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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憋屈都甩在了腦后。風很大,還帶著頭盔,藺焰塵大聲問他:“開心嗎?。?!”楚汛回答他:“開心?。。。?!”終于到了目的地。像是某個基地一樣的地方。下了車,楚汛就對藺焰塵說:“雖然我很開心,但是超速還是不太好,被交警抓到要扣分的?!?/br>藺焰塵被他逗笑:“沒有超速,在允許范圍內(nèi),我很乖的?!?/br>楚汛傻傻問:“沒超速嗎?”藺焰塵說:“真沒有,大概是同樣的速度坐摩托會感覺更刺激?!?/br>一架小型飛機已經(jīng)在等著他們了。楚汛:“?”藺焰塵拉著他的手走去:“你說想玩跳傘啊,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br>楚汛驚訝,夸獎他:“這么快?不愧是專業(yè)的!”藺焰塵謙虛:“謬贊。”他們穿上專業(yè)跳傘用的衣服,戴上防風鏡,因為楚汛近視,現(xiàn)場給他做鏡片。楚汛感慨,有錢真的什么都能買到。楚汛沒玩過跳傘,藺焰塵和他一起飛,玩雙人跳傘,兩人一前一后用金屬搭扣綁在一起,到時候藺焰塵負責cao控。楚汛又是在前面,他們坐在機艙等升到足夠的高度,坐在藺焰塵的腿上,藺焰塵抱著他的腰,摸他的手,把腦袋擱在他的肩膀上,暖氣呵在他耳邊:“你心跳好快?!?/br>飛機起飛。到了要跳傘的位置。艙門打開,楚汛往下看,高的讓人頭暈,他不免下意識心生畏懼,雙腿打顫。藺焰塵握著他的手,說:“你害怕的話,就不跳了?!?/br>楚汛一咬牙:“跳!……你要抓牢我!”藺焰塵抱著他,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好?!?/br>楚汛側(cè)過頭看他:“???”干嘛突然親?剛想問,藺焰塵抱著他跳了,猝不及防。楚汛尖叫。狂風如刀,迎面而來。他們抱在一起疾速下墜,藺焰塵帶著笑意,大喊:“我抱住你了?。?!”楚汛回喊:“別抱了?。?!開傘啊?。。。?!”藺焰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第6章瘋玩兩天,累成爛泥。跳傘回去,楚汛倒頭便睡,一覺到天亮。楚汛很多年沒睡得這樣好了。人真是種奇怪生物,以前少年時無憂無慮,早早能睡著,卻愛熬夜,浪擲青春,后來年歲漸長,世事苦難層層疊疊堆起在心口,日日愁得,想睡也睡不去。繁重的工作,無望的單戀,決裂的父母,孤獨的生活,讓他累得困倦,卻無法入睡,只得按時去找醫(yī)生討要鎮(zhèn)定片。醫(yī)生說,他的病和不規(guī)律的作息以及郁悶的心情都有關(guān)系。一個人,長年累月過得不開心,怎么會不生病呢?如今要死了,他想開了,反倒睡得好了。可能也要感謝小藺抱枕當?shù)煤谩?/br>楚汛體寒,連夏天最熱時都手腳冰涼,冬天很是受凍,他在被窩里抱藺焰塵充滿熱力的鮮活rou體,像個火爐,供他汲取溫暖。昨天回來沒力氣折騰,楚汛早早睡下,今天醒來,發(fā)現(xiàn)手被他焐在懷里。楚汛靜靜躺著,近距離看藺焰塵的睡臉。這個男孩子醒時桀驁不馴,睡著時柔和許多,看上去真是年輕,五官生的極好,眉睫濃黑,皮膚也光滑,一看就充滿膠原蛋白。真可愛啊。楚汛看了好一會兒,他從不知自己是個顏控,心底莫名鼓起爆飄飄然優(yōu)越感——他竟然能睡到這樣年輕英俊的男孩子!多光榮!楚汛不想吵醒他,想悄悄把手從藺焰塵的懷里抽出來,剛一動,藺焰塵就醒了。藺焰塵睡眼惺忪,摸過手機看一眼時間,快十點了,喃喃:“這么早。”伸手把楚汛抱進懷里,充滿困意:“再睡會兒好不好?”這還早呢?楚汛笑了,無語,拍拍他的腦袋:“你放開我,我去給你做飯吃?!?/br>藺焰塵在他懷里蹭了蹭,過了片刻才依依不舍地放開手,楚汛穿好衣服,扎起袖子去做飯。藺焰塵安排租的海景別墅,設(shè)施一應(yīng)俱全,他翻了翻冰箱,食材不太夠,只有面粉和雞蛋,調(diào)了面糊,煎蛋餅。早飯中飯混在一起吃。藺焰塵艱難從床上起來,赤著上身,光著腳,就牛仔褲掛在腰上,皮帶都沒系好。如果是是個丑男這樣穿叫邋遢,因他臉好身材好,這樣穿就有種凌亂野性的帥氣。他還沒睡醒,從后面抱住楚汛的腰,把臉貼在楚汛鬢邊,問:“今天想去哪玩?”又說:“你昨天都沒親近我,今天養(yǎng)足精神了沒?”楚汛臉紅,這是在邀歡?他說:“今天不去哪玩,哎,把手拿開,你別摸我……吃完早飯,陪我去菜市場,我想買些食材做飯?!?/br>藺焰塵有些失望,還很嫌棄:“何必那么麻煩,我喊……高級陪游服務(wù)里也有此項目,你想買什么告訴我,會有人買齊送來?!?/br>楚汛搖頭:“那不好,自己買才有樂趣?!?/br>藺焰塵從善如流:“那我陪你去?!?/br>楚汛側(cè)頭看他,頷首:“你當然要陪,我花那么多錢,總得幫我推車拎袋?!?/br>藺焰塵說:“我一晚一萬五,你包我一月卻只花三十萬,你以為我算術(shù)不好?”楚汛坦蕩說:“所以我才放你休息,做五休二,四個星期,每周五天,不是正好三十萬。看看,我是個世上難有的好老板,現(xiàn)在能有幾個老板按時放假、還不要加班?”藺焰塵哈哈笑了,在他臉頰上親一下:“你真是有趣!但我情愿你是個惡老板,夜夜要我加班?!?/br>吃過飯,楚汛查詢后,帶他去此地的菜市場。藺焰塵從小到大沒來過這樣混亂的地方,臭氣熏天,狹窄擁擠,水泥地面臟的無處可落腳,只得跟緊楚汛。楚汛去rou鋪買rou,帶著血水的rou放在案板上,老板揮舞驅(qū)蠅棒。楚汛輕車熟路:“新鮮嗎?”老板說:“早上剛宰殺的,你看看這rou?!?/br>楚汛買了三條牛肋排,再買了些菜,之后又去超市,買面粉、黃油、香精、調(diào)料和淡奶油。藺焰塵推著車問:“為什么不在超市買rou,這里的rou看上去多干凈?!?/br>楚汛鄙夷:“你一看就不做飯,超市的rou沒有靈魂?!?/br>藺焰塵笑噴:“哈哈哈哈哈。”看看楚汛買的食材,藺焰塵猜:“你要做面點?”楚汛點頭。走著走著,藺焰塵忽然說:“我mama很愛做西點,她的手藝很好,我最喜歡她做的蘋果派。”楚汛說:“我就知道,一個廚藝好的mama才養(yǎng)出不做飯的兒子。我家里我mama不做飯,廚房是我爸爸的地盤,我從小以為廚房太危險女人不能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