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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兩手空空了的大老爺們兒對看一眼,只好也一起抬腳往前走了。季風(fēng)的車果然夠大,后備箱里琴和背包什么都全都放下了。車里孫樂坐副駕駛,后面四個人竟然完全沒覺得擠。路上,樂隊除了于子予和馮雨以外的三個人都對這車的性能很是熱衷,七嘴八舌問了一大堆。于子予突然來了一句,“你這車進了三環(huán)就是給首都填堵用的?!?/br>馮雨突然笑了兩聲。“笑什么啊?!庇谧佑栌酶觳仓馀鏊幌?。“沒什么?!?/br>“說說啊,大家一起樂?!?/br>“真沒什么。”“靠,娘們兒就是煩?!?/br>馮雨從斜后方看了季風(fēng)一眼,“我想起你在酒吧改歌兒罵人的事兒了。”于子予立刻沒電了,趙寒、孫樂和小麥卻來了興致。“?。孔佑柙诰瓢筛母枇R人?”孫樂回頭看于子予。趙寒也側(cè)了身看他,“你罵誰了?改的什么歌兒?”“是啊,怎么改的?怎么回事?講講?!毙←湼鸷濉?/br>馮雨又笑,“改天我給你們講,那天我在子予之前唱的?!?/br>于子予抬頭去看倒車鏡,正好季風(fēng)也在從倒車鏡里看他,于子予是黑著臉的,季風(fēng)卻是忍俊不禁。“你們能不能別這么八?”于子予推開湊到了自己面前的趙寒,“趕緊的,想想去吃什么吧!”幾個人一起想去哪兒去吃飯是件很鬧心的事。爭了半天,最后趙寒拍板兒決定:吃大排檔。周六的夜十里二點,路邊吃大排檔的人正多。好不容易找到張空桌兒,上面堆滿了上撥兒客人吃剩下的東西,什么毛豆皮、花生皮、竹簽子洋洋灑灑鋪了滿地。喊來服務(wù)員,拿著不知道膩了幾層油的抹布劃拉了兩下,又給添了兩張塑料凳兒,六個人對付著坐下了。臟雖臟,上菜倒是很快。啤酒、涼菜、燒烤瞬間上齊,他們邊吃邊聊著喝開了。從演出樂隊酒吧出場費一直說到國際政治經(jīng)貿(mào)關(guān)系。季風(fēng)大概知道了他們都是從哪兒來,平時除了唱歌還做些什么。還有小麥叫麥可,可每次一說出名字總有人問他中文名兒是啥,所以他就干脆讓人叫他小麥不說全名了。后來孫樂嘴欠地提起了MV,于子予說去廁所就起身離開去了飯店里面。這時他們已經(jīng)喝了一個多小時,快到凌晨兩點了。酒瓶子來來回回撤下了好幾批,大家都喝得有些醉。季風(fēng)剛把話題從MV的制作費用拐到制作流程上,就聽見砰地一聲,像是啤酒瓶子摔碎的聲音從飯店里傳了出來。外面聽見的人都嚇了一跳,有服務(wù)員說了句,“不是吧,又打起來了?”“……你媽的!cao!傻逼你他媽以為……”是于子予的聲音。孫樂和趙寒蹭地一下竄起來一人拎了一支酒瓶子就往屋里沖。小麥拎起兩個瓶子也跑過去了。季風(fēng)起身按住正要往起站的馮雨,“你坐這兒別動?!?/br>說完季風(fēng)掏出了電話。“曉虎兒,我在你家附近呢,帶人過來一趟……”邊說著季風(fēng)不緊不慢地走到了大排檔沸騰著的麻辣燙湯鍋前。屋里其他的客人和服務(wù)員先后都跑了出來。于子予、趙寒、孫樂和小麥跟七八個人已經(jīng)連喊帶罵地打成了一團。季風(fēng)走進去一拳打翻一個剛把于子予按到在地上的人,一瓢麻辣湯就朝那人臉上直潑了過去。“啊──”一聲凄厲的慘叫響起,所有人本能地暫時停住了動作。季風(fēng)轉(zhuǎn)身兩腳把店門踢上,“一個都他媽別想跑!”下一刻混戰(zhàn)繼續(xù),季風(fēng)也加入了進去。十幾分鐘之后,門被踢開,姜曉虎帶著二十幾個人進來了。很快,對方的人被打得頭破血流,季風(fēng)和于子予他們已經(jīng)插不上手了。“我剛才看見外面有人報警了?!苯獣曰⒛贸龊袩熯f給季風(fēng)。季風(fēng)看了一眼手上被擦破的關(guān)節(jié),拿了根煙。姜曉虎又把煙盒遞給了旁邊的孫樂。孫樂把煙傳下去,跟姜曉虎一起過來的一個人掏出打火機上前一步給季風(fēng)和姜曉虎把煙點著了。“子予,你們先走吧。這兒不用你們管了?!奔撅L(fēng)抽了口煙對于子予說。“那怎么行?!”趙寒搶先開口,“這是我們的事兒,怎么能讓你們留下?”“我說不用你們管了,趕緊走!一會兒警察來了?!?/br>“不行!我們……”“馮雨還在外面等著呢!”“要走也得一起走??!”這回是孫樂。季風(fēng)指指墻邊兒上還在挨揍的幾個人,“他們一會兒鐵定動不了了,我車那么大還停那么近,你們幾個頭發(fā)那么顯眼。老板早就記下車牌號兒了,我跑不了。你們趕緊走,我什么事兒都不會有?!?/br>“走!”于子予抓住趙寒和孫樂的胳膊開始往外拉,“趕緊走!還有你,小麥!”“可是……”孫樂仗著自己塊兒大拖住于子予不肯動。季風(fēng)用下巴指指姜曉虎帶來的幾個閑著沒上手兒的人,“不用我叫人把你們硬弄出去吧?”于子予拉著趙寒、孫樂和小麥走了。季風(fēng)一根煙抽完,外面?zhèn)鱽砹司嚶?。門又開了,嘴唇被墊破、顴骨腫起來一塊的于子予出現(xiàn)在門口。“你怎么又回來了?!”季風(fēng)皺緊眉頭走到于子予跟前。“事兒是我惹的,我不能走。”“你這不添亂嗎?!”“把你一個人扔下算怎么回事兒?。?!”“怎么是我一個人呢?!”季風(fēng)指了下姜曉虎他們。于子予看一眼那幾個身高體壯不是禿頭就是有疤的人,“那我更不能走了,你這一看整個兒就一黑社會團伙兒!我得把事情說清楚嘍!”17第十七章...“怎么回事兒?”一個聲音在于子予身后響起。于子予回頭的功夫兒,季風(fēng)一把把他拉到自己身邊,“啊,沒什么事,起了點兒爭執(zhí)。”說話的警察一步跨進門里,又偏頭看看地上躺著的幾個,“動手兒了?”姜曉虎過來了,“哦,不要緊,都是輕傷。”媽呀,這也能叫輕傷?于子予看著一地跟酒瓶玻璃渣子和麻辣湯混在一起的血突然有點兒后怕:不會出人命吧?那警察看了姜曉虎一眼,從季風(fēng)和于子予中間穿過去走到橫七豎八地躺在墻邊的人跟前,“都還能動不?能不能說話?。空l先動的手?”有個人捂住還在呼呼冒血的鼻子掙扎著坐起了起來,他用已經(jīng)腫成了兩條縫的眼睛看了一圈兒,抬手指向于子予,“他……就是他先動的手。還……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