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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別說白氏頭一個不會答應(yīng)了,就是蘇鐸蘇鑄也不會應(yīng)允的。而他,亦是如此。雖說死者為大??伤麄儾荒茏屗麄兊哪切┯H人連死了都不得安穩(wěn)。 所以這趟過來的時候,也曾擔(dān)心鐘氏和蘇世彥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來。那不管怎么樣,都是有一場硬仗要打的。卻沒想到,蘇銓這輩子最最看重的兒子根本就沒想到這則。 甚至于,蘇銓都在床上躺了四年多,大夫都換了幾個了,可卻連安葬的山頭墳地都沒準備好。到他啟程離開的時候,還停在城外的寺廟里沒能入土為安。 …… 蘇慎可貞雖早已從蘇越那得了消息了,可當(dāng)親耳聽到蘇懷遠提及的時候,心里頭還是不是滋味。 鐘氏蘇世彥為什么死攔著不讓蘇懷遠祭拜蘇銓??韶懖挥孟攵寄苤?,不過是怕蘇懷遠想要分蘇銓的家產(chǎn)罷了。 只不過,可貞很清楚,蘇懷遠從來沒有對蘇銓的家產(chǎn)有過一絲一毫的興趣和想法,哪怕那些家產(chǎn)原本就應(yīng)當(dāng)有蘇懷遠的一份。 正如可貞所料,蘇懷遠早就對蘇銓死心了。這輩子,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去從蘇銓那里得到些什么。在他最落魄、蘇銓最赫赫揚揚風(fēng)光無限的時候都不曾這樣想過。這會子蘇銓去世了,他們之間最后的那一絲牽絆也徹底了解了,蘇銓的東西,他更是半點都不想粘帶的。 況且,分家析產(chǎn),那也得有家財有田宅才能分才能析。旁人不知道,可他跟白氏在一個屋檐下住了這么久,真是再清楚不過的。 經(jīng)過這些年來的坐吃山空寅吃卯糧,加上白氏這么些年來的一系列的動作,再加上近幾年來鐘氏不停的為了蘇世彥兄弟幾人的前程求親靠友的,那些個蘇銓費心費力攢下的家底早就被掏空了。 想想白氏預(yù)備分給小九晏哥兒兄弟姊妹幾個的地契房契,蘇懷遠估計,怕是除了那座宅子,就真的不剩什么了。 而事實上,鐘氏并蘇世彥等人的境遇是比蘇懷遠可貞等人所預(yù)料的還要差。 可貞帶著蘇懷遠一行人在掖縣玩了好幾天,甚至連這些年一直都不曾去過的海邊都去了一回,依依不舍的送走了蘇懷遠一行后,就收到了蘇越讓人快馬送來的書信。 信里頭說蘇世彥兄弟幾個已經(jīng)分家了,不過讓人無語的是,分家析產(chǎn)分到的并不是什么錢財宅地,因為據(jù)說已經(jīng)什么都不剩的,兄弟幾個每個房頭分到的而是一大筆的債務(wù)。 結(jié)果為了這筆龐大的債務(wù),蘇世彥兄弟幾個并一屋子的姨娘已經(jīng)打了個天翻地覆成了生死對頭了。 每個人都不承認自己曾欠過這么多的債,異口同聲的指責(zé)其他人是敗家子,打死不肯債務(wù)均分。 為此,還求上了蘇越蘇赳。蘇越蘇赳沒有理會。最后兄弟幾個還對簿公堂,一時間成了四九城里最大的笑話…… 不久后,王氏也給可貞來了信,告訴可貞,她和孩子們已經(jīng)搬出了老宅,住進了鄉(xiāng)下的陪嫁莊子里了。 雖然是鄉(xiāng)下地方比較偏僻,可因為早有準備,所以每年都會對宅子進行修繕,再加上宅子寬敞。吃的都是地里現(xiàn)摘的瓜果,新鮮清爽,這生活質(zhì)量比起以往那真是高了不止一個檔次的。而且因為搬了出來,沒有那么多的鬧心事兒,也不用再提心吊膽的過日子,所以這心里也松快多了。 看完書信,可貞不由得雙手合十念起了佛來。富貴自然好??汕遑氁膊皇鞘裁磯氖聝骸?/br> 蘇慎看著可貞連聲念佛的樣子,打趣她道:“這樣高興?” “這是自然了,能這般安安頓頓的過日子,真是再好不過了?!笨韶懛畔码p手,笑盈盈道。 “那我們也過這樣的日子!”蘇慎撫摸著可貞的面頰,眼里滿是眷戀之情。 可貞吻了吻蘇慎的手掌,“我們不一直都是過的這樣安頓順?biāo)斓娜兆訂幔俊?/br> 蘇慎瞬間笑了,是了,有你。有我,有孩子,有家,一切就都圓滿了。 …… 屋里頭小九正帶著丫頭mama們收拾行李,地上到處都是收拾了一半的箱籠,跨院里還聽得到湯圓兒領(lǐng)著蹣跚著的餛飩面玩雪的熱鬧勁兒。 可貞從書房出來,攏了攏身上的大氅。自有主張的走到了桂樹下,那些個多年不曾想起的過往突然間在腦子里鮮明了起來。 多年前,也是在掖縣的這片土地上,也是在這樣一個冰天雪地寒風(fēng)刺骨的天氣里,也是在這樣一個逼仄的院子里,她的命運有了一個天翻地覆的轉(zhuǎn)折。 尤記得當(dāng)初她真是想過死的,可到底,因為自己因為林氏,她一步一步的踏雪而來,走到了今天。 而到了今天。再轉(zhuǎn)過頭來看這一路走來的樁樁件件,她的心里竟是有了一份慶幸。 因為,如果沒有那么一個夜晚,可能她永遠都走不到今天。 思忖間,有人跑過來抱住了她的大腿,“娘。娘,二哥打我!” 可貞低下頭來,就看見餛飩面委委屈屈的小模樣。 可貞剛蹲下身子,湯圓兒也竄了過來,嘟著嘴,“打雪仗不就是這樣么,要是連你我都砸不準,那我叫你哥哥得了?!?/br> 可餛飩面哪聽得懂這些,只知道受委屈了,抱著可貞不肯撒手。 湯圓兒還要嘀咕,小九走了出來,哄了哄餛飩面,點了點湯圓兒的眉心,“這是什么話,我和你大哥陪你打雪仗可自來都是讓著你,從沒讓你挨過打的。” 湯圓兒連連吐舌頭,趕忙去拉餛飩面的小手,“走,二哥帶你堆雪人去?!?/br> 餛飩面立馬高興了,也不要可貞了,牽著湯圓兒的手就顫顫巍巍的走了。 小九好笑不已,扶著可貞站了起來,挽著可貞的手臂把頭枕在了可貞的肩上,抿了抿嘴,語氣里滿是不舍,“娘,薛嬤嬤還是不肯跟我們一起走嗎?” “薛嬤嬤放心不下育嬰堂的弟弟meimei們,所以還是決定留在掖縣。不過大興縣離著掖縣也不遠,總能見面的?!笨韶懣戳丝葱【偶t通通的臉蛋兒,安慰她也是安慰自己道。 蘇慎在掖縣已經(jīng)待了近六個年頭了,其實三年任滿后,蘇慎是有機會遷調(diào)的,只不過因為當(dāng)時蘇慎在掖縣的一系列舉措都沒能落實到位,所以并不想走。而又將近三年過去了,掖縣城里城外已經(jīng)今非昔比,因為蘇慎的盡心盡力,也因為蘇越的作用,大興縣知縣的位置已是穩(wěn)穩(wěn)的攥在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