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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對方的手輕輕的解開了他的腰帶,林瑾之心里更加絕望。他告訴自己,這是自己該受的。雖然是林家先對不起楚宴,可楚宴壓在他身上做的那些事情,不會讓林瑾之感覺到甜蜜,反而是深深的陰影和惡心。他強(qiáng)力的克制著自己,讓自己別推開楚宴。不久之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那處進(jìn)入了一個溫暖的地方。林瑾之震驚的睜開了眼,卻看見楚宴眼梢?guī)鹆藥追制G麗,那眸子里滿是水霧和迷離。他身上的衣衫很單薄,衣服滑至一半,露出了大批的肌膚,讓他看著猶如吸食人精氣的妖精似的。林瑾之的喉頭滾動了起來,看著眼前這樣的美景,呼吸都亂了。他以為楚宴是想……可沒想到,竟然會成這樣。楚宴的嘴唇很白,朝他自嘲的笑起來:“你看,我又在強(qiáng)迫你,又在強(qiáng)迫你同我做這種事……你怎么會不恨我?”林瑾之的呼吸凌亂,因?yàn)樘娣木壒省?/br>“瑾之……”楚宴的嘴唇里吐出的是猶如情人一般的低昵。林瑾之第一次覺得,他的名字有那么好聽。“不舒服嗎?”楚宴自嘲的牽唇一笑,他朝林瑾之伸出了手,手上的鎖鏈輕輕作響。林瑾之注意到放在自己側(cè)臉上的手冰冷極了,宛如死人那般。可他的身體卻那么溫暖的包裹著他那處。“為什么這么做?”“我恨自己,為什么無法對你下手,為什么還在……”喜歡你。楚宴的唇色極白,隱忍不住的吐出一口血。鮮艷的,guntang的,直接噴到了林瑾之的胸口。林瑾之的眼眸狠狠一縮,想要觸碰那個人。而楚宴的身體卻搖晃了兩下,單薄的身體直接倒入了林瑾之的懷里。仿佛像是一只斷線的風(fēng)箏,墨色發(fā)絲迤邐而下,全都散在他的胸口。而楚宴,卻死死的閉上了眼。林瑾之睜大了眼,心頭狠狠顫抖起來:“醒醒……”楚宴這個樣子,仿佛在告訴林瑾之——你不是要報復(fù)我嗎?來啊。你所有的報復(fù),我全都接受。[林瑾之悔恨值:三顆星。][好不容易憋出一口血,容易嗎我?!下次能不能來個吐血服務(wù)組合了!][沒有那種組合,主人請靠自己的演技……而且,主人剛好吐在林瑾之的面前。]楚宴笑嘻嘻的說:[是啊怎么了?這個畫面一定讓林瑾之痛不欲生,悔恨至極,而且還一輩子忘不掉,放不下,永遠(yuǎn)的念著。][?。這個人到底要算計到什么地步??![你現(xiàn)在是不是在心里吐槽我算計太多了?]系統(tǒng)聲音一個哆嗦:[沒有的事!][這個畫面講究的是要吐得凄美,特別是要有個楚楚可憐的勁兒。]系統(tǒng)忍不住想吐槽,什么叫吐得凄美?[主人,我們做個佛系可好?][什么佛系?][都行,可以,沒關(guān)系,總之不皮。]楚宴:“……”第8章楚宴病重,不肯接受任何太醫(yī)的診治。所有的太醫(yī)都在告訴林瑾之,這次是楚宴自己沒了求生欲。林瑾之心頭發(fā)顫,抓住太醫(yī)的衣領(lǐng):“沒了求生欲是什么意思?”太醫(yī)硬著頭皮回答:“就是,不想活了?!?/br>林瑾之呼吸都沉重了起來:“救他!陛下活著,你們就活著,懂我的意思?”太醫(yī)紛紛臉色蒼白的低下了頭,紛紛圍著楚宴,開始了救治。林瑾之站在一旁,窗戶被開得很大,能從這邊望到院子里的梨樹。那么白,就像是下雪了那樣。林瑾之不由微怔。楚宴那樣的人怎么舍得死呢?他可以在凌王那邊委屈求全,他可以笑著吃下那些殘羹冷飯,他的求生欲分明那么深。就連,被關(guān)起來,被韓錚下令,讓那些太監(jiān)玩弄都沒有放棄。為什么想死?只要一想到此處,他就心痛難忍。他何等聰明,一瞬間就想起了高華。韓錚對高華動了手!楚宴才變成這樣的!林瑾之睜大了眼,像是抓到了最后一縷希望那般。林瑾之去了那邊,高華的病情終于穩(wěn)定下來,只是因?yàn)閭谔瞵F(xiàn)在躺在床上無法動彈。只是高華此刻看林瑾之的表情完全變了。高華之前苦苦央求著林瑾之原諒陛下,現(xiàn)在看他的眼神滿是厭惡。高華做的是太監(jiān)總管,又與人為善,許多消息都可以借由小太監(jiān)傳達(dá)給他。他已經(jīng)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等你病好以后,我就帶你去看陛下?!?/br>高華的聲音因?yàn)榧佣陡撸骸肮?,以后請你不要在陛下面前了?!?/br>林瑾之皺緊了眉頭:“放肆?!?/br>這個太監(jiān),總是在他不愿意同楚宴在一起的時候,不斷勸他妥協(xié)?,F(xiàn)在他想和楚宴在一起了,高華又各種阻攔。總是與他唱反調(diào)!可高華還是要說:“陛下那樣的人,怎會突然不想活了?公子難道沒想過嗎?”林瑾之睜大了眼:“……為何?”高華痛心無比:“那都是因?yàn)槟悖 ?/br>因?yàn)檎f得太用力,高華的眼里都泛起了眼淚。林瑾之的嘴唇蠕動了兩下,卻一個字也沒有說話,全數(shù)吞在肚子里。高華的每一個字,都仿佛像是針一樣,刺在心頭,拔也拔不出來。他若是狗血淋頭的罵自己一頓就好了,可高華非要提醒他,楚宴之前有多么愛重他,有多么關(guān)懷他,當(dāng)他是黑暗之中唯一的那抹光。這讓林瑾之覺得,自己仿佛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東西那樣,久久無法從疼痛里回過神來。“你……好好休息吧?!?/br>林瑾之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外面下了一場大雨,一時之間讓好不容易積攢的暖氣消散。外面的房間冷極了,待在那個地方都覺得瑟瑟發(fā)抖。竟然沒有奴才來為他添一塊炭?林瑾之不由惱怒:“那可是當(dāng)今的陛下,你們怎可這般苛待于他?”太監(jiān)們被嚇得立馬跪了下去,不敢說話。之前武安侯公子和大將軍不是那樣對待陛下嗎?怎么還為一塊小小的炭發(fā)愁?“公子饒命,公子饒命,奴才們這就為陛下添炭!”林瑾之捏白了手,徑直的走到了寢殿里,把楚宴單薄的身體抱了起來,想用自己的身體為他取暖。楚宴一直在睡,臉色極其蒼白。林瑾之眼眶都綴滿了淚水,此刻當(dāng)真是悔恨極了。“陛下,別睡了?!?/br>他知道,陛下當(dāng)年也許過得還要凄慘吧,會不會大冬天都沒有一塊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