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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力,專用近戰(zhàn)槍,一個敢去包圍一隊(duì),不停地說:“跟上,跟上,你跑快點(diǎn)。”藺焰塵心驚膽戰(zhàn)跟著他,偷偷在遠(yuǎn)處狙擊,槍法奇準(zhǔn),在后面說:“阿汛你別沖那么快,那邊有人……哎呀,你倒了,待著別動,我去救你?!?/br>他們是雙劍合璧,戰(zhàn)無不勝。楚汛覺得手氣真好,不知不覺玩到十二點(diǎn),得去睡覺。藺焰塵悻悻看他背影,心下嘆氣,看來今晚楚汛也不準(zhǔn)備親近他。洗漱,上床。關(guān)了燈。藺焰塵聞到楚汛身上水果沐浴露的馨甜香氣越來越接近,嘴唇被親一下,他聽見楚汛說:“我們睡前來一回合,你得好好表現(xiàn)?!?/br>藺焰塵問他:“你不是說不能親?”楚汛振振有詞:“那是沒我同意你不可以親我,但我可以親你?!?/br>藺焰塵:“……”楚汛真是他有史以來遇見過的世紀(jì)性難題,藺焰塵問:“那你現(xiàn)在是否同意,阿汛,我的好阿汛?!?/br>藺焰塵一把好嗓音,這般柔徐地脈脈含情,楚汛著實(shí)抵擋不了,矜持說:“那好吧,這次我暫且批準(zhǔn)?!?/br>話音未落,藺焰塵抱著他,親吻落在他臉頰上,胡亂親,像是只大狗在舔他臉,藺焰塵親了十幾下才停。楚汛被他親傻了,推他的腦袋:“你干什么?”“你好不容易同意,我得親個夠?!碧A焰塵低笑,“下次我想親你時,我再跟你申請?!?/br>楚汛:“……”這次和上次又不一樣。上次是新奇刺激,這次卻帶著幾分憐惜,藺焰塵溫柔了許多。……楚汛對他說:“小藺,你親親我……”他說這話的聲音很輕,帶著幾分沙啞,溢出寂寞,倏地?fù)軇恿颂A焰塵的心弦。楚汛想要從他身上汲取溫暖,填補(bǔ)心頭被寂寞侵蝕出的空洞,他又何嘗不是呢?季天澤在家左等右等,還是沒等到楚汛先來和他低頭。他想起周二那天楚汛的話,提起周末生日,有事想和他說。楚汛多半是要表白,所以他避之不及,故意岔開話題。十幾年,他都是這么做,沒想到這次楚汛這么生氣。他想,那他這次生日給楚汛好好慶祝,精心送他一份禮物,楚汛總會原諒他。他給楚汛發(fā)了一籮筐消息,楚汛視而不見,連“已讀”標(biāo)志都沒有。季天澤只好找上門去,還是沒見到楚汛,問了鄰居,說楚汛前天出門,兩天沒回家。楚汛去了哪?還能問誰?季天澤一時間茫然,楚汛有別的朋友?只能去公司問。莊瀚學(xué)如實(shí)告知他:“楚汛已經(jīng)辭職,我不知他去向。你是他朋友,我只是他上司,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季天澤懵了:“辭職?楚汛辭職了?什么時候?”莊瀚學(xué)目瞪口呆:“我不是說過一次?那天我去找楚汛就是求他別辭職,你不記得了?”季天澤愣一下,想了想,好像是有聽到這樣的話,他那天太生氣,現(xiàn)在又太著急,聽到的話都記不清。他訥訥:“楚汛怎么會辭職?他為什么辭職?”莊瀚學(xué)想到楚汛兇神惡煞瞪著自己的模樣——“不許告訴別人!”停頓下,莊瀚學(xué)說:“我不知道,你問我,我還想問別人?!?/br>又說:“你要找他,該去問他父母。”他平生沒做成過什么事,楚汛待他那么好,這最后一次要求,他總得做到,像個言而有信的男人。季天澤泄氣,他根本沒有楚汛父母的聯(lián)系方法,即便有……他也知道楚汛前幾年和父母斷絕關(guān)系。他全部心知肚明,楚汛喜歡他,為了他選了同一所大學(xué),跟隨他到這座城市,因?yàn)樗蚋改赋龉???墒?,難道都要怪到他身上嗎?他又沒有逼楚汛喜歡他,又沒有強(qiáng)迫楚汛無私奉獻(xiàn),是楚汛甘愿,他只是……沒有拒絕而已。楚汛給他的壓力太大,他還在猶豫,楚汛竟然就敢和家里出柜。他是直男,家里只有他一個兒子,他猶豫要不要和楚汛在一起。兩個男人,真的能過一輩子嗎?季天澤以為楚汛會一直站在原地等著他,他沒想到楚汛會離開,他再回頭,卻不知道該去哪找楚汛。季天澤覺得楚汛真是卑鄙,讓自己習(xí)慣了有他的生活,又抽身而退。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那么多年,只有楚汛最愛他,楚汛什么都好,只是性別不對,如果楚汛是女孩,他估計老早就接受楚汛的告白,領(lǐng)了結(jié)婚證,說不定孩子都到上學(xué)年紀(jì)。季天澤心慌意亂,無奈想,等他找到楚汛,他就同意和楚汛在一起。第8章楚汛想好去哪,吃中飯時對藺焰塵說:“我想去賭城?!?/br>藺焰塵問:“去賭場玩?那……你的錢或許不夠用?!?/br>楚汛手頭二十萬,他這五十萬,加起來七十萬,可是,如若擲入賭城的金錢海中,連水花都不會濺起。他必須勸說這傻子,想玩樂,可以去別處找刺激。他可聽說過不少警戒故事,好些頗有身家的人進(jìn)了賭場被剝個精光,傾家蕩產(chǎn)。楚汛搖頭,說:“那里有我喜歡的歌手駐場,我想去聽演唱會。以前工作太忙,我早就想去了?!?/br>“好吧?!碧A焰塵終于想起問,“你不工作?”楚汛坦然說:“我辭職了,現(xiàn)在是無業(yè)游民。不然我讓你陪我玩一整月?”補(bǔ)充一句:“不上班真好。”藺焰塵笑下,附和:“對,我也喜歡不上班?!彼矂倓倲[脫工作。楚汛抬起眼,看他:“你現(xiàn)在不就在上班?你是不喜歡我?”藺焰塵愣住,方才發(fā)現(xiàn)自己弄錯,趕忙說:“不……我是說,唔,我這不是坐辦公室上班?!?/br>楚汛驚訝:“你以前做過正經(jīng)工作?”藺焰塵回答他,半真半假:“做過三年,被我爸爸?jǐn)嚭?,丟了工作,失業(yè),無家可歸?!?/br>短短一句話可腦補(bǔ)出一個可憐故事,楚汛還記起小藺說他八歲沒了mama,小藺真可憐啊,沒了mama,爸爸又害他丟了好工作,大抵不是個好人,小小年紀(jì)不得不下海賣身討生活,真是人間慘劇……然后想起這個男孩是X城頭牌,想起自己包他一月就給三十萬,想起那輛很貴的摩托。而他,在上班時的工資也沒有一日一萬五,而且命將該絕。還是我比較窮,比較慘,楚汛公平公正地想。但這樣會讓他覺得小藺更可愛幾分。楚汛總結(jié)說:“你的證件給我,我去訂機(jī)票?!?/br>小藺乖乖交出。楚汛看到他的證件照,咂舌:“嘖,可怕,你連證件照都那么英俊,賄賂了攝影師嗎?”藺焰塵笑:“你的也給我看看?”“不給?!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