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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什么東西?“……”突出的喉結(jié)上下滑動,吞咽著霎那升起的干渴欲|望。——啊。夏辰如夢初醒,看著祁夜橋緊盯自己的眼神,他怔愣后無力又釋然的笑了笑。忽地緊抱住祁夜橋已搖搖欲墜的身軀,踮腳將臉埋進(jìn)后者沾滿血漿的頸肩,深深吸了一口氣,夏辰對著近在咫尺的耳廓小聲道:“咬我吧?!?/br>祁夜橋恍若未聞,眸光閃爍不定。夏辰又重復(fù)了一遍:“可以咬我?!?/br>祁夜橋動了動眼球,須倪又沒什么表情地繼續(xù)盯著他,沒有動作。與男人視線相交十秒,見后者眼中閃過抗拒,夏辰心一橫,從靴子里抽出匕首。沉默的男人似是猜到他欲做什么,手一抬,似是用盡力氣拍開他的手,阻滯力道卻弱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夏辰無所防備,被他手指輕掃,匕首差點兒掉下去。他橫了祁夜橋一眼,冷哼:“弱雞?!?/br>祁夜橋:“……”夏辰翻轉(zhuǎn)過匕首,沒有絲毫猶豫,瞬間在自己的前臂割下一刀!濃郁芬芳的誘人香氣在祁夜橋鼻端散開,蠶食者眼皮微動,眸光乍亮,卻又強(qiáng)迫自己把眼轉(zhuǎn)開。夏辰整個人痛得一顫,別開目光,眼睛盯緊男人腦后長至脖頸的黑發(fā),頓了只片刻,他咬著牙手腕一翻!尖銳的刀面慢慢轉(zhuǎn)向,橫著切開了他前臂的肌膚。“嗯……!”緊閉的唇縫泄露痛哼,夏辰抖了抖身子,待到十幾秒后稍微安靜下來,早已面上煞白,口腔內(nèi)壁盡是鐵銹味。祁夜橋眼眶睜大,瞳孔微縮,蒼白著臉欲要阻止他,麻醉效應(yīng)與理智的流失卻使這人的阻止力道微弱至極。疼痛使夏辰額下滑落汗水,他咬緊下唇,唇rou被牙齒撕裂開,沒管沒顧的他推動自己的手腕繼續(xù)向前,更加濃郁的血液順著豁口嘩嘩流下。“嗬……嗬……”嗅覺帶來的刺激,致使祁夜橋眼前暈染出恐怖的一片血紅。好餓啊。好香的味道。吃吧。吃吧。吃吧。“吃吧?!庇腥诉f上現(xiàn)成的食物。祁夜橋一齜牙,眸目通紅地彎腰張開了嘴。血rou撕扯的聲音在狹小的空間里悄然響起。外界已然寂靜無聲。良久,所有動靜驟停。異化肢體一寸一寸展開,還在奇怪的士兵立即神經(jīng)緊繃,握緊手中武器。一高一矮的兩個人露出掩藏已久的身影。祁夜橋抬起頭,左手緊抱著夏辰。男人環(huán)顧四周,似在打量敵人還剩下多少。每一個對上他雙眼的士兵皆是心中一震,目露不可置信。男人的眼睛竟生成了一黑一紅,黑的如墨,紅的滴血——真正意義的滴血,因為一絲血線自他紅色眼瞳的正中滑落而下,宛如一滴血淚。“對不起?!彼p輕說。而后所有的一切不過發(fā)生在瞬息。一條巨大觸手在祁夜橋身后凜然豎起,又霎那間驟然分成幾支,沒有分毫停頓地裹挾著刷刷勁風(fēng)朝眾多士兵凜冽橫劈而下!同一時間祁夜橋身影一動。數(shù)道與真人一致的殘影幾秒后才如霧消散,可見男人的速度在幾分鐘前發(fā)生了怎樣的質(zhì)變。