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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又有種詭異的平靜,聲音里透著nongnong的哀傷和愛意。他說:“莊先生,我很感激你為楚汛考慮,要保護他的隱私。但我真的是他的戀人,我誠懇地求求你,讓我有點線索去找他。我怕……我怕再晚,就來不及了?!?/br>藺焰塵問:“莊先生?”莊瀚學(xué)回過頭,藺焰塵瞧見他的模樣,微微驚詫。藺焰塵沒哭,莊瀚學(xué)被感動的淚流滿面,抹了把眼淚:“我相信你了,楚汛生病的事除了他辭職的時候告訴我,我誰都沒說出去的……我給你去找找資料?!?/br>電腦上的檔案在他辭職時刪掉了,莊瀚學(xué)廢了老大勁兒,找了一整天,終于把楚汛個人信息的紙質(zhì)資料翻出來給藺焰塵,上面寫了他從小到大的學(xué)校,以前的簡單工作經(jīng)歷,獲得過的各種獎學(xué)金。藺焰塵瞧見楚汛才二十出頭時的照片,同現(xiàn)在一樣是張溫柔的面孔,但稚嫩許多。莊瀚學(xué)問:“有用嗎?”藺焰塵:“謝謝你?!?/br>可惜他最想知道的地方,家庭成員那欄是空著的,他沒有填父母,大概那時候他們已經(jīng)翻臉。但起碼多知道了一些信息。說實話,他找到這里的時候還抱著幾分僥幸心理。覺得說不定楚汛說得絕癥的事只是個借口,想甩掉他,可他情愿楚汛是個騙子。偏偏驗證了楚汛說的話都是真的。藺焰塵謝過莊瀚學(xué),帶著資料離開,準(zhǔn)備繼續(xù)去找楚汛。有人喊住他,是個年輕的女生:“你是來找楚汛的嗎?”藺焰塵點頭:“你好?!?/br>這個女生正是楚汛的小徒弟段曉珍,她很擔(dān)心地說:“他是我的師父……我剛才聽到你和莊總說話,你之前見過他嗎?他還好嗎?他辭職的時候我還問過他,他后來和我說就是工作累了,想要辭職,可是突然人間蒸發(fā),手機號碼也打不通?!?/br>但因為師父出走,她被委以重任,實在脫不開身去找人。藺焰塵禮貌地說:“謝謝你關(guān)心他。”他想想,多一分希望也好,說不定楚汛臨死前會聯(lián)絡(luò)他的徒弟呢?于是留了自己的號碼:“如果你有關(guān)于楚汛的消息,就告訴我。我要是找到他,我問過他以后,他要是愿意,我也會通知你?!?/br>段曉珍很感激地說:“謝謝,謝謝?!?/br>第41章藺焰塵找到楚汛的住處,去問物業(yè)、保安、楚汛的鄰居,尋找楚汛的動向。物業(yè)覺得這戶的戶主事兒真多,怎么老是有人去找他?鑒于之前有個神經(jīng)病騙他們進(jìn)門,這次他警惕了許多,起初咬死了不肯說。這事好解決,藺焰塵塞了個紅包,對方就慢慢松口了,愿意吐露幾句不痛不癢的話:“他之前回來過一次?!?/br>藺焰塵問:“幾號?”回答:“大年初二還是初三吧,回來待了一天,就又走了?!?/br>時間正好對的上,藺焰塵接著問:“那后來呢?他去了哪?”“我不知道啊。”對方回答,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楚先生這次回來辦了些手續(xù),說準(zhǔn)備把房子賣了還是怎樣的,具體的我暫時不太清楚……”藺焰塵心都涼了,賣房子……好端端地賣什么房子,這就是在置辦后事吧?他一路找過去,反倒一步一步確認(rèn)了楚汛生重病。藺焰塵想了想,以楚汛的性格,多半連自己的墓地都會提前買好。他拿不準(zhǔn)楚汛會不會回去找父母,楚汛說和父母斷絕關(guān)系五年了,還會回去嗎?但如果不找父母的話,他總得找個人幫他處理后事吧?一般如果不是父母,就是朋友幫忙,楚汛會不會拜托他的女徒弟?不過聽說現(xiàn)在也有請專司此職的陌生人的。總之,還是都查一查吧。藺焰塵找了幾個助理一起查,但他真的沒辦法舒舒服服地坐著就等著別人來報告消息,他每天都要讓自己為了找楚汛四處奔波,累得耗光力氣、倒頭大睡,這是最近唯一能讓他睡得著的方法。在楚汛的高中老師和大學(xué)老師那里,藺焰塵見到了楚汛以前讀書時的班級合照。楚汛總是安安靜靜地站在角落,藺焰塵看著就喜歡,但他發(fā)現(xiàn)兩張合照里都出現(xiàn)了另一個男人,而且都挨著楚汛站著,甚至高中那張畢業(yè)照里,那個男生的手還搭著楚汛的肩膀,比出一個v字,楚汛臉上帶笑,眸中蘊著光。藺焰塵問:“這個人是誰?”楚汛的高中老師告訴他:“哦,他是楚汛的好朋友,叫……我看看,照片背后有寫名字的。季天澤,對,叫季天澤。上學(xué)的時候他倆可要好了,我沒記錯的話,他們后來還考去了同一所大學(xué)。”藺焰塵想,不出意外,這個男人應(yīng)該就是楚汛喜歡過的那個人。他……他還是有點嫉妒。但現(xiàn)在可沒時間讓他去計較這個姓季的男人,藺焰塵只默默地把名字記了下來。幸運的是,楚汛的高中資料上填了家庭住址,而且過去這么多年,楚汛的父母并沒有搬家,還住在老房子。不幸的是,楚汛的父母都不在家。藺焰塵直接問楚汛老家旁的鄰居打聽,問這家人去哪了。一群大媽大嬸搬張小板凳,坐在小區(qū)花園的樹下團團坐著聊天,藺焰塵就起了個話引子,她們就滔滔不覺地把八卦都講出來了。“剛過完年那幾天,老楚家的兒子回來過。”“對對,我看到了,開著寶馬的,他兒子以前念書就好,工作了也有出息,不像我家那個不爭氣的……”“這有什么好羨慕的?沒見他好幾年沒回家了嗎?他前些年和家里鬧翻了……我聽說,他是同性戀?!?/br>“啊?我都不知道……”“我也是住他們隔壁,聽到他們吵架才知道的,老楚那么要面子的一個人,我就沒給他說出去?!?/br>“那你現(xiàn)在怎么告訴我們了?”“老楚把學(xué)校的工作辭了,房子都掛出去賣了?!?/br>“哎?怎么又要賣房子?”“我就告訴你啊……我聽說,他兒子得病了,活不了多久了,老兩口為了給他治病,準(zhǔn)備把房子賣了。帶著他去看病,估計是直接住院治病了,所以沒回來?!?/br>“哎喲,這遭罪的。他是生什么病???要花那么多錢?”“我不太清楚,但是吧……搞同性戀的不是很容易得那種病嗎?”“哪種?”“就是……”她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艾滋。”一片低低的嘩然聲,這可真臟。“這病,治不好的?!?/br>藺焰塵實在聽不下去了:“楚汛不是得艾滋!他是個潔身自好的人,為什么只是因為他喜歡男人就覺得……”大媽們終于注意到他:“小伙子,我記起來你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