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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秦碩仍舊不讓他去劇組。看來他昨天并沒有信他的話。“我不去劇組的話,會耽擱的拍攝的?!?/br>秦碩見他起床了,正在翻看報紙的秦碩便站起身,走到楚宴面前:“屋子里雖然開了暖氣,但也要多穿點?!?/br>秦碩拿了一旁的毛衣:“手伸起來?!?/br>“……哦?!?/br>秦碩給他穿衣服,讓楚宴有點懵。到了吃早飯的時候,秦碩也是跟昨天晚上一樣喂他。更夸張的是,這個工作狂竟然不去公司了,而是留在屋子里陪他。“秦碩,你不去公司嗎?”“嗯?!?/br>“不處理文件?”“嗯?!?/br>秦碩這個樣子很是異常,但無疑他對自己簡直細致入微了。秦碩越是這個樣子,楚宴的心里就越難受。他看著秦碩,眼淚又忍不住了。這具身體就是這樣,簡直多愁善感,但他有點停不下來。“怎么了?”“你這樣,就弄得像我馬上就要消失了似的?!?/br>秦碩的身體僵硬,將楚宴抱在了懷里。“不是的?!?/br>“你心里就認定了我會消失是不是?”“……不。”反駁也變得無力,秦碩必須要確認楚宴在自己的視線范圍內(nèi),他才會覺得安心。然而這個做法,興許真的傷到了他。“對不起?!?/br>聽到秦碩的話,楚宴有些詫異,抽噎著問他:“你為什么遠道歉?”“不這樣確認你在我身邊,我不放心?!?/br>楚宴朝他伸出了手:“給我?!?/br>“什么?”“竊聽器,監(jiān)控器,一切能讓你覺得安心的東西!”楚宴的話,讓秦碩睜大了眼。楚宴問他:“怎么突然不說話了?”秦碩的嘴角勾起一個笑容來,楚宴的做法一直讓他覺得很意外。這具身體里住著一個有趣的靈魂,每一面都讓他著迷不已。“……算了?!鼻卮T抱緊了他,“你去劇組吧。”楚宴歡呼起來:“真的?”“嗯?!?/br>楚宴親了一口他的臉,笑容在臉上堆滿。等他回到劇組的時候,一連兩天來沒,其他劇組或許都要有所不滿了。但這里的劇組可是通過楚宴,才得到了那么多的投資。再加上楚宴借由有了一定名氣之后,并不耍大牌,所以劇組的人還擔心他:“冬遙,你的傷好一些沒有?”手上之前被包了紗布,看著倒是嚴重。楚宴干笑了兩聲:“沒事沒事?!?/br>導演也走了過來:“要不你再休息休息?”楚宴搖了搖頭:“不用了,我記得里面有梁修手受傷的情節(jié),正好不用化妝了,直接演看著更真實!”看他一再堅持,導演也只好同意。劇很快就開拍了,這是其中很有趣的一場。梁修的獨角戲,而方瑞澤在一旁觀看。就是因為看到了這一幕,他才確認了一直以來的兇手,就是梁修。屋內(nèi)光線十分昏暗,方瑞澤興沖沖的來找了楚宴。里面發(fā)出奇怪的聲響,方瑞澤便朝里面望了一眼。廢棄的舊工廠,曾是他們幾人的秘密基地。而楚宴精神失常一般的捶打著墻壁,他受傷的手重新滲透出了鮮血來。“殺了他?!?/br>“不行?!?/br>“他也是當年的一員?!?/br>“他沒有,他只是看著而已?!?/br>“看著就不是罪了?”“他是我唯一的朋友。”兩種語言交替,楚宴的表情時而陰翳,時而痛苦。結(jié)合在一起,看著有種無聲的陰森感。方瑞澤的身體僵硬在原地,沒想到會看見這些。梁修……他臉色蒼白的朝后倒退了好幾步,卻在慌亂之際不小心觸碰到了被捆著的鋼管。碰的一聲,也驚動了里面的楚宴。他抬起頭,神色一凜的朝外面望去:“誰?”楚宴一步步走了過來,方瑞澤感受到了強烈的壓迫感。他的心臟劇烈的跳動起來,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這個事實。當方瑞澤終于避無可避,身體貼在了墻壁上的時候,楚宴也趕到了這里:“荊盛?你怎么來這里了?”“修修……”看他的態(tài)度,楚宴立馬就明白了。他的笑容冷凝下去:“你知道了?”方瑞澤沒有說話。楚宴瞇起眼,嘴角揚起詭異的弧度:“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了,我就不裝了。長時間以來,真的好累啊。”“真的是你殺了他們?”“是我?!?/br>方瑞澤赤紅了眼眶:“你這個兇手!為什么不連著我也一起殺了!”楚宴無辜的問:“你這么激動做什么?”方瑞澤胸口上下起伏,滿懷恨意的盯著他看。楚宴卻笑了,似乎很滿意他這個模樣。他朝方瑞澤伸出了手,方瑞澤腿一軟就要跌在地上,幸虧是身后的墻壁支撐了他。而他半跌的姿勢,卻讓楚宴能夠看他。他捧著方瑞澤的臉,親昵的說:“你是我唯一的朋友,也是我最恨的仇人。”這話涼得完全要密密麻麻的滲入眾人的心臟,偏生他笑得這么甜,說出的話卻是這么的刺耳。導演忘記了喊cut,包括方瑞澤也一直緊緊盯著楚宴,入戲太深。他竟然主動的接了下一場的臺詞:“這些不是你殺人的借口,而且你這么騙我,不也一樣想殺我?”方瑞澤辱罵了起來,楚宴卻一個字也沒說。正當此時,一邊觀戲已久的顧城卻喊了一句:“別罵了。”他昨晚輾轉(zhuǎn)難眠,之所以來這里,完全是因為愧疚。沒想到,他卻看到了這樣的場面。眾人十分驚訝,不明白為什么一個局外人會過來。顧城這次沒有任何人陪,他推著自己的輪椅,一步步走到楚宴的身邊。方瑞澤演的人物的原型是他,而梁修的原型,顧城已經(jīng)看出是誰了。他不可能這么辱罵。顧城艱難的推著輪椅,在楚宴面前停下。仿佛贖罪般的:“對不起?!?/br>而這一個畫面,正好入了攝影機里面。“導演……?”“噓,別吵?!?/br>“可那不是顧總嗎?他怎么過來了?”導演是個戲癡,他深深的盯著那邊看:“我之前覺得劇本最后這里違和感很強,既然荊盛到最后活成了梁修的樣子,那為什么這里的荊盛會那樣辱罵梁修?”“的確……!”助理恍然大悟。導演死死的盯著那邊:“太奇怪了,我甚至覺得顧總那個……才是真正的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