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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頭,將手心捏得緊緊的,就連直接在手掌上留下了一個月牙,他都沒能發(fā)現(xiàn):“那些人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師叔這么做可是有什么理由?”楚宴深深的凝視了他一眼,沒想到話說到這份上,江淮還在為自己開脫。真是好生奇怪。楚宴非但沒有放松警惕,反而更加戒備了。雖然如此,他還是放開了對夏軒的控制,想順?biāo)浦?,看看江淮到底想做什么?/br>楚宴解開了術(shù)法,夏軒才慢慢清醒了過來。他的腦子仿佛被人敲了幾下那么疼痛,夏軒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卻發(fā)現(xiàn)江淮已經(jīng)走到了楚宴身邊。兩人的容貌皆是不俗,一起站在那個地方,美得猶如一幅畫卷。夏軒的注意力卻大多數(shù)集中到了楚宴的身上,恢復(fù)了容貌的楚宴讓人無法忽視,清冷尤艷,風(fēng)姿不凡,宛如傲雪的紅梅一般。“夏軒,我已經(jīng)和師叔達(dá)成了協(xié)議,你等下自行離開傾歡宮?!?/br>還是江淮的聲音將他拉了出來:“江師兄?”夏軒有太多想問的,而那邊的江淮只朝他淡淡的點頭,示意他趕快離開。天馬上就要亮了,楚宴的修為也差不多快恢復(fù)了。若再留在這里,只怕自己會逃不掉。眼見江淮一直在給自己使眼色,沒辦法,夏軒只好先撤退。等他離開以后,楚宴才對江淮說:“你代替了夏軒,可知我會對你做什么?”“師叔對我做什么,這是師叔的事,并非我考慮的事情?!?/br>楚宴瞇起眼:“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不對沈青陽下手了?”江淮沉默了下來,并沒有說話。天空的黑暗逐漸被撕裂,很快就慢慢亮開。當(dāng)陣眼之中的梧桐成了灰燼,這個陣法之中的東西也全然不見。桃花與落雪不過是幻象,外面的景色逐漸露了出來。暮春柳絮紛飛,傾歡宮外有一池碧水,岸邊種著垂柳若干。當(dāng)春風(fēng)拂欄而過,吹得垂柳微微搖曳。方才楚宴所站的地方,已經(jīng)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模樣。那些楊柳在他面前隨風(fēng)微動,而他就站在美景之中。天已經(jīng)徹底亮開,楚宴的臉又恢復(fù)成原先毀容的樣子。江淮和傅云蕭親眼看到了這個畫面,美到極致的東西被毀掉,心底涌現(xiàn)一種莫大的遺憾。“很害怕?”楚宴在問傅云蕭。聽到這話,傅云蕭終于回過了神:“只覺得惋惜。”楚宴呵了一聲:“有什么值得惋惜的?”“……那師尊為何要想方設(shè)法恢復(fù)容貌?”“我的臉被劍氣所傷,帶著那些傷疤,就像是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我信錯了沈青陽的事?!狈置魇歉翟剖捲谔釂?,楚宴卻是看著江淮說出了這話。兩人之間,完全是水火不容。楚宴從儲物袋中拿出了白色的面具,戴在了自己的臉上。“江淮,我會讓你后悔用自己換了夏軒這件事?!?/br>“拭目以待。”拭目以待?他莫非是挑釁自己不成?楚宴冷笑了一聲,正想動點手腳的時候,那邊的傅云蕭再也支撐不住,狠狠的倒在了地上。好歹是自己方才收下的徒弟,楚宴走了過去,查看傅云蕭的情況。藍(lán)蓮火已經(jīng)融進(jìn)了傅云蕭的靈骨里,三大異火之一的藍(lán)蓮火楚宴養(yǎng)了太久,為的就是治好他的體質(zhì)??伤{(lán)蓮火遲遲不肯擇主,他就知道自己不是藍(lán)蓮火想要的容器。楚宴將傅云蕭抱起,走到了傾歡宮里面。他脫掉了傅云蕭的衣服,企圖用自己的水靈氣融到里面,為他舒緩些藍(lán)蓮火霸道的火之靈力。因為沒來得及處置江淮,他也跟了進(jìn)來。看見楚宴這樣幫傅云蕭梳理靈氣,江淮便輕聲的說:“師叔這樣親密的為別人梳理靈氣,倒是十分親密呢,看上去就像雙修道侶一般。”楚宴的手一抖,啞聲說道:“你是在羞辱我?還是在羞辱云蕭?”江淮微愣:“師叔誤會了。”他只是不想讓楚宴還記掛著沈青陽。楚宴哼了一聲,不再言語,而是專心致志的為傅云蕭梳理。等水靈氣融入傅云蕭的身體里,那些被使用過度的經(jīng)脈才終于好受了些。傅云蕭緊皺的眉頭終于松開,楚宴才收回了自己的靈氣。楚宴從須臾芥子取出一件衣袍和一個法寶,前者被披在了傅云蕭的身上,而后者卻用在了江淮身上。他依舊對江淮放不下心。“認(rèn)得這個是什么嗎?”“這……上面有青陽的靈氣波動?”楚宴放低了聲音,笑容仿佛沾染了毒:“江淮,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br>當(dāng)日他嘗過的種種痛苦,便讓江淮嘗上一二分。沈青陽約莫會心痛致死吧?楚宴默念著咒語,早已經(jīng)被他煉化過的法寶瞬間開始變大,直直的朝江淮過去。沒多久,江淮就被關(guān)入其中。[當(dāng)一個反派的感覺真爽。][這個反派還得洗白呢。][我知道,可還是爽。想嗶嗶就嗶嗶,想作惡就作惡。][……]江淮已經(jīng)被他關(guān)在籠子里了,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我楚獨秀表演的時間到了!]系統(tǒng)很想罵一句mmp。楚宴還特別無辜的問:[我這樣會不會擋住你看戲呀,統(tǒng)大釗同志?]系統(tǒng)呵呵了兩句:[開始你的表演吧,獨秀同志。]楚宴:[……]怎么感覺系統(tǒng)像是理解了這個梗似的?“這法寶是誰的你知道嗎?”江淮額頭滴下冷汗,原以為他都已經(jīng)那么說了,會得到楚宴的信任。沒想到才剛到里面,就被這東西給關(guān)起來了。“師叔莫非想說這是青陽的東西?”楚宴看了他一眼:“看來你并沒有我想象的那么無知。”江淮頓時氣悶。楚宴看著他,冷得猶如孤高之月:“別忘了我們什么關(guān)系,你就這樣放松警惕?”江淮被楚宴的話噎得毫無反擊之力:“情敵?”“不,我們是仇人?!背鐪惤嘶\子,聲線低沉的說道。的確是這樣沒錯,只是仇人兩個字,被楚宴咬得很曖昧。那根本不像是仇人的語氣,反而念得跟情人似的。不知為何,在見面之前,江淮曾以為自己會恨楚宴,這也是這些年支撐他下去的動力。可真的見面,江淮卻發(fā)現(xiàn)完全不是這樣。在看清了楚宴的容貌,又親眼看見他被劍氣所傷的臉之后,江淮對他有了幾分同情和憐惜。楚宴再沒有跟他說話,而是徑直的走向了靈泉。這東西是蘇墨垣為他尋來的,若一日不泡,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