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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忙忙走了進來:“尊上,不好了!”“發(fā)生了何事?”“仙盟……不對,那些被咱們搶走了靈物的門派,集中起來要攻打魔宮!”蘇墨垣眼底發(fā)冷:“盡可來,他們早就對魔宮有所不滿了,只是乘著這次的機會發(fā)作罷了?!?/br>郁寧臉上閃過慌亂,他擔心的事情終于發(fā)生,雖然蘇墨垣是化神期,實力凌駕于眾人之上,卻也敵不過那么多人的攻擊。楚宴身體發(fā)虛,卻也掙扎起身:“我也去?!?/br>蘇墨垣放開了楚宴,站起身:“你就在落沉宮里休息,本尊在的一天,一定不會讓你出事?!?/br>楚宴仍然擔心,眼底露出恐懼和不舍來。“對方來了那么多元嬰期的修士……”蘇墨垣輕笑了一聲:“再沒什么比眼睜睜看著你躺在那里卻無能為力更可怕的事情了,區(qū)區(qū)幾個元嬰期修士,耐不了本尊如何?!?/br>他叫上了郁寧,走出去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渾然一變。“命魔宮上下,迎戰(zhàn)!”“是!”楚宴待在里面,完全無法動用自己的靈氣。每每一運行,他的胸口就疼痛萬分。蘇墨垣已經(jīng)走遠,楚宴無法觸及。從這里望出去,只看見天邊一片晚霞,像是染了血一般。他的心頭開始升起許多不安,明明在那樣觸手可及的地方,他卻無法抓住他。一定會出事!楚宴臉色泛白:“別走……”他緊咬著牙關,雙腿發(fā)顫的站到地上。因為使不上力氣,又狠狠的墜落到地上。楚宴每呼吸一口,胸腔里都帶著疼痛,他臉色蒼白的望向了自己的腿,雙手緊緊的捏成一團:“動啊……別那么不爭氣!”可是這樣,也不會讓失去感覺的雙腿動起來。楚宴的額頭滴下了冷汗,呼吸也變得急促。當他嘗試動了下膝蓋,再用力坐起身,楚宴臉色鐵青:“可惡!”而眼前的畫面,卻看得系統(tǒng)心里發(fā)酸。這次并不是演戲,宿主真的受了這些罪。“真是凄慘,還是第一次有人把我弄得這個模樣。”[這次不是宿主的錯,夏軒的企圖我們也摸清楚了。]楚宴冷著臉:“嗯,他想借助我一下子除掉兩個人。既能讓沈青陽一蹶不振,又能讓師尊發(fā)狂,仙盟不得不派人圍剿師尊。一石二鳥,還除掉了魔宮的化神期,今后魔修就不敢這么猖狂了。”說到底,還是為了維護云仙宗,維護他的兄長蕭存劍。[可為了能弄清夏軒的企圖,付出的代價實在太大。]楚宴臉色陰沉的看向了自己的雙腿:“動不了了……現(xiàn)在的我什么也做不到?!?/br>楚宴一早就覺得不對勁,卻故意拿自己做引。系統(tǒng)也難過:[主人別自責了。]“不,這次的錯本就是我太自大造成的,若是更加謹慎些……”正當此時,外面很快就走來一個人。楚宴連忙閉上了嘴,害怕自己方才和系統(tǒng)的對話被人給聽了去。太大意了,因為雙腿無法動彈就惱怒起來。楚宴深吸了一口氣,方才暴躁的心情瞬間冷靜下去。他總是帶給系統(tǒng)驚喜,常人在這種時候,能夠瞬間掌控自己的情緒太少了。可這樣的成熟穩(wěn)重也讓系統(tǒng)覺得心疼酸澀,看來它真的該回主神空間殺殺毒了,竟然學會了那么多人類的感情。當那個人走進,楚宴才發(fā)現(xiàn)來人是沈青陽。“你不是在凜冰崖下?”“一個月,自然夠我逃出來。”沈青陽的臉色也顯得憔悴,楚宴看見他之后,立馬就明白了他在崖下的日子并不好受。原先是金丹巔峰修為,現(xiàn)在已經(jīng)降到了金丹初期。沈青陽朝他苦澀的笑著:“不過逃出來,也算付出了些代價?!?/br>楚宴對他的態(tài)度仍舊戒備,沈青陽更加難受。“一路上我已經(jīng)聽說了……沒想到夏軒的手里早已經(jīng)握著另一株碧落草,還故意引我同他合作。”楚宴也覺得惡寒,若真的如同他猜測的那樣,夏軒的確太能隱忍,城府太深了。和他比起來,沈青陽完全是個半吊子。“清寒,你為何一直坐在那里?”楚宴臉色一僵,瞥開了眼:“不用你管?!?/br>沈青陽卻不能不管,他呼吸微顫:“你雙腿不能動了?”楚宴此刻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沈青陽。他現(xiàn)在狼狽的樣子,不想給沈青陽看見。沈青陽又是一陣自責,走過來將他抱起:“是我的錯,才讓你變成這樣。夏軒如果不是恨我,根本不可能對你動手?!?/br>楚宴就連掙扎也掙扎不了:“放開!”沈青陽笑著看向了他:“清寒,你知道嗎?我的靈骨受損了?!?/br>楚宴一時之間放棄了掙扎:“……怎么會這樣?”“我想把欠你的都還給你,那是我親手挖的??赏诹艘话胝娴奶哿耍耶斈晔窃趺催@樣狠心,竟然能把你的靈骨全都挖出來。”他依舊在笑,端得是溫潤如玉。楚宴聽出了他語氣里充斥的心疼,這讓楚宴覺得不可思議。眼前的人,還是沈青陽么?楚宴安靜下來:“就算你這么做,我也不會原諒你?!?/br>“我知道,可我只是想嘗嘗你當初嘗過的疼。”“……包括去凜冰崖?”“包括去凜冰崖?!?/br>他那日主動跳下去,就是為了這個。楚宴也不想再計較這些了,在此之前,他得去找蘇墨垣。“沈青陽,我想見師尊!”“外面很危險,況且你現(xiàn)在都這個樣子了!”楚宴深深的凝望著他,半咬著唇幾乎羞恥的說:“……求你?!?/br>沈青陽渾身一震,自從兩人反目成仇以后,楚宴從未有過向他低頭的時候,可如今……卻為了另一個男人求他?他感受到了一陣疼痛,他的態(tài)度雖然軟化,卻像是致命的毒藥融進他的心臟,讓他痛到難以忍受。可這終究是楚宴的請求,是那個救過他的哥哥的請求。沈青陽沉沉的說了句:“我?guī)闳ァ!?/br>楚宴像是松了口氣似的,全身都沒那么僵硬了。—當他們走出去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這次來的人究竟有多少,密密麻麻的幾乎占據(jù)了整個魔宮的天空。當然,其中不乏他們魔宮弟子出去迎戰(zhàn)的,可那總數(shù)還是驚人。楚宴四處尋找起蘇墨垣來,他指著更遠的天空:“那邊!”真是卑鄙,竟然十個元嬰期的人圍攻蘇墨垣,饒是蘇墨垣化神修為,在靈氣大量消耗的此時,逐漸落了下風。楚宴越發(fā)心急起來,恨不得立馬就朝那邊走去。“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