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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云奇怪:“燕王不是不樂意見到齊王嗎?”“……齊王是來見寡人的,想什么時候離開由他自己決定,不勞紀司徒掛心?!?/br>紀止云皺緊了眉頭,沒想到燕擎竟然會這么說。他是存了私心的,既然之前燕擎靠著這樣的辦法從他身邊奪走了楚宴,他也可以用同樣的辦法讓楚宴看清楚,當年的事情換做燕擎身上也一樣。沒能認出他,燕擎對他又如何?是不是和當初的自己一樣?畢竟燕擎也對他出過手,還差點將他打死。原本以為自己的說辭已經刺激到了燕擎,卻沒想到燕擎的態(tài)度竟然改變了。紀止云急忙朝楚宴說:“齊王,你留在這里會受燕王的人欺辱,難道你忘記之前的事情了嗎?”燕擎皺眉:“之前何事?”兩人都沒回答他,能回答燕擎的也唯有陳周一人。當燕擎的目光落到了陳周身上時,陳周才訕訕的開了口:“回大王,之前齊王曾獨自來找過大王,只是被狄將軍他們在門口羞辱,那個時候大王還昏迷著,因此并沒有聽見……”“混賬。”陳周一哆嗦,直接就跪倒在地。畢竟這件事情他也有份,只是沒狄海那么過火罷了。燕擎緊蹙著眉頭:“叫狄海和當時說了話侮辱齊王的人過來,他們無緣無故遷怒羞辱別人,是寡人管教無方,不能白讓人看了笑話?!?/br>陳周仍舊沒有動彈,臉色還在泛白。“怎么了,還不快去。”陳周直直的朝燕擎磕頭,額頭都磕破了皮:“大王饒命,奴怕是不能喊狄將軍過來了,奴雖未出言侮辱,但也在一旁冷眼旁觀著。”燕擎的臉色驟然間冷了下去:“陳周,自己下去領罰?!?/br>“……諾?!?/br>楚宴看到這一幕,并不覺得陳周應該領罰。該領罰的是狄海那些人,而非沒有對他出言侮辱的陳周:“……等等?!?/br>燕擎以復雜的眼神看向了他:“你喊住他,莫非是想求情?”“陳周并無過錯,倘若燕王真的想懲處誰,那便懲處狄海那些人吧?!背缱旖枪雌鹨粋€弧度,“畢竟他們口出狂言,說齊人都要看你們的眼色活命?!?/br>燕擎靜靜同他對視,每每和他眼神交融,燕擎都會產生一種眩暈感,覺得是葉霖回來了。他忽然覺得胸口痛了起來,不知是傷口的緣故,還是因為心臟的情緒快要炸裂的緣故。燕擎的聲音也略顯疲倦:“陳周,既然齊王為你求情,那你的罪寡人便赦免了?!?/br>“多謝王上!多謝齊王!”陳周熱淚盈眶,之前對楚宴的隔閡也全然消失。他之前服侍過公子,又覺得齊王軟弱無能,總是有些看不上一個贗品的。而如今,陳周卻因楚宴為他求情了一次,而對楚宴有了改觀。“紀司徒還請離開吧,寡人要和齊王商議要事?!?/br>燕擎對紀止云的敵意rou眼可見,這擺明了是針對紀止云。紀止云深深的看了楚宴一眼,楚宴并沒有反對燕擎的話。他雖然心有不甘,還是默默的退出了這里。黑暗中,紀止云的眼神變得極冷。——燕擎,我又輸你一次。而這邊,待陳周和紀止云都走了之后,這個屋子里就只剩下了燕擎和楚宴二人。屋子里靜悄悄的,燕擎一直以打量的目光看著楚宴,看得他頗為心虛。“燕王為何如此看我?”燕擎這才緩緩道:“寡人只是想知道,齊王為何如此關心寡人?”楚宴一口氣沒喘上來,狠狠的咳嗽了起來。燕擎皺緊了眉頭,沒想到對方就像只兔子似的,這么一嚇就給嚇出毛病了。他從床上站起身,走到楚宴身邊輕拍著楚宴的背脊。“好些了嗎?”這話問得硬邦邦的,沒有一點柔情蜜意在。楚宴喘過了氣,驟然看見燕擎下了床,還離得自己這么近,腦子轟的一下全懵了。“寡人問你好些了沒?”楚宴點頭。燕擎這才背過了身去,想重新走回床上躺著,他現(xiàn)在動一動傷口都會很疼。燕擎偷偷在指腹之間摩挲了兩下,想起剛才輕拍著楚宴背脊時的觸感,沒想到齊湛和他的安兒一樣瘦弱,真不知齊國是怎么養(yǎng)的人,連個王子都養(yǎng)不好。燕擎的心里還生出了些許埋怨,胸口起伏著,臉色更加蒼白了。楚宴趕緊過來扶住燕擎:“你分明受了傷,就不該下床!”燕擎的眼神逐漸被楚宴所吸引,他越是抗拒,對方就越容易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里。燕擎覺得自己不會認錯,可所有人都說那是夢……“安兒……”當他對楚宴喊出這個名字的時候,楚宴的動作明顯一頓。這個舉動讓燕擎心里生出了希望,仿佛對方就是一束照進黑暗的陽光,楚宴若不是這樣的反應,他或許還能在黑暗里。可這束陽光,偏偏驚動了他、照耀了他、給了他希望。“你……”楚宴低著頭,連忙把燕擎扶到了床上:“燕王還是早些休息吧,我先走了。”他想逃,可燕擎怎會讓他逃?燕擎一個用力,便將楚宴給拉了過來。楚宴沒能站穩(wěn),一個不慎便跌入了燕擎的懷里。他悶哼了一聲,臉色看上去更加蒼白了。饒是這種情況,燕擎也不肯放開他。兩人的呼吸曖昧的交纏起來,燕擎的語氣帶上了幾分危險和引誘:“你有事在騙寡人?”楚宴很快就回過了神,努力從床上起來,怕壓到了燕擎的傷口:“燕王不是一直討厭我嗎?這種樣子,成何體統(tǒng)?”“你們齊人就只會說這種話?”燕擎低啞著聲音問,“回答寡人!”楚宴頭皮發(fā)麻,覺得現(xiàn)在若不能好好糊弄的話,他今日就要交代在這里了。這一個兩個,全賊精!“我有沒有事情騙燕王,燕王不若親自去查?反正我和齊國的命都握在燕王的手里。來看你,也是害怕燕王若出了什么事,那三十萬大軍動亂?!?/br>燕擎的表情沉了下去:“既然是這樣,那你為何同紀止云的關系這般親密?他都愿意帶你進來看寡人了!”“我和先生認識,不是燕王的原因嗎?”燕擎的眼底閃過一絲煩悶,見楚宴要走,又翻身將他壓在身下。燕擎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表情已經比方才冰冷了許多:“別在寡人面前耍什么花樣?!?/br>楚宴方才在掙扎之中,發(fā)帶也松開了,他披散開來的發(fā)絲全都散在胸口處?;璋档臒艄庵校缂∧w如雪,鴉發(fā)逶迤,這幅畫面靡艷動人,讓人無論如何也挪不開眼了。在聽到燕擎這么說的時候,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