他健步如飛,一掌的力量有如巨石,每一次攻擊,都有無數(shù)血箭自他抽出的手掌后射出,血液噴濺幾米之遠(yuǎn)!猶如浴血奮戰(zhàn)、永不屈服的剛烈猛獸,數(shù)不清的殘肢斷梗在祁夜橋身后慢慢堆積。士兵隊長也已經(jīng)怒紅了眼,那分不清誰的肢體誰的手臂的場面,讓他心中大駭?shù)耐瑫r也驚怒不已。而那可以并做一條的巨大觸手能力更加駭人,每個騰飛、甩落、挪移的瞬間都有人被砸得腦漿炸裂,骨骼斷折。這是一場驚人的屠殺。沒人知道為什么已處于強(qiáng)弩之末的蠶食者能在最后關(guān)頭以壓倒性的趨勢將自己的敵人一個個全數(shù)斬殺。直到士兵隊長捂著血流不止的大動脈倒地抽搐,這場血腥戰(zhàn)斗才終于休止。祁夜橋好似穿上了厚重的盛裝,他的面部,身上,腳下,無一不沾染著每個敵人臨死前噴射而出的血漿。他矗立在大片橫尸當(dāng)中,搖晃了幾下身子,虛脫踏出一腳,深一步淺一步走到一個沒有被骯臟污染的角落,將夏辰平穩(wěn)安放。低頭看著后者安靜的眉眼,男人波瀾不驚的雙目中終于泛起了千層濤浪。仿佛一眼便是萬年。哪怕眼皮越來越沉,身體內(nèi)部越來越重,他都舍不得移開目光一般始終看著夏辰白凈的面容與清俊眉宇。夏辰。他在心中呼喚了一聲。而后滿足地閉上了眼。冷風(fēng)如舊,卷著旋咆哮奔向遠(yuǎn)際。霧罩(一)天青地遠(yuǎn),穹云廣褒。蒼僻林間彌漫著濃重的濕冷霧氣。凌亂腳步沙沙作響,一個影蹤模糊的人踩下泥坑,踏過枯枝,正有目的地朝著某個方向攀走。水霧繚繞之中,水蛙昆蟲的撕叫猶添了幾分未知恐懼。明明這人不是摸索前行,而是如視物無比清明般每走一步都篤定不移,卻聽他嘴中反之無聲喃喃念道:“在哪里……在哪里……你在哪……”語氣急切而慌亂。烏沉沉的霾霧遮過頭頂,遮過藍(lán)天,乳白色的點子化成小小水滴,灑于靜謐的叢林。仿佛走進(jìn)了一團(tuán)霧帳,他不覺霧絲自發(fā)邊流過,微帶寒意的濃霧撲在臉上,掠著身旁,輕而膩,潮而陰,觸感竟然有些微真實。枯椏和樹木的廓形若有若無,恰似一灘海市蜃樓,白得空空蕩蕩的。“……”他呢喃著什么,撥開迷霧的手掌忽地像是推動了一道無形大門,霎時云開霧散,露出點點側(cè)身橫躺在濕土上的人形輪廓。——那人背影可怖,手腳軟趴趴搭地,活像一具已經(jīng)咽氣多時的尸體。他停下來,上下唇抖動半晌,沒有形成一個字音。他知道躺著的是誰。又是這個夢。潛意識先醒來的祁夜橋在心中嘆道。車子穩(wěn)穩(wěn)開在高速路上,祁夜橋睜開眼,瞥見車窗外飄過的藍(lán)天白云。“醒了?”前方有人說話。他偏了下頭,拖著音應(yīng)了聲長長的“嗯”。黑色口罩遮了他的半張臉,發(fā)出的聲音明顯有些異樣,帶著像是重感冒導(dǎo)致的沙啞鼻音。從眉宇可以看出,他的年齡不會很大,左右不過十八、九歲,但他的身量卻足夠高,一雙大長腿委委屈屈蜷在后座小小的空間里。他身上蓋著一件薄外衣,加上剛清醒而睡眼惺忪瞇著眼的模樣,瞧著居然有些可憐……對方看了看后視鏡,隱隱嘆了口氣說:“背包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