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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流了很多冷汗,那毒可真夠厲害的,原本平日就是裝作不疼。如今疼起來,就連他也快要受不住了。系統(tǒng)雖說人性化,為了保護宿主,能屏蔽的只有情事上受的疼,這種卻無法屏蔽。他只能生生的受著。“今夜不能睡了。記憶編織,我得入夢。”這記憶,若不說出口,便用夢境來編織。楚宴閉上了雙眼,等記憶編制完成之后,他看到了一片美麗的桃花林。花瓣飄飄而落,灑在自己的身上,粉色帶白的花瓣落在地上,也讓地上鋪了一層薄薄的花瓣。泥土之間滿是松軟,踩在上面還能落下淺淺的腳印,似乎要下雨了。“小公子,你怎么跑到這里來了?快跟奴回去吧,否則老爺要生氣了?!?/br>楚宴看著他,輕柔的綻放起一個笑容:“就來?!?/br>“聽說那邊鄉(xiāng)間有人下葬,奴今日也去看了熱鬧,那位公子怎么都不肯離開亡母的墳,和當日的小公子一模一樣?!?/br>楚宴的母親死在一月,當時便把她葬在了桃花林之中。父親同母親感情極好,自母親死后,便在桃花林里建了一個木屋,日日酗酒。父親沉浸在母親的死里拔不出來,酗酒也有兩月了吧。聽到奴才的話,楚宴輕輕的嗯了一聲,這件事情他早就知道了,昨天他還拿了糕點去看望他呢。興許,他今日也在。等到了晚上,楚宴又偷偷摸摸的溜了出來,乘著夜色很快就到了紀止云那里。夜黑風(fēng)高,月亮也被層層的烏云給遮住。借著為數(shù)不多的光,楚宴看向了那邊。原本以為今日的紀止云還會跪在母親墳前,沒想到他身邊已經(jīng)有人作陪。楚宴小心的望了過去,紀止云看他身邊少年的神情滿是溫柔。那少年背對著楚宴,楚宴完全無法看到他的臉,可紀止云的神情,他卻看得一清二楚。他懷里的糕點已經(jīng)被壓扁,楚宴在桃花林里住了兩月,難得有同齡的伙伴,便自然而然的對紀止云上心。可看他現(xiàn)在對別人這般好,楚宴心底滿是疼痛,收回了自己的眼神。楚宴重新回去了,他后退的時候不小心踩到了樹枝,惹得那邊的紀止云朝此處一望。“怎么了?”紀止云答:“那邊似乎有人。”“興許是你聽錯了?”紀止云也不想反駁燕離的話,畢竟他難得交了一個朋友。“也許是吧?!奔o止云滿心溫柔的看向了燕離,“昨天真的謝謝你。”燕離淡笑:“只是糕點罷了。”“你還給了我一把傘,今日早上也下了微微細雨,我舍不得再用。”“……為何?”紀止云:“怕用壞了,就找不到傘還給你了?!?/br>原本想要離開的,可小心離開的途中卻還是聽見了這一切。楚宴臉色蒼白,身影最終沒入了黑夜的樹林之中。紀止云正朝燕離說著話,可沒過多久,那邊竟又發(fā)出了聲響,他看了那個方位許久,眼神微閃。他放心不下,最終還是跟了上去。[跟上來了?][嗯嗯!][也多虧我這么故意誘導(dǎo)。]他得讓紀止云知道,那天的人不是燕離,而是葉霖。楚宴心傷的穿過了桃花林,不知后面紀止云已經(jīng)跟了上來。他十分傷心,因此也走得不快,紀止云越跟越近了。夜色越來越濃,摸著黑走,視野十分狹窄。鼻尖也只剩下了泥土的腥氣和桃花溢出來的香味。紀止云看見楚宴抽噎著走到了木屋旁的墳前,將懷里的糕點放到前面。“阿娘,爹近來一直在喝酒。”“我認識了一個人……聽說他的家在很遠的地方,卻舍不得留下母親一個人長眠此地,和我一樣……”“他身邊的那個人,和我長得好像,他是不是把我給認錯了?”“算了,認錯就認錯吧??偸沁@樣,所有人到最后都會離我而去,就不該奢求什么?!?/br>因為爹總是酗酒的緣故,家里逐漸開始缺銀錢了,雖然不至于東西也買不起,可能這只是最初的征兆,等以后會更加嚴重。糕點他舍不得吃,小心的擺在了墳前的碟子里。“阿娘……我好想你?!?/br>黑夜越深,楚宴的眼角滲滿了晶瑩的淚珠。他身上縈繞著深深的孤獨,在這片寂靜的桃花林里,也許誰也不回來。紀止云的呼吸顫抖,他不知道……他真的認錯了?那一瞬間,原本被夢境困住的紀止云忽然蘇醒了全部的記憶。這是夢?還是真實?紀止云分不清。可如此真實的夢境他還是第一次見著,甚至連細節(jié),那些桃花的觸感,都能感受到。紀止云想把它當成真的,否則怎么解釋得通?望著年幼的楚宴,他還在那邊親昵而傷感的抱著他娘的墓碑,說著想他娘的話。這是他年幼時的場景,這是他認下燕離的第二天!他在和燕離說說笑笑的時候,楚宴是赴了約的!紀止云忽然痛到極致,仿佛千萬只毒蟲在啃咬著他的心,那他……到底做了什么?將他的感情視若無睹,讓他代替燕離去死,還在他身上鞭打出相同的痕跡?那杯毒酒……紀止云嘴唇顫抖了起來,想要走過去將楚宴抱?。骸傲貎骸?/br>可畫面一轉(zhuǎn),又來到了一個風(fēng)雪交加的夜晚。楚宴被他下令打傷,自己眼睜睜看著他跌倒在雪里,爬也爬不起來。“送他回房吧。”“可要找醫(yī)師來醫(yī)治?”紀止云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露出殘忍的微笑:“治了,不就白打了嗎?”下人不敢多言,連忙把快要昏迷的楚宴送了回去。紀止云想要痛罵自己,為何如此狠心?可他就像一個旁觀者,身體完全不受他的控制。而這個夢,只是再現(xiàn)當時的場景罷了。他回到了書房,看著自己幼年畫的那幅畫,只是一片紛飛的桃花林,上面沒有一個人的痕跡。紀止云記得,那天晚上他看著這幅畫良久,根本沒有管楚宴的事。紀止云青筋凸起,想要去看看楚宴,可身體完全就不受自己的控制。沒過多久,一個丫環(huán)急急忙忙的來稟告:“大人不好了,公子發(fā)燒了!”“燒了來喊我作甚?”“大人不準喊醫(yī)師……這樣下去,公子會死的!”紀止云的心痛到撕裂,那一日他是怎么說的,他還記得清清楚楚。——去跟他說,他撐不過去,家中老仆的性命,也會陪他一起去死。楚宴的父親在他救下他之前就死了,只剩下那位從小照顧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