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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寒舟怔怔接住,忽然面紅耳赤。他要將姜笑的衣服穿到身上,全身上下都被他的味道包圍。這一夜靳寒舟睡得不好,他住在姜笑的房間,睡在姜笑的床上,這是他人生的第一次,睡別人的床,穿別人的衣服,睜開眼就能看見窗外皎潔的月亮,像姜笑的眼睛。他既興奮又難耐,直到后半夜才勉強入睡,這也導(dǎo)致他早早起來而心情極差。姜笑帶他下樓,人人的眼神都像看見惡鬼修羅,因他比平常更不耐煩的面孔。偏偏姜笑渾然不覺,將他介紹給兩邊的員工,又替他說盡好話。阿遇是姜笑的得力助手,聽說靳寒舟要變成同事,臉色大變,忍不住退后一步,他個子一米九,高高大大,竟然膽怯地壓低聲音對姜笑說:“笑哥,他,我擔(dān)心……上次的事情?!?/br>顯然是對靳寒舟失控的模樣心有余悸。靳寒舟不作聲,對阿遇當面說自己“壞話”的樣子感到很不高興,冰冷的目光向兩道箭一樣射出去。阿遇閉上嘴,不說話了。姜笑管著兩家店,什么都去幫忙,靳寒舟看他真累,每一個客人的樣子都記得清清楚楚,又對熟客又親自去問候。他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將心比心,你要對顧客上心,顧客才會對你上心。”兩人靠得很近,姜笑個子比他稍高一些,正親密抵住肩膀,手把手教他做咖啡,動作很仔細,解說亦清清楚楚,哪怕靳寒舟的拳頭除了打架以外再也沒有干過細活,也在姜笑指導(dǎo)下變得明明白白。他肯定是個好老師。靳寒舟這么想,姜笑忽然話語一頓,他不滿抬頭,想看看究竟是哪個不速之客多管閑事,結(jié)果卻看見那個雙胞胎的meimei抹著眼淚出現(xiàn)在跟前。“哥哥,我不想去上學(xué)。”姜笑放開手,低低嘆了口氣。第020章姜喜唇紅齒白,臉色更白,氣色很差。姜笑垂眸,坐下,與女孩齊高,視線對平,溫聲問:“阿喜,你一向很乖,不久前老師還跟我打電話說你成績很好,上課認真,讓我?guī)湍銏竺麛?shù)學(xué)競賽?!?/br>“哥哥……”姜喜低著頭,眼淚噼里啪啦。姜笑把meimei抱住,“我知道,你不愿意去上學(xué),有一部分原因是想要幫我的忙。但這不會是全部,況且你小時日日跟哥哥念叨以后要做科學(xué)家,又最喜歡學(xué)校的圖書館,好端端怎么想不去上學(xué)?阿悅的理由我暫且不問,阿喜,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聲音溫柔,對meimei極盡耐心,似有魔力,靳寒舟在旁邊聽,差點臣服,想將看到的一切全部吐出來。幸好理智阻止,他有心靜觀其變,沉默依著姜笑教他的方法,每一步驟,仔仔細細,泡這家店的特色咖啡——但他動作粗暴,哐啷哐啷,引旁人側(cè)目,他自己更不耐煩,好不容易學(xué)會,要向姜笑表演,對方卻必須處理家事。無趣。靳寒舟放開手,悄悄坐到姜笑旁邊,挨近他,沉著臉,好像一尊煞神,面無表情地嚇唬這跟前的小女孩。他當然不是故意的。幸好姜喜和她另一個脾氣暴躁的哥哥不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眼眶通紅,不停用手抹眼淚,一副很傷心的樣子,眼里灌滿水珠,任其落下,但哭得一聲不出,將所有哭音都壓進喉嚨,壓抑又可憐。姜笑說她很乖,什么壞好都藏在心里。過好久,她才穩(wěn)住情緒,眼睛泛紅地對哥哥說:“我就是不想念了,沒有別的原因?!?/br>“真的?你好好說,哥哥什么都愿意聽?!?/br>“沒有?!?/br>姜笑看她片刻,女孩甚至不敢回看,低著頭,悶不吭聲。忽然,姜笑摸摸她的頭,臉上重新有笑容,“好,我知道了,下周就帶你去處理?!?/br>他是個溫柔哥哥,對弟弟meimei百般縱容,但靳寒舟沒有漏掉他眼中一閃而逝的無奈和失落。真是笨蛋。靳寒舟抓心撓肺:不聽話就揍一頓啊!姜喜終于得到滿意答案,卻哭得更兇,忽然一把抱住哥哥的脖子,噼里啪啦流著眼淚說:“哥哥,對不起?!?/br>她說完就跑,也沒有說自己對不起些什么。姜笑看著他的背影,嘆一口氣。靳寒舟搞不懂小女孩的心思,皺著眉頭等姜笑解釋。但姜笑對他笑,釋然說:“幸好有你在旁邊,不然我可能會更難過?!?/br>靳寒舟瞪了瞪眼,決定不多問,哼一聲:“我是你的得力助手,要把阿遇從他的位置上擠下去,當然要跟在你身邊?!?/br>說完把剛才泡好的半成品咖啡遞過去,按捺住興奮:“你快試試,我的第一次作品?!?/br>他放了很多糖,以為姜笑會甜至心里。“真的?好厲害?!苯γ蛞豢冢鋈活D住,又將咖啡喝盡,笑容更溫柔,對他留下兩個字“很好喝”,便有些不穩(wěn)地揉亂他的頭發(fā),快步去店里幫忙。他可真是喝得一滴都不剩。靳寒舟抱住咖啡壺,以為自己泡的咖啡征服了姜笑的胃,高興得兩眼放光。我真是厲害。他開始暗暗夸贊自己,頓了頓,突然想到什么,猛地坐下,不知從何處掏出那個“靈魂伴侶相處指南”的冊子,認認真真寫下——第四,每天為他泡一杯親手做的咖啡。寫完,他舉起冊子吹干墨跡,這才舒一口氣,快樂打開咖啡壺,小心倒了半杯——他很小氣,不舍得多喝,這要留給姜笑。姜笑那么夸他,肯定味道很好。靳寒舟滿懷期待喝一口,臉色驟變,從額頭青到腳底,吐了。再看一眼,咖啡色澤暗沉,像臭水溝。他猛地站起,哭喪著臉,喪失意志,耳朵尾巴下垂,無精打采。今日姜笑又在哄他。時間轉(zhuǎn)眼就過去,靳寒舟學(xué)東西很快,不久就熟悉了兩家店。姜笑偶爾忙完,一眼就看到靳寒舟坐在凳子上教小孩打游戲,這是一個全民游戲的時代,打游戲并不是罪惡,許多產(chǎn)業(yè)都與游戲息息相關(guān)。不過靳寒舟并不耐煩和小孩子相處,更多時候都是應(yīng)付了事,他才不要和這群菜鳥浪費時間。姜笑看完賬本,剛放開手,阿遇就苦兮兮走來。“笑哥?!?/br>“怎么了?”“他剛才又欺負我?!?/br>“嗯?”賬本字多,姜笑戴著金邊眼鏡,推了推,似笑非笑,“哪里欺負你?”“他今天打了雞血,總是搶我工作,一早上都讓我無所事事。”說著阿遇一慌,“笑哥,你不會炒我魷魚吧?”阿遇總過度杞人憂天。姜笑最清楚他這個毛病,遞一杯茶過去,安撫說:“我不會炒你?!?/br>阿遇仍不放心,沉默不語,他個子那么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