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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個只為自己考慮,就算做了這般的事,也毫無愧疚之心的自私自利的人。明白的太晚了。太晚了啊。玄燭望著倒在血泊中,死不瞑目的玄瑩。女子的鳳目注視著他所處的方向,仿佛在死亡的最后發(fā)現(xiàn)了他,眼中皆是仇怨。“玄瑩,玄淮喜歡你,你同他在一起會幸福的?!?/br>“師兄……你明明知道我喜歡的是你,為什么讓我和……好,好,好……我就讓你如愿……”曾與玄瑩的對話在玄燭耳邊回響,如無盡的折磨不斷地鞭撻著他的內(nèi)心。他不知自己是靈魂還是什么,可不論是什么,撕心裂肺一般的痛楚卻覺得這一定是上蒼給予自以為是的他的懲罰。可為何這懲罰是由玄淮來執(zhí)行,為何玄瑩會被玄淮殺死……所有的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實,可布滿寧樂谷的尸身卻又確實地告訴玄燭,這一切不是夢。或許當(dāng)初玄淮不曾得到,就不會發(fā)生這一切;或許當(dāng)初自己不曾做出退讓,也不會落得現(xiàn)在這樣的結(jié)局。有鳥兒撲簌著翅膀離開山谷,好似帶走了這處山坳的最后一份生機。他悔極了,后悔當(dāng)初勸說玄瑩與玄淮在一起的自己。他恨極了,恨自己的愚蠢和軟弱,更恨玄淮的殘忍。如果可以活下去,如果可以再次接觸到這個世界,他這個造成這一切罪惡的劊子手之一,將手刃玄淮,為這些無辜的生命,為玄瑩報仇。強烈的恨意與意志的崩潰讓玄燭如墜地獄,精神恍惚中,不知過去了多久,似乎是一瞬,又似是百年,等他再次恢復(fù)意識時,已經(jīng)離開了被血染紅的區(qū)域。眼前墜地仰面倒在地坑中的軀體映入他的眼中。然后,仿佛被吸引了似的,他進入了赤衣青年的身體中,沉于他的紫府內(nèi)——之后,便是談陽羽記憶中的一切了。殷血獨讓他找到寧卿陌的元神,而后帶領(lǐng)屠道宮成為統(tǒng)治人界的宗門,可誰也沒想到他即便遺忘了所有,會又一次愛上玄淮。他對玄淮的愛憎怨,在他毀滅玄淮的元神之后,終成漚浮泡影。……“寧卿陌”表情木訥地抽出染血的手,瞬間噴發(fā)的血液濺在季無憂周身的屏障之上,當(dāng)他將漆黑的屏障被撤下,一灘灘血紅也從空中落到地上。褚樂音沒想到在自己要走的時候會發(fā)生這樣的事,在聽到澹臺嫣一聲“臥槽”后,他蹙眉看向了那個中途遇到的女子。又一個穿越者?如果在平時,他或許還會打聲招呼,可談陽羽的死亡只讓他格外心煩意亂,再無其他的想法了。他收回目光,再不逗留,迅速地離開了。褚樂音的離開并沒有波動季無憂的心弦,他樂此不疲的繼續(xù)用魔氣凌虐著季柯脆弱到不堪一擊的元神,全程卻并未施舍給季柯一個眼神,狀若漫不經(jīng)心地看著站起身的玄燭。當(dāng)玄淮猝不及防地被玄燭殺死,眼中滿是悲愴的赤衣青年稍顯寂寥地面向季無憂,道:“季無憂,你比我活得無拘無束多了,我很羨慕?!?/br>季無憂凝視著屬于他愛人的軀體,淡淡道:“所有的苦,不都是你自找苦吃嗎?”“然也?!?/br>玄燭凄迷一笑,他無法反駁,也無從反駁,因為事實便是如此。