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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在修真界還沒衰敗的時候,就萬里挑一,如今更是少見,沒想到老祖和老祖道侶都是單靈根!”楚宴拍了下他的肩膀:“過了?!?/br>孟宇齊眼巴巴的看著他,然后端正了自己的態(tài)度:“那戚長銘修到什么階段了?”楚宴想起這段時間戚長銘忙著斷天的事,還沒來得及修煉,便朝孟宇齊說:“他忙著整頓斷天公司,還來不及修煉,最近都很晚才回家?!?/br>孟宇齊面露愧疚:“是不是爺爺最近一直把事情塞給戚長銘?”楚宴朝他露出一個微笑:“別想那么多了!我先下線了,看看他回來沒有?!?/br>“好?!?/br>楚宴很快就離開了商封洞,還站在洞口佇立許久。他低著頭,洞口那些桃花花瓣隨風(fēng)飄散,偶有幾片落在他的墨發(fā)和肩膀上,楚宴低著頭能看到水中自己的倒影,臉色蒼白,眼底的苦澀快要藏不住。還好,他忍住了,沒有把孟霍大限將至的消息告訴給孟宇齊。孟宇齊剛剛才接受眼前的事實,如果立馬把這件事情告訴他,孟宇齊會承受不了的。能瞞多久,就瞞多久吧。楚宴無可奈何,但卻不得不選擇這么做。等楚宴下了線,從游戲倉里出去,剛好看到戚長銘已經(jīng)從斷天公司回來,換上了黑色的西裝,正在系領(lǐng)帶。戚長銘看著他:“阿宴,正好……我有事對你說?!?/br>楚宴看他這身裝扮,就已經(jīng)明白:“是不是孟霍……?”“這半年,他急忙把所有的勢力全都轉(zhuǎn)交給我,不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嗎?”楚宴臉色蒼白,也走了過來,準(zhǔn)備換上黑色的西裝:“剛才才上線去看了宇齊,沒想到下線就遇到這種事。”戚長銘系領(lǐng)帶的動作一頓:“阿宴,你是可憐孟霍嗎?”“……怎么可能?我和他根本沒什么交集?!?/br>戚長銘無奈的說道:“這就好?!?/br>楚宴微怔:“你是在擔(dān)心我會因為孟宇齊對孟霍生出同情?”戚長銘嗯了一聲。楚宴走了過去,為他系好領(lǐng)帶:“不可能的,除開陳潤玨是沈青陽的轉(zhuǎn)世外,孟霍以他的心頭血來養(yǎng)孟宇齊的事,的確是他不對。”楚宴系領(lǐng)帶的時候完全心神不定,他的腦海里忽然浮現(xiàn)起陳潤玨死時候的場景。死亡于他來說,竟成了一種解脫,這其中也有孟家這二十七年對他所作所為的原因。到底是什么樣的感受,才會心死如灰,活得猶如行尸走rou?楚宴不想再深想下去了,只覺得當(dāng)初孟霍聽到孟宇齊對陳潤玨動了手后,就緊急出了關(guān),因此造成他靈氣逆行,導(dǎo)致大限提前,這大概也是陳潤玨對孟霍的算計吧。他不管轉(zhuǎn)世多少次,都是這樣的性格——睚眥必報。見楚宴走神,戚長銘的手握住了楚宴的手,和他十指相扣:“去孟家吧,別想得太多?!?/br>楚宴點了點頭。比起之前他和余友清主動找去孟家,這次楚宴和戚長銘則是被邀請的。剛下車,山間的樹木都被秋意染上了一層金黃,放眼望去不僅僅有金黃之色,其中還夾雜著幾株如火的紅葉,混雜在一起仿佛一團(tuán)快要燃燒的火焰。一陣風(fēng)吹拂過來,樹葉之間拍打得颯颯作響,宛如一首小令。來到這里之后,就只能自己朝上爬,車子上不去。孟家的古宅佇立于半山腰上,等他們到達(dá)那里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半個小時之后了。孟家的所有人都趕了回來,身穿黑色喪服。在那中間,圍繞著一個黑色的棺木,而孟霍就躺在里面,表情格外祥和。四周籠罩著悲傷的氣氛,家主離世,唯一能挑起孟家的孟宇齊又被困游戲,他們就像失去了軸心骨,每個人臉上都露出了惶然。楚宴和戚長銘今天是過來吊唁的,在看到他們兩人的時候,眾人還覺得吃驚。“他們怎么來了?”“又不是孟家人,還是兩個局外人……”眾人議論紛紛,戚長銘的臉色越來越冷,直至降到冰點。還是斷天工作的孟辰看到戚長銘之后,立馬走了出來,替戚長銘辯解:“大家別這樣了!斷天現(xiàn)在由他在接手,咱們以后還是和平相處的好!”“和平相處?孟辰,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區(qū)區(qū)一個普通人,就他也配!孟辰剛想要把事情的原委說出口,楚宴就出了面:“今天過來吊唁,可是孟霍生前自己邀請的?!?/br>“什么?!”孟家人十分震驚,小聲的議論了起來。孟霍活了這么久,又是修為最高的人,他所做的決定,一定是有深意的。孟辰這才痛心疾首的說:“家主把斷天和孟家都交給了戚長銘,咱們以后受戚家保護(hù)……”“憑什么!?”“就憑,這邊的是兩個千年難得一見的單靈根。”余友清手里拿著一束花,從門口緩緩走了進(jìn)來,他朝楚宴笑道,“好久不見,不介意我說出口吧?”這件事情只有幾個人知道,就連孟辰也是不清楚的。當(dāng)這句話說出口之后,所有人都震驚極了。單靈根的人現(xiàn)在數(shù)不出來一個,現(xiàn)在竟然冒出來了兩個出來?當(dāng)初一個雙靈根的孟宇齊,孟家就如獲至寶,現(xiàn)在兩個單靈根,更是稀奇到他們見都沒見過。“難怪家主要這么決定……”孟家的人再也不敢造次,一個單靈根的人,或許真的能帶領(lǐng)他們打破僵局。他們朝戚長銘深深鞠了一躬:“孟家愿意臣服?!?/br>戚長銘冷眼的走到了孟霍身邊:“我只保孟家到孟宇齊從斷天里平安無事的出來?!?/br>眾人左顧右盼,還在奇怪。戚長銘:“我沒什么興趣管孟家的事,以后也少來煩我。”“那孟家的家主誰來當(dāng)!”“我只是過來說清楚,至于你們想選誰,隨意?!?/br>他們的心情猶如在坐過山車,剛才還瞧不起戚長銘,現(xiàn)在就因為沒有戚長銘的庇護(hù)后,就開始憂心忡忡。直到楚宴和戚長銘吊唁完了,他們都離開了孟家,這件事情都沒有半點結(jié)果。只是經(jīng)過這次,所有人都知道了世上出了兩個單靈根的人了,但凡有對修真界憂心的人都想方設(shè)法的把好東西送到那邊去,就算有人羨慕覬覦,也是因為根本就沒修到筑基期,而無法奪舍。如此一來,所有人都把希望寄托到了戚長銘和楚宴身上了。這個世界的靈氣頂多還能撐三百年,在這之后,靈氣就會徹底枯竭。這是他們最后的機(jī)會。楚宴回去的第二天,楚陽就打來了電話,說楚母和楚震想見見戚長銘。一聽到這個消息,楚宴電話都差點給嚇掉了,還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