站在原地,直到午夜的鐘聲敲響,他才慢慢地走出陰影。斑駁的燈光下,肖祁的表情十分復(fù)雜。像是狂喜、隱忍、不甘多種情感的交雜,又像是勝券在握、百折不回、胸有成竹的樣子。在這黑夜中,沒有人看到肖祁打開了楊潤葵的電腦。第二天早晨楊潤葵沒能爬起來,按掉鬧鐘重新用被子蓋住頭睡覺。但是他很快就被電話鈴聲吵醒。“楊工怎么還沒上班?請病假?。 ?/br>電話里的聲音太大,楊潤葵單手把手機離得遠些。“不大舒服,”楊潤葵聲音懨懨的,“我要請假?!?/br>“不行啊?!?/br>“為什么不行?”“今天是肖理事去美國的日子啊?!?/br>聽到那人的名字,楊潤葵頓了一下,道:“所以?”“所以……”電話對面的聲音停頓了一下,驚訝地說:“所以你也要趕快過來收拾材料,去美國支設(shè)報道!”“……”楊潤葵猛地從床上坐起,換了一只手拿手機:“你說什么?”“美國支設(shè)的調(diào)令,上個月不就已經(jīng)發(fā)到你的郵箱里了嗎?”“……???”楊潤葵打開郵箱查看,不可思議地說:“什么上個月,不是昨天才發(fā)來嗎?”“是嗎,可能是人事部弄錯了時間。不過沒關(guān)系,簽證機票都準(zhǔn)備好了,你直接到機場,XXXX次航班,快點哈……”“什么??”直到慌亂的收拾好行李,趕到機場登上飛機,看到坐在靠窗位置、西裝革履的那個人,楊潤葵仍然有一種不真實感。“你什么意思?”因為太過于驚訝,今天的楊潤葵幾乎只能不斷的重復(fù)‘什么’這個詞語。坐在商務(wù)艙的肖祁端起咖啡杯,慢慢地喝了一口。“你不是說想去美國公司發(fā)展?我實現(xiàn)了你的愿望。不用謝?!?/br>“……”那只是昨晚的客套話。“坐下說。你擋住別人的路了?!?/br>楊潤葵依言坐下,說:“我不能去。我還沒準(zhǔn)備好交接的工作。”“沒關(guān)系。我讓王秘書去處理?!?/br>“我英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