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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他便離開了此處。等亭苑里只剩下了楚宴一人,他才將自己的身體倚靠在欄桿上,想緩解一下心絞之癥。胸口很悶,好似一口氣沒喘得上來,直接哽在了胸腔里。若是再這么下去,一定會更難受的。楚宴只道自己沒用,難得出來玩兒的機會,就因為他的身體而耽擱了。楚宴休息了很久,那邊的詩酒宴的上半場都已經(jīng)結(jié)束。人越來越多的朝他這邊涌來,那些聲音在楚宴耳朵里聽來,就像是隔了一層薄膜,完全不真切。越是聽下去,楚宴就越是覺得心煩氣悶。他站起身,想找個清凈的地方。殊不知當楚宴離開的時候,一個男人跟在他身后。見到這一幕,聶思語滿意的回到了宴會會場。幾位陵濟貴女們集中在了一起,紛紛說道:“這次詩酒宴,周盼可是出盡了風頭,不僅是喬公子,還有周圍那么多人眼神都黏在他身上?!?/br>“是啊,他原本長成這個模樣,也不知他以前專門用難看的妝容遮住自己的臉是為了什么?!?/br>“能為了什么?就是在這種時候出風頭??!”她們越說越氣憤,帕子都快被她們給絞爛了。倒是聶思語看向了那邊,聶靖云很好的把喬翰秋給纏住了,才讓她有了可乘之機。“誰叫你自己單獨離開了宴席?!?/br>聶思語喃喃自語,眼底閃過狠厲之色。只要毀了清白,就不愁喬家不退親。“思語,你嘀嘀咕咕的在說什么呢?”聶思語立馬就換了一張臉,朝她笑道:“我是說,今兒正適合辦詩酒宴,天氣正好呢。”“你快過來呀?!?/br>“好?!?/br>聶思語很快就去了那邊,嘴角一直掛著一抹笑容。她可是很期待啊。而這邊,看到這一幕的蕭允澤心里卻涌起了幾分在意。他皺緊了眉頭:“韋柯,你守著這里?!?/br>“誒?殿下想去何處?”那計劃馬上就要實施了,殿下怎么突然又要離開了!蕭允澤朝他看了一眼:“你別管。”—楚宴去到了后花園,這個地方幽靜,來到這里之后,人總算是少了。耳畔沒了那么多嘈雜的聲音,他總算是能松一口氣。這畢竟是在陵濟郊外,空氣也好了許多,深吸一口氣胸悶之癥都減緩了不少。長公主別苑里栽種了不少石榴樹,他就站在石榴樹下,一身青色襦裙和石榴花的朱紅色形成鮮明的對比。再加上楚宴臉上并無太多表情,便有一種風拂玉樹,雪裹瓊苞之感。后面的男人看直了眼,直勾勾的吞咽了下口水。這姿色,比聶思語說得好看多了。能娶到這么漂亮的人兒,也算是他走運。只要將他……男人從樹叢中飛快的走了出來,從背后將楚宴的嘴給捂住,作勢就要朝他身上摸來。楚宴掙扎了兩下,并沒有男人想的那樣慌張。不過男人可不管這個,只要污了對方的清白,就算他是個地痞流氓,周家也要把人嫁給他。而且聶思語說了,她們聶家會顧著他的,憑周家那點權(quán)勢根本奈何不了他。再加上他失了清白后,喬家一定會選擇退婚,就更不可能護著楚宴了。平白得了個美人,還有聶家許下的官位等著他,男人眼底的欲更深。男人粗重的呼吸在楚宴耳側(cè):“別怪我,要怪就得怪你得罪錯了人……”男人正要動手,余光偶然瞥到了楚宴此刻的表情。他的眼神染上陰翳,冷得快要將人刺傷。男人的欲望頓時就減少了大半,驚恐的望向了楚宴。這種獵人轉(zhuǎn)為了獵物的感覺,讓他覺得可怖。男人保持著這個姿勢沒有動彈的時候,正當此時,他被另一個人給牢牢捏住了手腕。楚宴沒來得及出手,便朝那邊望了過去,才發(fā)現(xiàn)是蕭允澤。他連忙將自己的眼神藏好,重新掛上了那副柔柔弱弱的模樣。不過楚宴卻不小心看見了蕭允澤的真實面目,他抓住了男人的手腕,眼底寒冷可怖。以往的蕭允澤,總是掛著溫潤的假象,現(xiàn)在的他才是真正不加掩飾的他。而剛才還伶牙俐齒的登徒子,忽然間就說不出話來,冷汗涔涔的看著蕭允澤。他想起了宮中傳言,這位外表溫雅如玉的大皇子,內(nèi)心是個暴戾之人。男人被蕭允澤抓住了手腕,簡直要被蕭允澤給捏斷,但他不敢造次,因為他害怕自己做什么手腳,蕭允澤會把他的手腕給捏斷。“大……大皇子恕罪。”“周姑娘是姑姑的貴客,你竟然敢在姑姑辦的詩酒宴上做這無恥之事?!?/br>男人直接嚇得腿軟,差點跪倒在地:“大皇子,我知道錯了,你放過我吧!”蕭允澤笑著:“不行?!?/br>男人將目光放到了楚宴身上,縱然不情不愿,他還是咬咬牙說:“周姑娘,我知道錯了,他日一定登門道歉,求你……”“你求他作甚?”蕭允澤皮笑rou不笑,“你以為得了周姑娘的原諒,就能洗刷你方才的無禮?看來你腦子還不夠清醒。你損害的是皇家顏面,你該朝我求饒才是。”楚宴在一旁看著,也覺得發(fā)憷。不過有一點他知道的,蕭允澤絕對是公報私仇!這個男人的小心眼,慣來如此,楚宴早就習慣了。雖然他還沒有記憶,但現(xiàn)在在他眼皮子自己被調(diào)戲了,蕭允澤怎么能忍得了?果然,伴隨著那個男人的慘叫聲,蕭允澤冷冷的放開了他。手腕看樣子是斷了。楚宴眼睜睜見著蕭允澤變臉似的朝他笑道:“嚇著周姑娘了吧?”楚宴搖頭,比較嚇人的是你啊。你看你,把人家嚇得,嘖嘖。楚宴看向了男人:“今日可是長公主的詩酒宴,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會進來這里的?”男人冷汗涔涔,疼得幾乎說不出話來。在聽到楚宴的問話以后,他縱然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還是急忙朝楚宴說:“我這種身份怎么有資格參加長公主的詩酒宴呢,是聶小姐放我進來的!”他這樣推脫的說法并不能讓蕭允澤滿意。蕭允澤冷冷的說:“我認得你,段忠,一個小小五品官的獨生子,聽說你男女不忌,前些日子還玩兒死了一個小倌?”這樣的人,才有那個膽子為了美色不管不顧,真是個蠢貨。聽到蕭允澤的話,楚宴的眼底染上陰霾。看來聶家這對兄妹,是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了。他雖然不是真的柔弱女子,不過這具身體根本就使不上力氣,倘若不是蕭允澤及時趕到……后果不堪設(sh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