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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里不屬于他的記憶讓他頭腦渾噩。頭頂?shù)膹姶笸和蝗宦湎?,讓他來不及思考太多?/br>他一臉懵逼,但下一瞬間,身體像是已經(jīng)知道要怎么應付一般,自動運行了那流轉(zhuǎn)體內(nèi)的力量。手中拿著的劍也像是知曉了他正面對的困境,吸取了他體內(nèi)的力量,以抵抗那威壓。可即便如此,那雷劫帶著強大的力量,要將人挫骨揚灰一般,即便用了體內(nèi)的力量抵抗,還是讓他痛不欲生,不由自主地嘶吼出聲。他混亂地用劍劈砍劈砍著那一道道雷劫,也不知劈砍了第幾道,身體每一處都在傳遞疼痛,仿佛即將要分崩離析、不復存在。痛到極致是求死。他再次閉上眼,再也不想防抗這種痛苦,想著由他去吧,反正也不過是再死一次。也不知是一夕間亦或是百年,等他再次睜開眼之際,眼中精光一閃——他,不,該說是已成為玄燭的他,從盤坐身體的入定狀態(tài)中醒了過來。他沒死,居然度過了那場天劫,雖未成真仙,卻成了散仙。玄燭低頭看了眼身上因天劫劈的破破爛爛的衣服,按照記憶,從儲存了不知道多少東西的腰間須彌袋中找出一身新衣服,換上。這衣服很是精致,黑衣上細看還有玄色的花紋,一看就很貴。呼出一口氣,吹散了另一只手心里化成粉末的護魂玉。從原身的記憶中,他了解到自己穿越到了一個修真修仙的世界,而他的原身本是準備渡劫成仙的大乘修士,卻不巧渡劫失敗,只能通過保住元嬰修成散仙之體來繼續(xù)活下去。散仙?不也是仙么?上一世過得那般糟糕,如今再給了他一次機會,他一定要活得肆意自我,即便孤獨一人,也再不為任何人事物所困擾。就玄燭所知,目前這個世界里能成為散仙的也只有寥寥幾人,真要這么走出去也是可以唬人的。不過……玄燭用神識掃遍目前自己所在的地方。正巧他也不知道去哪里,這座無名山也不是任何修真者的福地,那他就把這里收下吧。多年之后,傳聞有一“無憂山”突然在修真界出現(xiàn),當有誤入山中的凡人迷路難出之時,山中有一見人不見貌的“引路仙人”會將他們帶下山。雖有入山死亡失蹤的人,但還有家中親人身染重病,死馬當活馬醫(yī)的上山求仙藥,還真的有求到了藥,親人就此痊愈從此活蹦亂跳活到百年后的。“趙獻,真的要去嗎?這要是被仙人發(fā)現(xiàn)……或者有那怪物出現(xiàn)……我們還是下山吧……“一個穿著有些破爛的男人扛著一把鋤頭,踉踉蹌蹌地跟在一個大高個身后,神色中滿是怯懦。高個男人,也就是被叫做趙獻的男人長著一張國字臉,手里拿著一把劍,一雙眼睛奇小閃著貪婪的光:“我們是來真心求藥的!趙盧,我告訴你,如果你就這么下山,我要你好看!“他回頭看了一眼趙盧,眼神中滿是狠辣。趙盧被嚇了一跳,因為曉得趙獻做事狠毒,再也不敢說什么違逆的話。他們走了很久很久的山路,趙盧覺得已經(jīng)過去了二個時辰,路途上也遇到過豺狼虎豹,好在趙獻本身在一個修真門派外門學過兩年,把猛獸趕跑還不成問題。他們走到半山腰,抬頭遙望,山頂依然被云霧盤繞,望不到盡頭。趙獻“嘖”了一聲,焦躁道:“這怎么還沒看到那什么仙人的洞天福地。”趙盧唯唯諾諾道:“會不會……仙人知道我們……”趙盧的話還沒說完,趙獻截口道:“知道個屁!仙人真這么神通廣大的話樸員外來求藥,會不知道他干的那些壞事,還給了仙藥治療他家那病秧子的兒子?”可樸家公子是好人啊。趙盧看到趙獻不耐的表情,只敢在心里嘀咕。他明白趙獻就是想趁機求了仙藥賣給達官貴人,要真是做成了一筆買賣,估計他們能半輩子不愁吃喝。而這無憂山雖然看上去一片靜謐,卻有很多猛獸,除非真的是為了救人性命愿意舍命的,否則很少會有人會冒著生命危險上山來。“在我年少的時候,身邊的人說不可以流淚。在我成熟了以后,對鏡子說我不可以后悔。[1]”“趙、趙獻……你有沒有聽到有歌聲?”“……這什么狗屁歌聲,難聽死了。”趙盧顫顫巍巍跑到趙獻身邊,他也覺得這詭異的歌難聽,可他忽然想起來村里誤闖過山的二狗子說過,這無憂山有唱歌非常難聽的妖怪,那歌聲因為太難聽可以致人頭痛欲裂,他現(xiàn)在頭就很痛……但二狗子還說他昏過去之后等再次醒來就平安在山下了,一定是被引路仙人給救了……“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再強的人也有權(quán)利去疲憊!”歌聲還在繼續(xù),趙盧寧愿自己現(xiàn)在即可昏死過去,等醒過來就在山下了。趙獻自覺自己有兩把刷子,一手堵住耳朵,一手舉劍,怒吼道:“妖怪!別唱了!唱的難聽死了,有本事現(xiàn)在露面和我決斗??!”興許是被趙恒的聲音唬住了,歌聲還真的停了。然后地面開始震動,只見云山霧繞間,一個龐然大物逐漸出現(xiàn)在他們視野中。趙盧和趙獻的眼前出現(xiàn)了一只巨大的黑色獅子,那金色的眼眸看向他們,如同看著兩粒塵埃。下一瞬,獅子朝著兩人的怒吼,仿佛要將他們拆吃入腹。低沉讓人心顫的聲音傳來:“你們到了我的山頭,想求仙藥這么兇,還說我唱歌難聽,講不講道理了?”獅子開口講話了!“我們不要仙藥了!不要了!趙獻!我們逃吧!”趙盧驚慌失措地轉(zhuǎn)身就想逃。“不就是一只獅子妖怪嗎!看劍!”趙獻舉起劍,運氣粗淺的筑基修為,攻向了獅子。趙盧見到趙獻朝著獅子攻過去,還沒沖到獅子面前,就被一股力量一掃,瞬間人仰馬翻地倒地,張口欲罵卻,還沒出聲便腦袋一歪昏死了過去。不,或許不是昏死了,而是死了……如此想著,趙盧的心臟不堪重負,即刻就要碎裂似的,一股熱流陡然沖到褲|襠,然后順著腿部流了下來。他嚇尿了。趙盧看到獅子轉(zhuǎn)向他,又是一聲怒吼,聲音嘆息道:“一個能打的都沒有,真是一屆不如一屆了?!?/br>“饒命!獅子大仙饒命??!”趙盧聲嘶力竭地喊叫著,而后看到獅子朝他這里跨了一步,嚇得翻了個白眼昏死了過去。身穿一身黑衣的玄燭從愛寵的背后走出來,他一手給黑仞順毛,一邊黯然神傷:“小黑仞,也就你覺得我唱歌好聽了?!?/br>黑仞乖巧俯下腦袋趴在地上,一掃剛才的威風凜凜,瞬間變成了小貓咪享受著主人的愛撫。它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