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然后自己忍不住先笑了，“這樣夠驚喜了嗎？”

“哈哈哈哈……夠了夠了。明天簽合同你去不去??？”

“簽合同，這么低的價錢人家肯簽?！?/br>
“是啊，我也沒想到。我一提他們就答應(yīng)了，這樣就不會再發(fā)生在季風他們公司的事了。真是太好了……”

趙寒光顧著自己高興，布拉布拉說了一大堆，沒注意到于子予這邊突然沉默了。

“明天我就不去了?！庇谧佑璐驍嘹w寒，“你們弄吧，什么時候需要錄音和拍攝了再叫我?！?/br>
“唉？你不去??？”

“嗯……不去了，這不嗓子啞了么，得在家好好養(yǎng)養(yǎng)。天兒太熱，出去一跑上了火再嚴重就麻煩了，別到時候耽誤錄音?！?/br>
“也是，那行，你養(yǎng)著吧。正好下周的演出我已經(jīng)給酒吧打過電話取消了。你就在家等我們消息吧?！?/br>
“嗯，好?！?/br>
掛了電話，于子予站在原地仔細體會了一下，沮喪的心情似乎確實有所好轉(zhuǎn)：嗯……看來在心底里我還是希望MV能拍成的，只不過是原來覺得希望渺茫，所以就干脆讓自己不去在意這事兒了。算了，不想那么多了，這一周打包裝打到想吐，還是先回家去好好睡上一覺再說，養(yǎng)足了精神才能有好嗓子。

回家的路上，于子予隨便找家飯館兒吃了碗炸醬面，天快黑的時候到的家。進到臥室看見滿地的狼藉，他才想起跟季風通電話的時候自己一生氣把鍵盤和鼠標給砸了。

找出另一只已經(jīng)不太好使但于子予一直沒舍得扔的鼠標插到主機上，再晃動兩下，已經(jīng)黑屏了的顯示器又亮了。于子予關(guān)掉一個個網(wǎng)頁，最后桌面上只剩了一個他跟季風聊天的對話框。

對方的頭像已經(jīng)變成了黑白，于子予手上停頓了一下。想要叉掉時候他又掃了眼之前他們聊天的內(nèi)容，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最后為了試探對方而發(fā)的那個字竟然是“風”，原來他隨便一按按在了“F”鍵上。

“風”的下面是對話框的盡頭，在那之后季風沒有再跟他說話。于子予心頭莫名地一緊，隨后他手腕一挪，食指一動，直接點了關(guān)閉。

25

第二十五章...

烙餅似地折騰了半天，于子予發(fā)現(xiàn)自己失眠了。

打開燈，坐在床上發(fā)了會了兒呆，他決定找個片子看?？蓲吡搜垭娔X，他實在是不想碰。隨手在已經(jīng)見底的箱子里抓了一把，于子予去了客廳。

于子予嫌房東給配的二手電視屏幕比例不好，所以平時自己看片兒都用電腦，但有新貨需要審片的話他還是要用影碟機和電視的。影碟機是他因為怕費電腦光驅(qū)專門買的，一年多用下來，竟覺得這促銷貨的糾錯功能還算強勁。

蹲在影碟機前，把隨手抓出來的幾張DVD翻來覆去地看了半天，于子予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沒剩下什么值得看的片子了。被拿過來的是幾部老港片和幾張看過的三、級片，他實在是沒什么興趣。

起身進到臥室，又在幾個箱底里翻了一陣，于子予鬼使神差地拎著一張GV回到了客廳。

是實在沒什么東西可看了……一直都很好奇啊……作為一個在網(wǎng)上賣DVD的怎么也應(yīng)該把什么片子都認真了解一下才是……于子予邊這樣安慰著自己邊打開DVD的包裝把光碟拿出來放進了碟機。

影片開始，于子予在沙發(fā)上坐坐正。

片頭大概介紹了一下是四個片段。

第一段是歐美的，跟于子予看過的眾多A、V一樣，沒有字幕，沒有翻譯，開頭是千篇一律粗制濫造的搭訕情節(jié)：一個人在路上開車，碰見了另一個人，說了幾句話之后那人上車，接著兩人在車里各種擠眉弄眼兒彼此暗示。

鏡頭一轉(zhuǎn)，兩人到了室內(nèi)。接著這倆人開始假模假式地談天說地，并時不常地動手動腳。

以往檢查碟片有沒有毛病，G片看到這種地方于子予就會退碟確認可以收貨了，頂多再往后倒一下看一眼有碼無、碼?？蛇@次他咬緊了牙決定要慢慢繼續(xù)看下去。于是為了抗拒自己的不適感，他在看著屏幕上兩個肌rou男互相調(diào)情的同時順便把自己看過的A、V在腦海里總結(jié)了一下。

日本的一般是弄個清純學生妹坐在那里接受訪問似的嗯嗯啊啊答應(yīng)著什么，緊接著女、優(yōu)同學會突然就開始面帶羞澀的扒衣服自摸，讓人猝不及防。隨后便是一系列不同頻率的震動聲跟女、優(yōu)同學的嚶嚶聲交響呼應(yīng)此起彼伏。通常在這一過程中觀眾只能看見男主角猥瑣的雙手。然后就在觀眾以為男主角不會現(xiàn)身了的時候，一個中年大叔的身體便會進入鏡頭。而這個時候，有兩樣最關(guān)鍵的東西觀眾基本上是看不到的：一個是男主角的臉，一個是男主角的小弟弟。臉是故意不照的，小弟弟是拿放大鏡也不太容易找得到的。

至于歐美系么，倒還自然些。女主角家里的水管比較愛壞家具也要常換，當然偶爾路人警察什么的也喜歡登門造訪。有點兒職業(yè)道德愛走文藝路線的導演也可能會給安排些諜戰(zhàn)或科幻情節(jié)。只不過最后從床上到沙發(fā)，從沙發(fā)到地上，從地上到野外，從野外到泳池，從泳池到工廠，從工廠到外星……演員們在做的基本就只有一件事。

于子予總結(jié)完了，屏幕上兩個老爺們兒的衣服也脫完了。下面的發(fā)展是兩個人相互用嘴巴給對方的棒子熱身，于子予嗓子眼兒一緊，差點兒沒一口反上幾根兒炸醬面出來。

“咳……咳……”卡了兩下嗓子，于子予起身去倒了杯水。

重新坐回到沙發(fā)上，于子予喝著水強裝鎮(zhèn)定，不過是要裝給誰看他自己也不知道。當是給鬼看好了。

好的！那兩個人忙得不亦樂乎不亦樂乎！口水弄得滿臉都是滿臉都是！也有可能不光是口水不光是口水！

……

于子予一杯水喝完，起身又去倒了一杯。

再回到沙發(fā)上，那兩個人終于完成了嘴上的工作，于子予松了口氣，把水杯放到了一邊。好吧，接下來老二比較大的那個拍著老二比較小的那個的白屁股準備進入了。

這不算什么，于子予告訴自己：反正不就是那么回事，又不是不知道，沒見過而已。

可是……

屏幕上……

好大一朵菊花亮晶晶亮晶晶啊！

于子予當然知道亮晶晶是潤滑劑的緣故，可是……可是……那是一朵男人的菊花??！那菊花的前面有黃瓜啊！

慌慌張張地抖出一根煙來點著，于子予狠狠吸了一口：是的，只要老子能蛋腚地把這該死的片子看完，老子就什么都不怕了，就可以證明老子是比鋼筋還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