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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電話干什么? 她覺得有點奇怪,剛一接通,耳朵立馬被對方的大嗓門兒給轟炸了,急切地嚷嚷道:“喂喂喂,女俠女俠,真的是你?謝天謝地,你的電話終于能打通了,你沒事吧?” “沒事,小塌方而已?!秉S澀澀不知道原來李奪這么關(guān)心她,一股大姨媽似的暖流從心田流過。 “那你現(xiàn)在人在哪兒啊?” “我?當然是走在回家的路上啊?!闭f完后,又看了看四周,“現(xiàn)在正好在公安局的門口?!?/br> “真的?那你能不能順便進來一趟,我們正好也快審?fù)耆肆?。?/br> 一聽這話,黃澀澀又糊涂了,心想這前后邏輯不對勁啊,正想問問他到底想表達什么,可還沒說出口,電話那頭的人已經(jīng)開始了更繞的解釋。 “女俠,今天這事兒吧,你也知道,這種搶險救災(zāi)的工作一般不歸我們負責,再加上我們隊里手頭正好有一個案子,實在騰不出時間來……” “我知道啊?!彼焕願Z這番嚴肅正經(jīng)的話逗笑了,打斷道,“不過你特意給我解釋這個干什么,我沒有要怪你們的意思,也不可能怪你們啊。” “哦……也對,忘了你是女俠了……反正我想說的是,其實老大很擔心你,但因為一直在審人,所以一直沒空問你的情況,你看你現(xiàn)在能不能過來一趟,讓他親眼看看你,好讓他安心?!?/br> 黃澀澀一愣,連腳步也停了下來。 剛才在大巴車上那股說不上是什么滋味的感受好像在一點點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另一股不可名狀的,正面的情緒,大雨過后的夜晚也似乎變得溫柔了起來。 最后的結(jié)果當然是,她鬼迷心竅地聽了李奪的話,真的順便進去看了看,可直到來到局里二樓的樓梯間,她才想起低頭自我打量一番,悲劇地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上下都邋遢得很。 正當她猶豫著要不要回家洗漱一下再過來,沒想到忽然間聽見了腳步聲。 抬頭一看,竟是陳訓。 見狀,黃澀澀的第一反應(yīng)不是打招呼,而是趕緊背過身子,在臉上隨便抹了抹,想要檢查一下有沒有眼屎,但很快又被他扳正了身子。 “……你先別看我,給我一點整理儀容的時間好不好。”黃澀澀又立馬抬手捂住了臉,和她最后的倔強還在垂死掙扎,哀嚎了一句,“我還沒洗臉呢,丑死了。” 雖然現(xiàn)在是凌晨兩三點,她也不算是熬了個通宵,但總歸在外面奔波了一整天,肯定面容憔悴,特別不好看。 掙扎當然是無效的,下一秒她的雙手便被拉了下來,而后聽見面前的人開口說話,嗓音有些喑啞,道:“反正也不漂亮,還能丑到哪里去。” “……有你這么安慰人的么!”黃澀澀果斷放下雙手,瞪了他一眼。 聞言,陳訓輕笑了一聲,眼底的笑意一縱而逝,反問道:“你覺得我是在安慰你?” “那不然呢?!?/br> “我只是實話實說,你別想太多?!?/br> “……”看來互相傷害的果然都是熟人。 同樣是忙碌了一整天,陳訓卻好像一點都沒有受影響,只是下頜冒出來了一點青色胡茬,而這點胡茬還為他平添了幾分慵懶頹廢的美感,除此之外,便再也沒有別的什么變化了。 黃澀澀覺得真是天道不公,而且發(fā)現(xiàn)他最近說話越來越不客氣了,不滿地哼了一聲,心想他哪兒是擔心她啊,分明就是找她過來斗兩句嘴,好幫他醒醒瞌睡吧。 聽著她極具代表性的哼聲,陳訓知道她是又生氣了,卻沒有哄她,只是把她拉近了一點,這才有時間好好看看她。 她的鞋子上全是泥巴,臉上也沾上了一點,衣服好像被打濕過,白嫩的小腿上甚至還有凝固的血漬,完全能夠想象她經(jīng)歷了什么。 可她的各種表現(xiàn)還是和平時一樣,大膽又勇敢,既沒有夸張講述發(fā)生的事,也一點也不像是剛剛從一場泥石流中逃出來的樣子,似乎沒有什么能把她嚇倒。 陳訓眉眼微斂,也沒有說話了,背抵著墻,俯下.身子,閉眼靠在她的肩上,鮮少地流露出了一點疲憊。見狀,黃澀澀一怔,沒有推開他。 之前她說過,如果想靠她的肩膀,她隨時都可以借,這會兒自然不能反悔,于是收起剛才的不滿,拍了拍他的背,問道:“怎么了,你也很累么?” 午夜的晚風有著其他時刻沒有的柔情,回蕩在這小小的樓梯間里,仿佛情人間的喃喃低語,陳訓低低地應(yīng)了一聲,擱在她腰間的手摟得更緊了些。 從中午去逮犯人,到押回來審,中間沒有歇一口氣,還要擔心她有沒有出事,卻又不能分心,直到看見她好好地出現(xiàn)在面前,才松了松緊繃的那根弦,確實有點累了。 黃澀澀不知其中曲折,想了想,開始鉆空子:“哦……那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沒力氣和我算賬了吧?” 聞言,陳訓懶懶地抬手,胡亂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嘆道:“人長得丑,想得倒挺美?!?/br> “……”她的刀呢。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路人甲】【藍藍藍藍藍藍藍藍藍藍】x2【我是丹丹也是小池】砸雷 ☆、第39章 .avi 俗話說, 一切苦果皆有因。這人吶,果然還是不能太慣著, 要不然就會造成今天這種局面。 和他打了這么久的交道,黃澀澀終于悟出了這個大道理,庫存不算多的好脾氣被消耗完得干干凈凈,心想自己的善心應(yīng)該施舍到位了,也就用不著再和他客氣什么了吧? 于是當理智和沖動開始進行較量的時候, 后者輕松勝出。 她二話不說, 直接張開嘴巴,對著他的肩膀就是一口, 一點都沒有嘴下留情, 力氣之大,就算隔著一層布料,也能確保在上面留下一圈很深的牙印。 不過對黃澀澀而言,這樣單一的報復(fù)顯然不夠,咬完以后, 她還翻臉不認人,用手指戳了戳他,提醒道:“休息夠了就趕緊松手吧,要不然我可要按秒收費了啊?!?/br> 對于她的這種情緒變化,陳訓已經(jīng)漸漸習以為常, 松開了揉她頭發(fā)的手,也沒再在她的身上賴著,直起身子, 盯著她看了一會兒,而后抬手替她理了理不算亂的衣領(lǐng),嗓音里透著一股漫不經(jīng)心。 “你想怎么收費?” 怎么收費?難道他還真要給? 黃澀澀沒想到他這么好騙,所以沒有提前準備方案,以至于一時間還有點回答不上來,長長的“啊”了一聲,像是在拖延時間。 面對這種突發(fā)狀況,她只能一邊臨時想著對策,一邊說道:“你讓我好好想一下,因為包月和包年的價格是不一樣的,還要考慮……” 誰知道話還沒說完,黃澀澀忽然覺得自己眼前一暗,好像籠罩了一層陰影,并且面積還在逐漸擴大中,引得她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