“我也自找苦吃過,好在上蒼給了我一次重生的機會?!奔緹o憂的余光看到倒在地上,擺著白眼口吐白沫的季柯,旋即,臉上的微笑滿是嘲諷道,“不過這次機會的好運也到頭了。”遠方的雷海滾滾,金光彌漫的驚雷讓人觸目驚心。對于季無憂而言遙不可及,也觸不可及。沉默中,玄燭收起了外露的所有的情緒,忽然低喃道,“我該做的想做的已做到了,也是時候?qū)幥淠暗纳眢w……”玄燭的話還未說完,便突然被山中宗門內(nèi)傳來的悲鳴打斷。“啊——!”玄真的哀嚎自六壬陵的殿門內(nèi)傳來,因他的悲憤由他的法力遠遠蕩開,傳到了后山這一片地帶,“青煉啊——!青煉——!”陣陣回響,泣血驚心。這又是發(fā)生什么事了,澹臺嫣傻站在原地,只覺得事件進展太快,她的思維快跟不上發(fā)展了……玄真懷抱著青煉的身體,應(yīng)是從宗門內(nèi)瞬移而來,他凄哀嚎叫著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額頭青經(jīng)暴跳,濁淚橫流,須發(fā)皆白的臉在這一瞬間仿佛又老了數(shù)十歲:“二師兄,青煉……青煉死了!你不是說他會……”當(dāng)他看到玄淮倒地死亡的尸體后,質(zhì)問到一半的聲音驀地中斷,迷茫道,“玄淮師兄他……大師兄……”對于每每都要來一次的身份解釋,季無憂已經(jīng)煩透了,他撇了撇腦袋:“我不是玄燭,他才是?!闭f完后,他內(nèi)心的煩躁也到達了頂峰,極度不耐道,“你們宗門的事自己處理,別再來煩我了。至于青默的身體,等他渡劫結(jié)束,你親自和他去說?!?/br>最后一句話便是對玄燭所說了。語畢,季無憂看了一眼還未緩過神的澹臺嫣。澹臺嫣愣了一下,張口欲與他說什么。他卻沒有做停留,直接帶著命若懸絲的季柯離開了六壬陵后山。不用季無憂明說,澹臺嫣也知道他準備去哪里。既然季無憂離開了,那她也沒必要繼續(xù)留在這里。她來的時候沒打招呼,又免費看了一場大戲,走的時候也就不太好意思和季無憂一樣囂張離去,于是便轉(zhuǎn)向玄燭:“玄燭……前輩?!眲e扭的改了稱呼,雖然玄燭應(yīng)該連她是誰都不知道,但她仍舊禮貌地拱手,“我也告辭了?!?/br>玄燭聞聲看向她,沉默著頷首以對。尷尬癥犯了的澹臺嫣速速離開了六壬陵。******季無憂手里提著季柯的衣領(lǐng),腳踩墨凝,停在桃花庵百丈之外的半空中,沒有再繼續(xù)往前。如若他還是散仙的話,他本可以再往前再往前一點……可如今他身為散魔,修真者的金色天劫無異于無解致命的武器,面對這樣的天劫,他心生畏怯,不敢上前。季柯似乎從被凌遲一般的劇痛中清醒了過來,他無力地抬起手,在即將觸及季無憂手臂之時,魔氣陡然從季無憂的身上竄出,快如閃電,季柯的手臂即刻向后被魔氣反綁束縛在背上,魔氣的纏繞間,能聽到他身上傳來骨骼碎裂的聲音,異常清晰。徹骨的劇痛讓季柯條件反射地渾身顫抖,他發(fā)出短促而輕的喘息聲,仿佛他只要再加重加長一下喘息,便會命喪黃泉。他的頭重重垂著,連抬起來看一眼季無憂的力氣都沒有。作為柯昊焱時,他承認自己對季無憂有著絕對獨占的愛,尤其是當(dāng)季無憂說出分手,想要離開他的時候,他無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