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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眼,扶額,像累極了:“滾了就不要再回來,就像你說的那樣,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br>下屬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大佬聽到了腳步聲,最后一聲關(guān)門聲傳來。他身體一僵,猛地將眼睜開。室內(nèi)空無一人,下屬走了。第53章下屬站在門外,平復心情。他得確認一件事,等確認過后,他會決定接下來,究竟是去是留。沒多久,里面就傳來重物落地聲,一連串物品都砸落在地,金屬的,瓷的,木的,亂七八糟。他記得,大佬的書房里,有很多下面的人送來的古董。大佬平時雖然不怎么在意,但還算喜歡把玩。這是氣瘋了的節(jié)奏啊,明明是喜歡的東西,現(xiàn)在卻全用來發(fā)脾氣。而他,大佬越生氣,反應越大,他眼睛就越亮,捂著嘴,幾乎要笑出聲來。下屬抿唇搖頭,反省自己,他不該這么高興的,可他忍不住啊。在無法收場前,下屬去而復返,推開門,身上已經(jīng)換了一套衣服。大佬撐著桌子,眼神鋒利,陰沉望來,見到是下屬,錯愕了一瞬,第一反應卻是,撿起手上的東西,砸向下屬。下屬不閃不避,被那圓形手玩,砸中肩膀。那是玉石做的,很有份量,撞到下屬身前,他悶哼一聲,身體搖晃一下,撞到門上。大佬怔了怔,一身怒火,散了大半,眉頭仍皺著,沒能放松下來。下屬按著被砸中的肩膀,一聲不吭。他換的是件睡袍,他來大佬家住,常穿的那件。這件睡袍,是大佬安置他的那間客房里找到的。衣柜里甚至還放著他的幾套衣服。他傻的時候,經(jīng)常穿著一件睡袍,就鉆進了大佬的被窩。衣料單薄,松松垮垮,下屬扶著肩膀,一步步朝大佬走去,他明知故問:“你很生氣嗎?”大佬咬著牙,沒說話,已經(jīng)消下去的火,卻又有了燃起的節(jié)奏。他靠近了大佬,手指點上大佬的手背,大佬沒有動。他垂眼,看著大佬手上不知被什么劃破的傷口,有些心疼道:“出血了?!?/br>大佬呼吸越發(fā)沉重,胸腔一鼓一鼓,嘴唇越發(fā)地紅,臉頰也紅了,顯然是被氣的。下屬將衣領(lǐng)往旁邊一撥:“我覺得很疼,你看看,是不是傷得很嚴重?!?/br>確實很嚴重,圓形的淤青,血絲向外擴散,可見被砸得很狠。大佬的視線在上面輕輕掠過,仍是沒有說話。他面色冷傲,抽開了手,不讓下屬再繼續(xù)碰他。下屬嘆了口氣:“我曾經(jīng)說過,我是你的狗。從今以后,再也不是了?!?/br>他這句話讓大佬拳頭復又攥起,很懷疑下屬是專門回頭氣他的。下屬繼續(xù)說:“謝隨,我想當你男人,你給我個機會,好不好,我們重新開始。”第54章下屬沒有得到回答,大佬只是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盯著他看,讓下屬忐忑不安的心,越發(fā)摸不準大佬的意思。他離開,明明很讓他生氣不是嗎。現(xiàn)在回來了,將自己不敢說出口的話,都說出來了,大佬卻沒有給予回應。大佬移開視線,嘴唇緊緊抿著,顯然并沒有很高興,卻也沒有繼續(xù)發(fā)火了。大佬看了眼自己的手,拿起桌上的幸存下來的電話,喊來了人,收拾書房,處理傷口。處理傷口的時候,下屬就在旁邊站著,就跟從前一樣,欲言又止,不敢靠近。大佬處理完傷口,對著下屬指了指,讓人去處理下屬的傷。下屬有些驚喜又期盼地望著大佬,大佬卻看也不看他。他落座沙發(fā)上,將衣服撩開,垮在腰間。下人將傷藥輕輕壓在他被砸出來的淤青處時,下屬悶哼一聲,在忍痛。他鼻息微重,牙關(guān)緊咬,額上淌汗。他總是很能忍耐的,在痛苦方面。大佬卻從一邊站了起來,頭也不回地出了書房。下屬心里那點僥幸,漸漸就冷了。也許大佬確實是在為他說離開,很不高興。但他回來了,大佬也還是這樣冷漠的態(tài)度。下屬有期盼,就更不能接受這樣的落差感,大佬究竟在不在意他,不在意的話,他自說自話的重新開始,不就是一場笑話了嗎。下屬難受,臉上就帶出幾分,下人以為動作不夠輕,上藥的力度就更加小心翼翼了。上完藥,還有幾個下人在書房里,動作利落地收拾著。下屬看了看他們,最后也出去了,他不知道大佬在哪,也不知道該去哪。他站在長長的走道上,從未如此茫然過。就跟丟了主人的狗一樣,悶頭跑著,撞到墻了,嗷嗷喊痛,卻沒人再來碰它一下,安慰安慰他。下屬手輕輕碰在墻上,朝客臥走。他換衣服的時候,在浴室里自己準備了一下。現(xiàn)在想想,他大概是過于自作多情了。大佬不會碰他,也不看他。身體有些疼,更疼的卻是從胸腔出傳來的,悶悶的,一下下尖銳的戳著心臟。他突然就想抽煙了。因為感覺很累,追著一個遙不可及的東西跑了那么久,最后發(fā)現(xiàn)卻是海市蜃樓,那種無力感席卷了他的身體。他蹲了下來,將頭埋在臂彎里,把自己蜷了起來,以一種保護自身的姿勢。這時有人走到了他面前,那冷感的聲音,送到他耳邊,他問:“你在做什么?”下屬猛地將頭抬起,大佬拿著一杯酒,皺眉望他,好像有點嫌棄,卻又毫無辦法的樣子。大佬冷冷道:“衣服穿好?!?/br>下屬迷茫地看了眼自己的衣服,才發(fā)現(xiàn)領(lǐng)口大敞,露出大半胸腹。第55章下屬攏好了自己的衣服,站了起來。大佬又看了他幾眼,意味不明地哼了一聲,走了。下屬根本不知道大佬是什么意思,是要他走嗎,還是留。他束緊了腰上的腰帶,覺得自己衣服底下空蕩蕩的。他是連內(nèi)褲都沒有穿,就出來了。回到客臥,他想換回之前的衣服。本來想著,表白成功,就拉人上床,表白失敗,就轉(zhuǎn)身走人。現(xiàn)在不尷不尬的,也不知該如何是好。結(jié)果一推開客臥的門,里面有下人將床上的被套拆了,連上面他的衣服都被收走了。下屬問那人:“我的衣服呢?”傭人捧著床單,利落地放進簍子里:“已經(jīng)送去洗了?!?/br>下屬又問:“這床單做什么藥拆了。”傭人:“謝先生說這房間要整理一下?!?/br>下屬看著那光溜溜的床墊,問道:“新的床單呢?”傭人面不改色:”今天都洗了,還沒有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