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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六壬陵時,玄真已是這個模樣,在六壬陵也并非獨樹一幟。在修士中,并非所有人都想永遠保持年輕的面貌,有少數(shù)人會反其道而行,在到達可以改型換貌的元嬰期后,將自己變成一個須發(fā)皆白,看上去仙風(fēng)道骨的道人,而玄真便是其中之一。與激動之情溢于言表的玄真相反,玄燭表情淡淡,不以為然道:“玄真,你的弟子躲在旁邊作甚,是想來個意外襲擊?還是想與我躲貓貓?”第74章要挾玄真對于玄燭的最后一個詞充滿疑惑:“大師兄,躲貓貓是何意?“玄燭緘默不語,并不打算解釋。顯然,這份沉默讓玄真覺得尷尬,他抹了把眼淚,清了清嗓子命令藏在附近的兩位弟子現(xiàn)身:“都說了大師兄的修為,你們這么藏著根本就是欲蓋彌彰,快出來?!彼行┎缓靡獾孛嗣亲樱值?,“大師兄,是這樣的,這兩位弟子一聽我要來見你,就吵著鬧著要見見你,我實在是拗不過他們,所以就把他們也一起帶來了?!?/br>在玄真的命令下,一男一女,兩個穿著六壬陵道服的修士從躲避的陰影處走出來。他們以有些崇敬和憧憬交織的目光看向玄燭,然后齊聲問好:“玄燭長老,您好?!?/br>“我已經(jīng)不是長老了,別這么叫我?!本退忝鎸Φ膬蓚€年輕后輩,玄燭也沒表現(xiàn)出什么好臉色。他這么一句話便讓兩個小輩臉漲得通紅,無措地望向主事的玄真。玄燭也并非是故意想臭臉,只不過他可是記得聞青默說過,在六壬陵從未有人提起過玄燭,自然在年輕一輩的修士里也少有知道他的。當(dāng)年,聞青默也是不慎闖入了長老室才看到了玄燭的畫像,而長老室又豈是這些小輩們可以進入的。他們是如何知道有他的事,這些表情又是否是真的,足夠令人生疑了。玄真已習(xí)慣了玄燭表面不近人情的脾氣,連忙出言安撫著有些難堪的小輩:“孩子們不要怕,大師兄就是面冷心熱,他這么說,只是想嚇唬嚇唬你們?!?/br>玄燭想立馬回庵觀里守著聞青默,實在不想站在這里和玄真扯皮,語氣不耐道:“玄真,你說是玄淮告訴你我還活著,那我在這里這件事,又是誰告訴你的?”玄真聞言,嘴角的笑意頓時變得有些僵硬,他張了張口,似是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說,蒼老的臉上也染上了一抹愁緒。“如無事,我還有事,恕不奉陪。”玄燭轉(zhuǎn)身欲走。玄真再也按耐不住,立即叫了一聲:“大師兄,請留步!”此次的聲音里沒有了先前的再見故人的喜悅,徒留一份不知該如何是好的焦躁不安。玄真見玄燭停住轉(zhuǎn)了一般的身體,側(cè)身望向他,他咬了咬牙,在說出令他心急如焚的實情之前,他還委婉地表示并非有意打擾玄燭如今的生活,隨后悲愴道:“大師兄,如今六壬陵有難,玄真實在是無可奈何。玄淮師兄……二師兄他叛離六壬陵去了屠道宮!”因為玄燭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變化,所以他只能忐忑地繼續(xù)道:“據(jù)悉明日一早,其余兩大門派以及另外不少小門小派都將逼上六壬陵,來問罪是其一,其二是想來奪取六壬盤。他們說,六壬陵現(xiàn)在出了前掌門這個加入魔修們的叛徒,根本沒資格再擁有六壬盤,更說六壬陵再沒有與他們兩派齊名的資格,不如直接將六壬盤交給他們,他們會帶頭直接誅殺那些魔修。”兩個小輩聽到玄真的話也是憤憤不平,口中嘟囔著“六壬盤可是三千年前的比試大會六壬陵光明正大贏回來的何來沒資格,望玄燭長老回來云云”。玄真一鼓作氣,趁勢賣慘道:“大師兄,你知我現(xiàn)在也只有合體中期,根本無法與太乙闕和奇門觀的掌門所抗衡。所以想來請求大師兄……不,是我們?nèi)缮舷?,希望大師兄能回我六壬陵,為我六壬陵主持大局。?/br>似是怕玄燭繼續(xù)無動于衷,兩行濁淚從玄真臉上流下,他背脊微彎,猛地跪在了地上,在背后一群孩子面前,他竟然直接不要任何臉面跪了下來。玄真額頭磕在地上,磕出響亮的一聲脆響:“大師兄,太乙闕和奇門觀也知你并未喪命于天劫,說如果你愿意出現(xiàn),愿意考慮讓六壬盤繼續(xù)留在六壬陵?!?/br>后面的小輩看到掌門如此做,兩人站著,神色驚慌,似乎覺得跪也不是,站也不是。玄燭雙手負后,看著眼前這一出,安靜了許久之后,他出聲,冷然道:“玄真,六壬陵怎會淪落至此,需要另外兩個門派寬饒才能留存?”“是、是我的錯!”玄真聲音顫抖,就像一個想尋求長輩相幫卻又畏畏縮縮的孩子,“大師兄,是我管教弟子無方,是我無能!是我沒資格做這個掌門!一切都是我的錯!”時間仿佛在玄真自責(zé)之后停了下來,長久之后,玄燭驀然一聲長嘆,打破了這份令人窒息的靜默。隨后,一股柔和的力量托起了玄真的上半身,他依托著熟悉的力量緩緩站了起來。玄真望著玄燭,眼中有著許多復(fù)雜的情緒,其中最真切便是那份急切與驚慌。玄燭重新轉(zhuǎn)回身,面向玄真等人,而他轉(zhuǎn)身的同時,揮動衣袖,一股法力震蕩瞬間襲向玄真身后的一男一女,兩人直接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識。對于玄燭這樣的行為,玄真并沒有絲毫訝異的樣子,他只是注視著玄燭,眼中是顯而易見的哀求。玄燭面對玄真比真正的老人要明亮得多的雙眸,確認一般,問道:“玄真,除了這些話,你沒有其他話想對我說了?”玄真愣了一下,眼神添上了一抹堅毅:“大師兄,這已是當(dāng)務(wù)之急,另外兩大門派早就將我們視作眼中釘,玄淮一離開六壬陵,他們就驟然發(fā)難,便是最好的證明!我與長老們也商議過,他們也希望大師兄能夠回來。”玄真不斷的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六壬陵是讓我們獲得了新生的地方啊,如果不是六壬陵,不是師父,我們怎會有這一天,怕不是已都在街上餓死了。如果六壬陵就此毀在我們手上……我們?nèi)绾螌Φ闷饚煾赴?!?/br>原身等人的師父——明善道人,六壬陵第二任掌門早已仙逝。至于仙逝的原因,也是天命如此。并非所有的修真之人都能成功經(jīng)歷渡劫,也有很多道人在修真的路上,因最后無法精進,當(dāng)生命走到盡頭,便也就仙逝而去了。千年前,他們一群弟子還和和睦睦在六壬陵共處時,明善在閉關(guān)之前就告訴他們,他預(yù)感到了自己所剩的時間已不多,便留下遺言,希望他們這幾個玄字輩的出色弟子,能夠?qū)⒘闪旮影l(fā)揚光大,就算成不了所有門派之首,也不要掉隊,緊跟另外兩個門派,齊頭并進,共創(chuàng)更美好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