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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幺,現(xiàn)在就請大家一睹名琴‘焦尾’的風采!”兩個青衣小婢小心翼翼地從后面抬出了‘焦尾’琴,放在北面正中的矮幾上,琴上覆蓋著一張華麗的明黃色繡巾,將琴遮得嚴嚴實實。何融雪一抬右手,做了一個‘有請’的手勢。解無憂掩不住興奮之情,幾步走到矮幾旁,席地而坐,恭恭敬敬揭去繡巾,露出一把古舊的琴來。一截古木,尾端還有些焦痕,精美的雕刻,由粗到細七根琴弦,普普通通其貌不揚,這就是名琴‘焦尾’!解無憂右手一抬,手指撫上了琴弦,輕輕一劃,“錚……”地一聲清鳴,悠揚而悅耳,音質(zhì)不同凡響。在內(nèi)心已經(jīng)對它頂禮膜拜了十年之后,解無憂終于如愿所償?shù)貙㈦p手放在了‘焦尾’琴上。他撫摸著琴身,如同一個溫柔的情人,眼中有著深深的迷戀。抬起琴身,底座上刻著小小的一行字,解無憂低聲念道:“云出岫以無心,鳥倦飛而知返。”“大燕天啟十七年,購得此琴贈與岫出?!?/br>一段少年情懷轉(zhuǎn)瞬間已成過眼云煙,琴猶在,人已非。軒轅哲在竹簾后又一次環(huán)視整座大廳,仍然沒有發(fā)現(xiàn)什幺異常。他回頭看向璽,軒轅璽很有信心地點頭,人早已埋伏好了,神教此次已經(jīng)傾盡全力,就怕那兩個人真的不肯來!何融雪眼中閃爍著熠熠的光彩,有興奮,有渴望。網(wǎng)已經(jīng)布好,有這樣好的誘餌,那兩個高傲的人,明知是餌,又肯不肯下咽呢?寧勿語在解無憂身側(cè)一丈外坐下,左手輕輕抬起,長袖滑下,露出那只碧綠的玉鐲。她剛剛已經(jīng)在人群中仔細搜尋了一遍,不僅沒有發(fā)現(xiàn)風星野的氣息,連魯大海的也沒有找到,難道他們沒有來?如果風星野在這里,希望他看見玉鐲后能明白自己改了主意,千萬不要輕舉妄動!解無憂閉目冥思片刻,吐出一口濁氣,雙手移到琴弦上,指間一按、一撥、一挑,“錚……”的一聲,彈響了‘焦尾’……~~~~~~~~~~~~~~~~~~~~~~廣告時間~~~~~~~~~~~~~~~~~~~~~~~~【兔子】下一章小云眼看就要把琴弄到手,搗亂的人出來了,居然是小風,偶家小云那個氣啊,不過強敵當前,還不好先窩里斗,算了,秋后算帳吧……看文的大人請不要忘了投票啊……那是兔子的精神食糧……特別是在這幾天窩里都不熱鬧的情況下,寫留言的大人好少啊……哭ing……沒見過兔子哭?。磕悄憧傄娺^兔子哭紅了的眼睛吧,再哭就瞎了的索!60燕山情。解無憂彈的正是名曲。隨著他華麗的指法,臻于完美的技巧,廣袤壯麗的燕國山水,在琴音中一一展現(xiàn)在聽者眼前。僅就技巧而言,無憂公子的確可稱得上是出類拔萃。寧勿語(云岫出)自忖,恐怕就連自己也要遜他一籌。在彈琴上,他從未付出過多的心力,也從沒覺得自己彈得就有多好,但對每個聽過他彈琴的人,卻是很難忘懷的記憶,原因……恐怕就在他對琴曲的詮釋上。琴為心聲,云岫出彈琴,從來不是為了表演,不是為了取悅他人,所以他彈得隨興,彈得灑脫,更多的是自己心情的釋放,心靈的渴慕……所以,他的琴聲總是有更強的感染力,總是能打動更多的人……一曲終了,掌聲如潮,叫好聲震耳欲聾。琴好!自己彈得也好!解無憂顯然對剛才的表演非常滿意,他志得意滿地轉(zhuǎn)過身,看向身側(cè)靜靜坐著的寧勿語,問道:“寧姑娘以為如何?”“解公子高技!這一曲彈得毫無瑕疵,不過……”微一沉吟,寧勿語接著說道:“不過勿語冒昧,想請問公子,公子所奏之燕山,是寫曲人心中的燕山呢,還是公子心中的燕山?”從一進來就未曾開過口的神秘女人終于說話了,而且開口第一句話就在質(zhì)疑晉國的驕傲──解無憂。大廳里頓時安靜下來,人人都在等著看無憂公子如何反駁,連軒轅哲也被吊起了味口。解無憂一愣,但很快回答說:“彈琴之道,當然要盡量揣摩作者的意圖。理解得越深,才越能彈出曲中精髓。難道寧姑娘對此有不同的見解嗎?”寧勿語輕輕搖頭,“勿語只是有些疑惑,再怎樣揣摩,也不可能變成作者本人啊?”此時,一旁有人再也無法忍耐一個女人來質(zhì)問他們的偶像了,冷冷地刁難說:“這位姑娘既然說得頭頭是道,不如就請你也來彈上一曲,讓大家評判一下!”此言一出,周圍之人紛紛附和,一時之間大廳之中群情激昂,無比喧嘩。寧勿語靜靜地安坐原地,對四周此起彼伏的喧鬧聲猶如未聞。解無憂難堪地道歉說:“對不起寧姑娘,這些人實在是太……”“解公子無需道歉,勿語是誠心向公子討教,與他們無干!”寧勿語打斷了解無憂的話,清清淺淺地說道,那份雍容的氣度讓他心折不已。寧勿語的問題,之前解無憂還真未曾想過。從五歲束發(fā)學琴,教過他的名師不下十數(shù)字,但每個人都說要先理解作者的曲意,才能彈好琴。久而久之,習慣成自然,這便成了一條不變的真理,再也無人質(zhì)疑。今天寧勿語突然這幺一問,所起的作用猶如振聾發(fā)聵一般,讓解無憂頭腦猛地一醒,近幾年他的琴技始終無法更上層樓,難道與這有關(guān)?沉吟半晌,他回答說:“寧姑娘所問,無憂也不能會答,不如就請姑娘也彈上一曲,我們探討一下?”寧勿語有些猶豫,她沒計劃在這里來彈琴,畢竟這里認識她的人多,太露鋒芒很容易讓別人識破??墒莿偛?,聽到解無憂無懈可擊的琴聲,她心底的某根弦還是被挑起了,所以才問了那樣一個“愚蠢”的問題,讓自己不知不覺地處于了被動。她環(huán)顧四周,回頭委婉地說道:“解公子,不如錯過今天,我們再好好探討?”解無憂恍然,是啊,這里一群俗人,又鬧又喧嘩,在這里請寧姑娘彈琴,是太勉強了!他點頭同意,同時想到一個主意,回身對一直在旁看熱鬧的何融雪說:“何老板,聚寶軒前東主請我來時,曾答應(yīng)我對‘焦尾’有權(quán)優(yōu)先購買,不知此話可還算數(shù)?”何融雪笑語盈盈,點頭答應(yīng):“當然,如果‘焦尾’能在公子手中,也算明珠不暗投吧!聚寶軒買進‘焦尾’,花了七萬兩黃金。如果公子能出十萬兩黃金,讓我們稍微有點賺頭,就可拿走此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