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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楚宴醒來的時候,雙腿已經(jīng)可以動彈了。不用想也知道,這是蘇墨垣為他治好的。楚宴朝外面望去,蘇墨垣正在屋子外布置結(jié)界。“師尊?”楚宴掙扎著起身,雖然腳步虛浮,就連走路也是跌跌撞撞,可能夠再次行走的感覺太好。蘇墨垣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收回了陣盤:“你醒了?”“這是……?”“落沉宮不太適合你居住,我專門尋了一個地方給你,可喜歡?”楚宴朝外面望了過去,這的確是個好地方,鳥語花香,門口種著些海棠,那是蘇墨垣喜愛之物。而旁邊則是碧青的竹林,風吹拂過來的時候,一陣清涼之香。“的確是個好地方!”蘇墨垣臉上的表情柔和下來:“本想復刻一個傾歡宮……但時間來不及,還好你喜歡?!?/br>楚宴無奈的笑道:“山谷里平白出現(xiàn)一個宮殿,那不是很奇怪?”他話鋒一轉(zhuǎn),又問蘇墨垣,“師尊方才在做什么?”“布陣。”楚宴眼神黯淡下去,很想告訴蘇墨垣,他留在這個世界的時間三天都不到,就算是布陣也是浪費。蘇墨垣走到楚宴身邊,親吻了下他的額頭:“放心好了,這陣法外面的人進不來,里面的人卻能隨意出去。倘若你想去看看其他地方,我便陪你同去?!?/br>“……嗯。”楚宴的情緒驟然低落下來,蘇墨垣見他起身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衣衫,便嘆息了一句:“怎么不多穿點?”“已經(jīng)轉(zhuǎn)暖了,不怎么冷的。”楚宴剛一說完,一陣寒風吹來,就讓他打了個寒顫。楚宴:“……”場面頓時尷尬,這才叫硬生生的打臉。蘇墨垣輕笑:“昨日不知是誰一直拉著我的衣衫,一直喊冷的?”這樣曖昧的說辭,讓楚宴臉頰不由浮現(xiàn)淡紅。“昨天我太累了!”不行!越說越羞恥了!蘇墨垣瞇起眼,湊近了楚宴:“那的確怪我。”楚宴湊得遠了一些,他慣會這樣在他耳旁低聲細語。像是撒嬌……又像是調(diào)戲。總之,完全無法抵抗。蘇墨垣從儲物芥子中拿出衣衫,這原本就是楚宴的儲物芥子,自從兩人交換心頭血之后,他們就能互相打開對方的儲物芥子。“披上吧。”這身衣物顏色極淺,淡藍里揉碎了梨花白,清雅而溫潤,卻因楚宴的外貌,夾雜三分疏冷。楚宴淺淺一笑,還讓蘇墨垣迷了眼。以前總覺得不在意,可楚宴此刻卻無比的珍惜起和蘇墨垣相處的時間。算算還有兩日半……“師尊,我們就這么走了,那魔宮的事情不是全扔給云蕭了嗎?”蘇墨垣哼了一聲:“我見那小子資質(zhì)不錯,又得到三大異火的藍蓮火,今后可庇護魔宮。”要讓蘇墨垣表揚誰,那簡直比登天還難。楚宴彌漫起笑意,又連忙正色的嘆惋:“師尊還從未表揚過我?!?/br>蘇墨垣身體僵硬,在楚宴這小小的把戲中,立馬就態(tài)度大變:“你的修為進階向來極好,傅云蕭算什么東西,根本趕不上你一根寒毛!”楚宴終于忍不住笑聲,主動朝蘇墨垣的唇吻了過去。真可愛啊。沒想到他會主動吻自己,蘇墨垣很是高興。可楚宴的吻卻只有蜻蜓點水的一下,蘇墨垣摟住他的腰,同他唇齒糾纏起來。楚宴的身體越來越單薄了,時常抱著他的蘇墨垣最清楚不過。這個吻原本是甜的,可到后來竟然帶上些許沉重。當兩人分開的時候,楚宴還氣喘吁吁。蘇墨垣輕聲問:“很累嗎?”楚宴臉色漲紅:“我怎會因為一個吻就累?”這是質(zhì)疑他的能力!蘇墨垣輕笑起來:“你以前可不會說這種話?!?/br>楚宴在心里哼了一聲,那是因為以前他要維持人設(shè),林清寒不會這么說,而他卻會這么說。要是真的以他原本的樣子和蘇墨垣相處就好了,說不定他會摟著蘇墨垣的脖子,調(diào)笑著跟他說再來一次。不過現(xiàn)在還是不能太放飛自我的。[主人,你變了……]系統(tǒng)幽幽的說。楚宴被嚇了一跳,特別是現(xiàn)在這種情動的時候,很容易被嚇痿的。[我哪里變了?][以前的主人不會這么在意小世界的人,也不會有那種想法。]楚宴在心里尷尬的笑了兩聲,企圖以這樣這個樣子應付過去。不過系統(tǒng)的話多多少少在他心底丟下了一塊石頭,逐漸泛起了漣漪。他……變了?—那日的大戰(zhàn)后,魔宮第二個化神期之名逐漸傳開。原本還因為蘇墨垣奪了他們門派靈物而憤恨的那些人,瞬間乖巧了下來。魔修那邊的化神期,真是一個接一個的出。倘若不是楚宴被人暗算,或許百年之中魔宮就要有三個化神期了,這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完全無法想象。再說了,那日大戰(zhàn)后隕落了十位元嬰期大能,可在絕對的實力之下,誰也不敢說三道四。他們倒感念起那個暗算了楚宴的人了,可真是一大助力??!“聽說沒?林清寒就快死了!”“呸,惡有惡報!”“他死了還能拉上一個蘇墨垣,我去看了他們二人的雙修大典,蘇墨垣簡直對他情根深種,還發(fā)了那種宣誓。若林清寒死了,蘇墨垣心魔難過哈哈哈!”當然,他們也只敢私底下說說,誰都不敢把自己骯臟齷齪的一面擺上臺來。說是正道,實際上誰的手上是干凈的?若說千年前的魔修,那的確是罪無可赦,經(jīng)常草菅人命。可自從魔宮建立,一直束縛著底下眾多魔修的時候,這種情況就好了太多。他們和魔修比,也是五十步笑百步。“不過碧落草本就難尋,世上出了一株已經(jīng)是難得。竟然還有人能尋到第二株,不聲不響的陰了林清寒一把,就不知道是誰了……”夏軒如今身處凡塵,時常能聽到這些話。以往的時候就很是難受了,沒想到如今聽著讓他更加難受。夏軒裹住了自己的臉,正準備站起身,又聽到有人議論:“誒對了,之前仙盟不是和林清寒約好,說是云仙宗的人要給林清寒道歉么?”“人都快死了,道什么歉?而且云仙宗前幾日發(fā)現(xiàn)了宗玄機的尸體。”“宗玄機可是元嬰期?。“?,這正派又少一個元嬰期!聽說云仙宗滿門都痛苦著呢,眼下云仙宗可后繼無人了。”夏軒捏緊了手,臉色泛白。他沒有殺宗玄機,只是趁他不備將他鎖在陣法之中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