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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緊迫,季風沒功夫兒試探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只能先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把他安撫下來,哄著他上了飛機再說。季風抬手搓了搓于子予的腦袋,“別鬧了,我那兒沒什么事,挺好的,真的。你趕緊走吧,一會兒趙寒他們以為你舍不得我該笑話你了。等你回來,我一定帶你出了去玩兒。啊,聽話,快走吧?!?/br>安檢已經(jīng)排到趙寒了,小麥抻著脖子喊了于子予一聲。于子予看再多說什么也沒有意義了,抿了抿嘴唇他把手伸到季風脖子后頭摸了一下,“別忘了你背上的翅膀,還有那天你說過的話。”季風點點頭,于子予拎上行禮轉(zhuǎn)身跑了。看著于子予進了安檢門接受完安檢之后消失在人群里,季風回過身自己也摸了摸脖子:是啊,我答應過要跟他一起飛呢……兜里在震,季風掏出手機接了起來,是安雪。“季總,他們來了,讓把辦公室的人清走,要見公司法人。”“嗯。清吧,跟他們說,我這就回去?!?/br>廣播里空中小姐讓乘客扣安全帶,于子予扭著頭看向窗外正在發(fā)愣。坐在他身邊孫樂捅他一下,“子予?想什么呢?扣安全帶?!?/br>于子予回過頭,“咱們安檢過來多長時間了?”“快一個小時了。你怎么一直傻愣愣的?還惦記著你們家季總……唉?你干什么去?快坐下,馬上就起飛了!”“小姐,小姐!”于子予沖到過道里拉住了正在檢查乘客安全帶和行禮箱的一個空姐兒,“我要下飛機,馬上?!?/br>70、第七十章...出了機場于子予立刻給季風打電話,可把他所有的號撥了一遍,全都沒人接。想打給姜曉虎,于子予發(fā)現(xiàn)自己沒記過他的電話。好在那時是從林強手里買的車,自然互留過電話,于子予趕緊找到他的號碼給撥了過去。通了,于子予激動得不行,林強似乎很吃驚。“喂?強哥!是我,子予!”“子予?!你怎么現(xiàn)在就給我打電話了?”“現(xiàn)在怎么了?”“現(xiàn)在你不是應該在飛機上嗎?”于子予心里一沉:季風果然是已經(jīng)全都安排好了。一個小時之后于子予到了798。畫廊的墻上空空如也,一幅畫兒都沒了。“畫兒呢?!”不等林強回答,于子予丟下手里的行李箱先一步?jīng)_進了拐角處的小房間里。那里也是空的。“畫兒呢?!”于子予瞪大了眼睛轉(zhuǎn)回身看著跟進來的林強又問。“其他人的畫兒暫時先送回原作者那兒了。風哥的畫兒在我家?!?/br>“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嗯……”林強把正抽著的煙扔到地上踩滅,“你不是要出遠門的嗎?怎么……”“我上了飛機又下來了?!?/br>“為什么會下來?不是說你什么也不知道嗎?”于子予急了,幾步?jīng)_到林強面前,“你別問那么多了,快告訴我是怎么回事??!”林強低下頭用腳搓了搓已經(jīng)被他踩滅的煙頭兒,“好吧,本來風哥說一個多月之后你回來找不到他會給我打電話,讓我到時候再告訴你。不過看來是瞞不住你了。那次咱們一起吃飯,風哥讓我準備兩幅畫要送人你還記得不?”“記得,前幾天我聽說收畫兒那人被雙規(guī)了,是因為那個嗎?”“唉?你怎么知道的?”“反正我知道,說重點??!”“聽風哥說,那人是因為別的事被雙規(guī)的,那之后他雖然一直沒供出什么,但是家里被查了。那人是條大魚,背后有張很大的關系網(wǎng),順藤摸瓜的話,很多人都會受到牽連。上面有人這回很生氣,說要徹查到底。要知道,風哥這邊這些年不算以前在中俄邊境的買賣,就是光回到北京開公司以來也有很多見不得光的事,這年頭兒,干什么沒有潛規(guī)則?不查怎么都好說,一查就能勾出一大串人來。”“風哥一聽到消息第一件事就是先銷毀了很多證據(jù),暫時切斷了跟一些政府官員的聯(lián)系??杀浑p規(guī)那人貌似是挺早就被盯上了,所以風哥還是晚了一步。曉虎哥娛樂城那邊本來就敏感,所以想摘是來不及了。好在我這兒當初就是為了怕出了什么事大家都折進去外面沒人才弄的,表面上我跟風哥是雇傭關系,一聽到風聲他立刻就把那兩幅畫兒的事先攬過去了,這樣我現(xiàn)在才勉強還能自由活動,不過估計很快也就會有人來調(diào)查了?!?/br>“還有你,風哥實在是怕你也被牽扯進去才一直沒告訴你還想讓你趕緊先離開北京的,你別怪他,這事兒不是鬧著玩兒的,要是真在這節(jié)骨眼兒上被查出什么,最后想的到想不到的罪名都扣得上。現(xiàn)在風哥名下的資產(chǎn)已經(jīng)全都被凍結(jié)了,剛才他給我打了個電話,公司也去了人在查,估計房子什么的要不了幾天也會被暫時查封。你的東西和鋼琴幾天前風哥就送到我那兒去了。正好你沒走,那就趕緊跟我過去取一趟吧。我還真怕過段時間查到我家,別連你那點兒東西我也保不住?!?/br>于子予從目瞪口呆聽到有些麻木了,手指不自覺地在衣兜兒里摳著手機屏幕他皺著眉頭問:“季風在哪兒呢?”“剛才說快到公司了,不過……估計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人帶走了?!?/br>“會被帶到哪兒去?”“應該是看守所吧?!?/br>“我能去見他嗎?”“嗯……關在看守所的人宣判之前是不允許探視的,只能送東西,東西也得經(jīng)過嚴格檢查?!?/br>于子予低下頭不說話,臉和嘴唇慘白的一片。林強看他好像快哭了,想一想又說:“你也別太擔心了,沒事的。常在水邊走哪有不濕鞋。風哥又不是沒進過看守所,他能照顧好自己。他需要的東西和該遞的錢我很快就會找人送過去,現(xiàn)在別的都不重要,能先把人弄出來才最要緊。我會想辦法的,你別著急。走吧,跟我去我家,看看你有沒有什么要拿的。鋼琴沒處放的話過兩天我可以給你找地方,不會受牽連的朋友怎么也能找到幾個?!?/br>于子予自己的朋友也就圈兒里那幾個,季風的朋友他知道的就更少了,腦袋里轉(zhuǎn)了幾轉(zhuǎn),他只想到個袁青。“那袁青呢?他沒有什么辦法嗎?”“袁總啊,別提了,之前他為了要政府批文通過風哥找過人?,F(xiàn)在是泥菩薩過河也正焦頭爛額著呢。這事兒你就別摻合了,該找什么人我心里有數(shù),風哥能帶我這么多年不是沒有原因的。啊,放心吧。”直到這時于子予才發(fā)現(xiàn):天塌了的時候自己的力量是有多么渺小。可林強已經(jīng)這么說了,他再跟著添亂也起不到任何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