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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陸煊的唇,將他沒能說出口的話堵了回去。 陸煊只覺得腦海里嗡的一聲,瞬間失去了理智,只留下本能的熱烈的回應,反客為主撬開顧晼的貝齒,貪婪地毫無保留地吸允著每一寸養(yǎng)分。 他緊緊環(huán)住她的腰,若非還知道場合不對,真想現(xiàn)在就把她給狠狠地辦了。 她怎么能就這么一走了之!拋下一切,也拋下他! 一吻畢,顧晼竟覺得雙唇有點燒得慌。 “阿煊,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是我不辭而別,把你丟下。我……我已經(jīng)沒有mama了,而我以為的父親也不是我的父親。甚至于我這些年來所有的以為和認知都是錯誤的。我的離開,不是因為怪你。只是因為我沒有辦法面對這一切,沒有辦法面對我自己,而這樣的我,更加不知道要如何來面對你。” 陸煊明白的,當她所有的認知都被顛覆的時候,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連自己都不是那個自己。比如,她其實是沈文博的非婚生女。 “阿煊,你能原諒我嗎?” 陸煊笑起來,真是傻瓜,他從來沒有怪過她,何談原諒呢? 二人漫步在加州街頭,手牽著手,十指緊扣。 “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在國內(nèi)找不到你,發(fā)現(xiàn)你所有的證件護照都不見了。就讓人查了出入境記錄,發(fā)現(xiàn)你去了美國。飛機最后的落點是洛杉磯。我便過來了。我知道你和你mama一直在加州生活,我找到了你們當初住的地方,可是你當年回國已經(jīng)把房子賣了。我問過左右鄰居,都說沒見過你。但我想,這里是你生長的地方,你總會回來看看。所以……” 顧晼張著嘴,“所以,你就等在這里?!?/br> “嗯!” “如果,如果我不來呢?” 陸煊只是笑,“那我就一直等下去?!?/br> 顧晼突然間不知道說該說些什么,眼眶濕潤,不自覺間,淚水已經(jīng)落了下來。 陸煊伸手為她擦拭,顧晼抓住他的手腕,臉頰磨蹭著他溫厚的掌心,“你真好!” 是啊,他一直都這么好,與他相遇,三生有幸! 他們接著往前走,中途,顧晼停了下來,看著對面的那棟房子默然不語。 那是她曾經(jīng)住了十幾年的房子,是她的家。而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成了別人的家。 陸煊心知肚明,他來美國后,找到這里,曾想把這房子買回去,可惜房主不肯賣。 當年白露紅極一時,資產(chǎn)頗豐。可來到美國后,雖開了個舞蹈教室,但由于她不時會犯病的原因,收益并不怎么樣。那些年坐吃山空,到后來已經(jīng)不剩下多少。 顧晼孤身一人回國,手頭沒有資金是不行的。因此不得不將房子賣了。陸煊想,如果可以,顧晼大約不會舍得賣。 “走!”陸煊二話不說前者顧晼朝那房子走去,按響了門鈴。 主人開了門,陸煊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語說明自己的來意。主人家很好說話,聽聞是房子的前主人想進來看看,笑著放了行,還熱情地給兩人倒了咖啡,不停地贊美這房子的裝修和格局,對此,她和丈夫都非常滿意,住得也很開心。 顧晼走到后面的庭院,角落里有一棵樹,是母親生前和她一起種下的。她伸手撫摸著樹干。 六年了,六年多的時間,世事變遷。那時被自己親手種下的只有一人高的小樹苗,如今已是亭亭如蓋。 主人家捧著個盒子過來。 “前兩天我和孩子們想在這棵樹旁邊圍一圈花圃,弄松了土壤,孩子們頑皮,挖到了樹下,發(fā)現(xiàn)了這個。我想應該是房子的前主人的。我知道這位先生前些日子還來問我們賣不賣房子,說自己是前主人的朋友,想買回去。我雖然拒絕了,但是很高興認識你們。 我想著,先生會不會再來,便把這盒子留下了,等著下次讓他代為轉(zhuǎn)交。既然今天你們來了,那么這東西也該還給你們。” 顧晼有些驚訝。這盒子她見過,是母親一直收著的。可后來母親去世,她并沒有在遺物中找到。那時她還年幼,剛經(jīng)歷喪母之痛,哪里顧及得了這么多,也沒有在意。沒想到…… 顧晼接過來,打開,最上面是一本日記。 那是母親的日記。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結(jié)婚!不過,發(fā)展和你們想的不一樣啊啊啊啊?。?/br> ☆、第88章 結(jié)婚 租住的小公寓里。 書桌前, 顧晼一頁頁翻著。 日記很厚,但內(nèi)容卻不多,來來回回說的不過就是那些事。其中大半是與沈文博的愛恨糾葛。 他們的相識,相知,相許, 再到后來悲劇收場。祖父的死, 讓母親自責內(nèi)疚, 也徹底恨上了沈文博, 斷了與他的念想。 即便祖父的死并非沈文博所為,但母親不能原諒, 無法原諒。是對沈文博, 也是對自己。 再有是對何明義。之于他, 母親其實一直都知道他的心思,也知道他當年耍的那些小心機。但她還是接受了。因為她的孩子需要一個父親, 因為在沈文博突然回頭找她, 說與姜婷只是利用, 讓她等他幾年的時候, 她覺得十分可笑。 那一刻, 她想要用這種手段來報復。報復沈文博的背叛。 何明義說的沒錯, 沈文博想做劉徹, 姜婷卻并不想做陳阿嬌, 而她也不想做衛(wèi)子夫。 只是,彼時的她和何明義都沒有想過,這個并非因為相愛而存在的婚姻, 這個錯誤的開始造就的只能是另一段痛苦。 母親是努力過的。努力讓自己忘記沈文博。有一段時間,她很用心地學著去做一個好妻子,很用心地去試著愛何明義。但這種嘗試失敗了。并且,在這種刻意強迫的遺忘之下,那些想要忘卻的記憶和感情反而越來越深刻。 后來,母親變得害怕何明義,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 何明義對她太好太好,好到讓她每天都覺得自責愧疚,因為她終于明白,不論怎樣,她都不會愛上何明義,何明義對她的感情,她無法回報萬一。 直到最后,何明義提出離婚,母親很是松了一口氣,如釋重負。 可就在母親下定決心打算重新開始的時候,意外出現(xiàn)了。那是一場車禍。 顧晼記憶力還有那么點車禍的影子,可詳情卻已經(jīng)記不清了。從母親的日記中看來,沈家人來過醫(yī)院。 母親沒有想到,多年后,她還會和沈家再次對上,而原因居然是為了沈家的名譽,為了沈家的未來。沈家不能有丑聞,不能有私生女。 她的女兒成了沈家深惡痛絕的存在。 來的是姜婷。一張支票,與當年他們闖入白家,痛罵她不知廉恥,害得祖父一病不起的情形一模一樣。