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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望去,見是她媽,趕緊重新集中注意力,不知道這次迎接自己的又是怎樣的一頓愛的教育。 出乎意料的是,俞珍這一回沒有一上來就聲色俱厲地呵斥她,堅決的態(tài)度終于緩和了一些,坐下來后,心平氣和地問道:“你是不是認(rèn)定了就是他?保證以后不會后悔?” 黃澀澀以為她媽又來勸她放棄了,所以即使坐在床上,也必須拿出氣勢來,回答道:“就算以后后悔,我也不想現(xiàn)在就錯過他?!?/br> 得到答案,俞珍又問道:“你們才認(rèn)識多久,熱戀期還沒過,做什么決定都是盲目的,你真的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從來沒有這么清楚過?!彼B想都沒想,回答得毫不猶豫。 二十多歲的年齡,說年輕不年輕,說老也不老,可能確實還沒有定下心來,想要的東西也一直都在變,但是她的情況不一樣。 如果說她用了整整十年來記恨學(xué)生時代那些微不足道的惡作劇,那么重新相遇后這些時間,就是讓她思考之前堅持記恨了陳訓(xùn)十年的意義。 要是她現(xiàn)在還沒想清楚的話,這十年她大概也白活了。 見她說得這么果斷又肯定,這回俞珍沒有說話了,嘆了嘆氣,終于退讓了一步,說道:“既然你已經(jīng)想清楚了,那我說什么都沒用了,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br> 嗯?竟然就這樣松口了? 黃澀澀剛剛深呼吸了一口氣,卯足了勁兒,準(zhǔn)備一次性把想說的話說完,這下全吐了出來,想了一肚子的話也沒用了,盡管如此,卻很難高興起來。 對于好不容易實現(xiàn)的夢,她持有懷疑態(tài)度,只有驚訝沒有喜悅,謹(jǐn)慎道:“媽,你該不會又在試探我吧?還是說你已經(jīng)打算和我斷絕母女關(guān)系了?你不能這樣啊,我……” 看她又開始腦洞大開,胡思亂想,俞珍直接打斷道:“那你要我收回剛才的話?” “……” 這下黃澀澀相信她說的那些都是真的了,眼睛瞪得大大的,趕緊用雙手緊緊捂著嘴,生怕自己叫出聲來,要不是因為這里是醫(yī)院,她恐怕得直接從床上跳起來。 消化完這個好消息,她沒了心理包袱,整個人輕松了不少,又有力氣耍嘴皮子了,打了打自己的嘴巴,賣力討好道:“呸呸呸,是我不應(yīng)該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俞珍女士是這個世界上最為女兒好的母親!” 看她高興得手舞足蹈的樣子,好像遇到了天大的喜事似的,俞珍無奈地?fù)u了搖頭,如今總算想明白了。 她確實不應(yīng)該因為自己所遭遇的事而否定了其他所有的可能性,這對他們來說不公平。 就像岳音說的那樣,當(dāng)父母的,要做的應(yīng)該是支持子女,而不是擅自替他們擋去碰壁的機會,大不了在他們受傷難過的時候好好安慰就是了。 黃澀澀忘了追問她媽做出改變的原因,光顧著開心去了,慶幸自己歷經(jīng)千辛萬苦后沒有被老天爺拋棄,給了她一個好結(jié)果。 她趕緊拿起手機,忙著把這個好消息告訴陳訓(xùn),可是大腦已經(jīng)興奮得一片空白了,都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組織語言,這時又聽俞珍提醒了一句。 “對了,還有,回頭你記得告訴小陳,讓他不用辭職。反正不管什么職業(yè),如果不是真的對你好,就算能陪你活到一百歲都沒用。只要你們過得好,比什么都重要?!?/br> “辭職?什么意思?”一聽這話,黃澀澀立馬停下了敲手機的動作,“你是說他為了過你這一關(guān),都已經(jīng)打算不做警察了么?” 剛才她和陳訓(xùn)聊天的時候,并沒有聽他提過這茬,欣喜的情緒漸漸褪去,此刻冷靜了下來,心想怪不得她媽沒有攔著他進來,原來是以他換工作為前提。 聽她這吃驚的語氣,俞珍就知道她可能還被蒙在鼓里。 雖然她已經(jīng)猜到了陳訓(xùn)不會和她說這些,但是這種事還是由他自己說比較好,所以沒有代答,直接回道:“有什么你去問小陳吧,我得回去給你煮晚飯了,都快六點了?!?/br> 收拾好桌上的保溫桶后,她沒有理會一臉茫然的黃澀澀,就這樣離開了。 病床上的人還在獨自發(fā)呆,不知過了多久,好像終于從剛才的消息中回過了神來,眨了眨眼睛,一時間心情復(fù)雜,高興當(dāng)然高興,可更多的還有心疼和抱歉。 她埋著腦袋,盯著手機屏幕,心里有很長一段想說的話,卻沒有辦法敲下一個字。 陳訓(xùn)現(xiàn)在還在忙著查案子,應(yīng)該沒那么多時間和她說這些,還是等他結(jié)案后再好好聊聊好了。 這么一想后,黃澀澀又放下了手機,打算抓緊時間補補覺。 盡管從表面上看,她成天在家躺著,實際上這幾天一直都在頑強抗戰(zhàn),連覺都沒怎么睡,現(xiàn)在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可以徹底放松下來,遲到的瞌睡也來敲門了。 誰知道剛躺下沒一會兒,手機又突然響了起來。迷迷糊糊間,她看見上面顯示著“江遲”兩個字,霎時間什么瞌睡都沒有了。 黃澀澀揉了揉眼睛,連忙接了起來,卻沒有急著說話,而是屏住呼吸,等待電話那頭的反應(yīng)。 可不知道對方是不是和她抱有一樣的想法,也一直沒有開口,唯一能夠聽見的只有呼吸聲。 黃澀澀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就在她以為是不是就要這樣掛斷電話的時候,聽筒里終于傳來了說話的聲音,和平時的他沒什么不同,但是多了一份從容。 “澀澀,你是不是已經(jīng)猜到我在哪兒了?!?/br> 明明是在問她,但是語氣聽上去十分篤定,似乎隨時都在觀察她的動向。 原本黃澀澀還抱有一絲僥幸心理,此刻被這句話輕易擊碎,就像是找到了最后一塊拼圖,真相仿佛已經(jīng)水落石出了。 她又想起了陳訓(xùn)剛才和她說的那些話,喉嚨有點發(fā)緊,發(fā)不出聲音來,過了半晌,她才聽見自己的聲音,問道:“江遲,這些事真的都是你做的么?” 然而江遲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沒有聽見她說的話,繼續(xù)說道:“你過來找我吧,我等你。” 事實上,并不是黃澀澀猜到了他在哪里,而是陳訓(xùn)他們推斷出來的,說是有可能在以前那個團伙的根據(jù)地,也就是她所在小區(qū)里的后面。 那里有一棟廢棄的小樓,這么多年來一直沒有拆除,就那樣孤零零又殘破地立在那里,周圍長滿了雜草,被附近的小孩子的成為鬼屋,是他們的探險地。 不過今天下午局里派人到這里來看過,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怎么現(xiàn)在江遲又出現(xiàn)在那里了呢?難道是因為他知道自己被發(fā)現(xiàn)了,所以下午特意出去避了避,等他們走了以后再回來? 這些問題在黃澀澀的腦子一一閃過,可是她已經(jīng)來不及思考了,直接拔下手上的針頭,往醫(yī)院外面沖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